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她人小不懂这些,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怎么能让她去那种地方?”回过神的玄宗帝怒声道,他大闺女才几岁啊?这帮人也不拦着点!
暗卫跪着让玄宗帝息怒。
谢安慧连忙道:“此番情况也怪不得他们,谁知道那帮人躲在了那里。沅沅也是救人心切。”
“那今晚这一趟呢?人也救回来了。她还要去?”
“皇后,这一次无论如何,朕一定要教训她。那地方什么人都有,她懂什么啊!被人骗了怎么办?”
谢安慧还没说话。
便听到了玄宗帝继续道:“等会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
“不然她胆子就更大了,她才几岁?就去那种地方,还把一帮小崽子都带过去。”
“小小年纪,真是不学好!”
谢安慧点头,这必须好好说道说道。
玄宗帝气势汹汹的带着谢安慧去抓崽子了。
回来禀报的暗卫连忙跟上去,圣上是不是忘了,他回来禀报的是大公主抓住了一个收集朝廷官员情报的组织啊?
换句话来说,若不是大公主去了这一趟,只怕这些事情都未必能发现!
怎么能责怪大公主呢!
李长沅还不知道玄宗帝跟谢安慧已经在过来抓她们的路上了。
此时她们正围坐在一起吃饭。
还喊了司向文一起,但司向文已经没有任何吃饭的心情了。
先前的本子他已经找到了,并且趁着那帮小奶团不注意时扔到了柜子最上面。
此时他正翻开另外一个本子,又恍惚了起来。
陈伯伯的嫡子被他们家的管家掉包了?现在的嫡子乃是管家在外的私生子?而真正的嫡子叫辛子寒?在章家私塾里念书?
辛子寒他知道,章夫子的爱徒。
若不是章夫子收他为徒弟,不但免了他的束脩,还包了他平日的吃食。
只怕他是没有办法念书的。
即便如此,他父母还来私塾里闹过几次。
即便辛子寒一次过了童生,深耕科举,必有成效。他的父母还是不乐意他念书。
若非父亲出面,只怕辛子寒迫于孝道,只能回乡下去了。
没想到他居然是被掉包的陈伯伯嫡子?
只怕辛子寒的父母,是那管家的同谋。所以才百般阻拦辛子寒在章家私塾里念书。
他又翻开了另一页,又是他认识的一个长辈的私事。
连着翻了好几页之后。
他复杂的合了起来。
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记忆中那些面善的长辈,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变得面色狰狞了起来。
李长沅瞅了瞅司向文,道:“向文表哥,你看完了吗?”
司向文把本子还给李长沅。
“看完了就来吃饭吧。”李长沅把碗塞到司向文手里。
随后一帮小奶团齐声道:“是呀,向文表哥,该吃饭的时候就不要看书啦!”
司向文尴尬的笑了下。
李长沅她们刚吃完饭,便看到了朝着她们气势汹汹过来的玄宗帝。
一帮小奶团子面面相觑。
爹/皇伯伯/皇叔叔怎么看着好像在生气?
“娘~”李长沅又看了眼玄宗帝,道:“爹,你来啦!”
玄宗帝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就被他大闺女塞了好几个本子。
李长沅挺直小身板道:“爹,我又干了一件大事!”
玄宗帝:“……”
玄宗帝决定先无视这些本子,瞪了李长沅一眼,道:“李长沅!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李长沅眨了眨眼,道:“爹,我看过了啊!”
玄宗帝:“……”感觉有口气,像是吐出来了,又好像没吐出来。
玄宗帝连忙看向谢安慧。
谢安慧道:“沅沅,先跟娘回家。”
李长沅道:“娘,我又抓到了一伙奸细,爹是不是不想嘉奖我,所以故意生气的。”
玄宗帝:“……回去再找你算账。”
李长沅拧着小眉头,不解的看着玄宗帝,她又抓了一伙奸细,渣爹怎么还生气了?难道这是渣爹开的?
这帮人不是奸细,是渣爹派来监视官员的?
想到这里,李长沅看向玄宗帝的眼神瞬间就不对劲了。
玄宗帝没注意到李长沅的眼神,只想赶紧让这帮小崽子离开这等地方,道:“赶紧带这帮小崽子回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李长沅一听这话,小手就握紧了:“你又不说,我哪里知道。”
而且那也该是她找他算账吧?玉湘表姐他们可是被抓到这里来了,渣爹的手下居然还包庇那帮人!
结果渣爹自己还不知道。
要不是她,又错过了吧!
居然还好意思骂她?
“……是,你不知道。”玄宗帝先是虚了一下,但很快声音又大了起来:“不知道你就能来吗?”
“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来?”李长沅生气道:“难道就你能来?”
玄宗帝:“没错,就我能来,你们不许踏足。以后这种地方都不许踏足。听到没有?”
谢安慧:“……”这就是皇上说的教训吗?
之前出宫一事也是让她严加防守,结果自己先妥协了。
小奶团们一脸茫然。他们不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吗?
怎么还被骂了?
李长沅握紧拳头,好啊,果然是渣爹开的。
“皇后,赶紧带他们回去!”玄宗帝道。
李长沅看了看还在一旁的司义,冷哼道:“我们走。”
李长沅牵着二公主跟四皇子往前走。一帮小奶团朝着玄宗帝行礼后,赶紧跟了上来。
司向文看了看玄宗帝,又看了看他爹。
最终还是行了礼之后追了上去。
他爹看样子应该是顾不上他了。
大公主生气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送他回去。
但他觉得可以试一试。
好在他试成功了,他平安到家了。
这一天,过得实在是惊心动魄。
导致他回来没多久后,就沉沉睡过去了。
谢安慧带着气鼓鼓的闺女以及身后一帮小奶团回来。
待那帮小奶团去洗澡后,谢安慧才道:“沅沅,别怪你爹生气。”
李长沅小声道:“我又不知道那是爹开的地方。”
“向文表哥说他们写了很多官员的把柄,肯定是要威胁那些官员帮他们干坏事的。我哪知道是爹在监视官员。”
谢安慧有些错愕,连忙道:“等等,谁说这柳衣巷是你爹开的?”
李长沅理直气壮道:“不是他开的,他那么生气做什么?明明我干了一件大好事。”
谢安慧突然有点想笑,敢情这父女俩吵了半天,都是在各说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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