一根木棍带着风声,正砸在姜绍业腿弯里。
他虽说打架经验丰富,却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一声闷哼栽倒在地。
“快跑,别管我!”喊完这句话,他便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幸好这家伙吸引了仇恨,流氓们都朝着他招呼起来。
大姐等人才趁机回到院门口。
大姐忽而意识到有人落单了,可下一刻却将她吓得魂飞魄散。
几个流氓抡起棍子雨点似的落在了姜绍业身上。
幸亏他也是久经战阵的混混,立刻双臂护住身上要害,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饶是如此,几棍子下去,他胳膊也像是死蛇一样耷拉在地上。
然而流氓头子早就急了眼,根本不顾及来之前老大的嘱咐,依然扯着嗓门大吼,“打,给我照死里打。”
大姐她们想要冲过去,但却被那些流氓的棍棒拦着,还挨了好几下,王小虎胳膊也被打成了骨折。
吓得王学峰死死关上了大门,只盼着治安所快点来人。
青石镇治安所离这里并不远,刚才就接到了电话。
今儿特殊情况,李所长正在陪市里总队长例行检查,一切工作暂由张副所长替代。
电话转到张副所长面前,他一听是芙蓉巷出了事,心中立刻有数,慢条斯理地开始集合队伍,打算等那边完了事再去收拾残局。
此刻芙蓉巷内!
眼看姜绍业脑袋上起了大包,脸上也见了血迹,再这样打下去,不是重伤就是没命。
然而流氓头子却毫不手软,揪着姜绍业头发硬拉扯起来,手中露出一把雪亮的蝴蝶刀,“大爷给你小子长长记性啊!”
眼看雪亮的刀尖就落在姜绍业眼皮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只听到嗖——破空声响起。
流氓头子手中的蝴蝶刀飞出去老远,那家伙抱着手掌嘶吼起来,“断了!”
胡同口传来一声怒吼“老熊给我打!”
张震的吼声仿佛雷霆霹雳震彻人心。
熊战仿佛坦克车似的,冲进了人群,刹那间,几个流氓坐上了飞机,挂在了墙头。
张震也没闲着,抬手连连发射银圆,离着远的想要跑的几个流氓纷纷倒地不起。
这场战斗只用了不到十秒钟,那一群流氓一个不落的全都躺在地上哀嚎惨叫。
“哥!”
“震哥!”
“小震!”
张震扫了一眼大家的伤势,扒拉开姐姐他们,来到鼻青脸肿的姜绍业面前。
“脏怎,窝,窝,死后,记得给我......”姜绍业虚弱的说道。
“你死不了!”张震大吼一声,“老熊,背着他上车,去医院!”
“伤势重的,也跟着去!”张震看着家人道。
熊战还在重点照顾那个流氓头子,闻声急忙抱起姜绍业,狂奔而去。
王小虎胳膊断了,急忙跟在后面,剩下的人都是皮外伤,也不用跟着去医院了。
“师傅,这些人怎么办?”狗剩满脸担忧道。
张震扫了一眼地上的人,低吼一声,“谁领头?”
大姐指着那个流氓头子道,“是他。”
张震拎起来那家伙走进院子,把他仍在一块门板上,刺啦一声撕开了他衣服。
张震让人把大门关上,叫大姐她们先进屋不许出来。
然后从包里摸出一把了然给他练习针灸用的银针。
“你,你要干嘛,治安队马上来了!”流氓头子脸上露出了惊恐。
张震表情木然,“自我介绍一下,张震刚开始学习针灸,恭喜你成为我第一个患者,尽量别出声,我手会抖。”
流氓头子看到张震手指一弹,一枚银针便像是银蛇似的钻进了自己肚子,瞬间一股酸胀从被针扎的地方向全身弥漫。
普通针灸自然不会有这种效果,这一针是张震灌输了一丝内力,能让人痛苦不堪,却查不出任何伤势。
这货惊恐地叫道,“别,我不让你治,快点放开我。”
张震戏谑道,“医者父母心,你伤这么重,我怎么忍心不管呢,哎呀,眼睛也肿了,我先给你消肿!”
一根雪亮的银针,缓缓向流氓头子眼珠接近,针尖上凝聚的光芒刺得这货眼皮乱眨。
张震伸手扒住他眼皮,那根针依旧缓缓向前。
流氓头子惨叫道,“别,别废了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满月的孩子,饶我,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银针就停在了那货眼皮上,张震的声音比银针还要森冷几分,“说吧,你只有一次机会。”
流氓头子语速极快倒豆子似的交代了个清楚。
原来这货是花头的手下,自从麻五爷失踪后,花头这种外围人员没有参与盗掘祭祀坑的资格,都因祸得福,自立为王了。
花头老家青石镇,于是就在这里又搞起了那些边缘生意。
正巧他和郭主任有点关系,于是就抱上了大腿。
这几次挑衅滋事,都是郭主任暗示花头做的,包括今天上门找事。
张震点了点头道,“那天下死手的人是谁?”
流氓头子道,“我,我就是想教训教训那小子,没想到铁锨割断了他脖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张震嘴角一抽,“那刚才我朋友胳膊是谁打的?”
“好像也是我!”这货声音越来越小。
张震反手把银针扎在这货颊车穴上。
这货张嘴惨叫,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张震轻轻撵动银针道,“颊车穴属于足阳明胃经,可让人无法发声,你以后什么也说不出了。”
流氓头子眼中露出惊恐,拼命张嘴也是惘然。
张震又拿出一根银针,快速在他眼眶下扎了两针,“封闭四白穴,让你这辈子见不到阳光。”
流氓头子忽而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仿佛有人关了灯,什么都看不到了。
此刻他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只剩下耳朵还能听到动静。
就听到张震阴沉的声音说道,“你这种人渣,进监狱也改造不好,与其浪费国家粮食,不如死了的好。
从今天起,你的所有感官被封闭了,你不能吃饭,说话,睡觉,看东西,除了喘气你什么也做不到,慢慢地等着饿死吧!”
这是流氓头子听到的最后一点声音,随后他感觉耳朵中一阵轰鸣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就在此时大门外响起凄厉的警笛声。
张震看了眼手表,嘴角露出戏谑笑容。
片刻后张副所长带着一队治安员,来到门前。
看着满地伤者,他眉毛都竖起了,大吼道,“这是谁干的?”
张震从门槛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你怎么不问问这些人来这里干嘛?他们都做过什么?”
张所长冷笑道,“张震,别看你是投资商,要是伤了人,照样按照蹲监狱,走,跟我回所里交代清楚。”
张震轻笑道,“请我去所里没问题,你可掂量清楚了,别请神容易送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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