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雪咛眼中发出亮光: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太子殿下打扮起来,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见自家老师还沉浸在书法的海洋中无法自拔,崔雪咛也不敢贸然打扰。
只能强行按耐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勉强维持淡定的表情。
恰好这时,宋居窈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她抬起头,望门的方向望去,就见太子正逆着光走进书房,眼神还朝着她看过来。
看清太子今天的衣服后,宋居窈对太子的行为有些无语:老盯着我看做什么!你去看看小咛的反应啊!你穿这衣服不就是为了给小咛看得吗?
思及此,她决定帮助太子一会,她微微弯唇很是大方的开口道。
“殿下,您今天的衣服很衬您,让您看起来更丰神俊朗仙人之姿了。”
她说着,看向了崔雪咛,把话题抛给了对方,“小咛,你觉得呢?”
听见自家老师在夸奖太子殿下的崔雪咛还以为这两人有戏,结果就听到老师问她觉得太子穿得怎么样。
她非常的懵,太子穿什么衣服,和她有什么关系?老师为什么要提她?
她突然福至心灵:老师该不会觉得,她喜欢太子吧?
天啊!真的冤枉!
我是喜欢太子能将她带出崔家的权势不错,太子也的确很优秀,但这不代表她喜欢太子殿下啊!
她与老师打好关系,以后若是老师嫁进东宫,她还愁离不开崔府吗?
对,她那弟弟既然不争气,自甘堕落,她就不管他了。
反正他以后若是无后,还能气死父亲,她对那种场面,还是很喜闻乐见的。
思及此,她张了张嘴,正想意思意思夸几句,却听李秉权道。
“宋女师,时间已到,是不是该开课了?”
崔雪咛无语:殿下,虽然臣女知道您不想听臣女夸您,但您也不必表现得这般明显吧?
与此同时,正在授课室给崔府旁系公子们讲课的许仁礼,陷入深深的迷惑中。
往常崔雪君早上的课常常不来,自己也知道这是因为他去了宋居窈那儿听课。
但如今崔雪君连下午的课也不来了,如今这已是他第二次下午旷课。
他这也太不给自己这位老师面子了吧?
崔雪君一边想着崔雪君下午是去了哪里,一边想着要不要他经常旷课,禀告给崔都督。
毕竟崔雪君如今是崔都督唯一的儿子,他可是承载着崔都督不少的期望。
给这些旁系的公子们上完课,他与春雷两人走在回他们寝院的路上。
却迎面遇上崔都督的李管家。
李管家见到许仁礼,目光发亮,“哎哟许公子,老奴可找到你了。快来跟老奴走一趟吧。”
许仁礼唇边笑意不变,面对严肃的李管家,人依然镇定温和。
“李伯,发生什么事了?”
“是官府来人了,说柳嫣儿被染上淋病,加上您之前也说过让她染上淋病,所以刘刺史亲自请您过去前厅陈明冤情。”
到底是定州的解元,不世出的人才,刘刺史听了师爷的话,对许仁礼,还是很仁慈的。
“原来是这样,”许仁礼好似不经意般的问道,“所以柳姑娘说是某害她染上淋病的吗?”
李管家也不解的摇摇头,“这老奴也不清楚,不过老奴相信许公子,您一定是被冤枉的。”
许仁礼笑了起来:他也相信自己是被冤枉的!毕竟他对柳嫣儿的报复,还没开始呢。
不过他当然不会蠢得把这话说出来,只是说了一些多谢李伯信任的感谢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是很快便到了崔府正堂。
而李管家因为同许仁礼聊得入迷,自然不曾发现,许仁礼身后的春雷,不见了身影。
走进厅堂,崔都督对许仁礼还是很看重的,他免了许仁礼的礼。
自家上司都这么做了,所以哪怕刘刺史心中对许仁礼让他情人染病一事,很是生气,也不能表现出来。
但他心里的确很生气,他本来还想在牢中偷偷和嫣儿来几 次的。
他直接道:“许小友啊,你我也很熟了,礼便免了吧。想来你也知道我们为何将你叫到这里来,你先说一下,昨日酉初三刻,你在哪里。”
许仁礼沉默了一会。
见此,跟在刘刺史身后一直不曾说话的年轻公子,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许兄,您怎么不说话?您还是快说说,昨日酉初三刻,您在哪,我们也好为您洗清嫌疑呀。”
这位年轻公子虽然其貌不扬,言行举止都显得非常猥琐,但他身份可不低,是河东薛家主君的幼子。
而有趣的是,柳嫣儿也是名门后代,只是河东柳氏之前因贪污巨款触怒了圣上,全家都贬的贬,死的死,年仅十岁的柳嫣儿,更是流落到定州的怡红楼。
所以算起来,柳嫣儿和这位薛家幼子,还是青梅竹马,情谊非常。
还不等许仁礼开口回答,一道温和但坚定有力的男声响了起来。
“昨日酉正三刻,许公子和本宫待在一起。”
没错,为许仁礼作证的,不是别人,正是李秉权。
这也是李秉权与许仁礼心照不宣的,李秉权初来定州,不能轻易插手柳嫣儿一事,毕竟太子和妓女说出去不好听。
而许仁礼熟悉定州,也早已与柳嫣儿扯上关系,只是他的势力,恐怕比不过这位世家子。
所以他们两人,哪怕不曾互相开口商量过,也极为默契的配合了对方。
听到太子的声音,众人呼啦呼啦跪了一地。
因此倒是无人看见,太子身后,还跟着崔雪君。
望着这一片低矮的人头,李秉权防止有人没听清,他好心的再次开口,把方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接着,他道:“刘刺史,你这是怀疑本宫与许公子,合谋伤了柳姑娘,是吗?”
刘刺史就算真的怀疑,也不敢这么大胆的明说啊。
他当即磕头求饶:“殿下,臣绝无此意,臣这就另找凶手。”
毕竟,仕途,比起一个妓.女,还是一个染了淋病的妓.女,重要多了。
李秉权早就派暗卫南风盯着牢房了,又怎会不知伤害柳嫣儿的人是谁?
想到刘夫人出自京兆杜氏,而京城的杜家主君明面上对他恭恭敬敬,暗地里却偷偷联系他那个好弟弟。
如今,是时候给杜家一个警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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