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安抚道:“殿下,如果受伤的是您,宋老师也会关心。”
李秉权敏锐抓住其中的关键点,“所以,我们如今,算是她的朋友了吗?”
崔雪君有些不忍心同他说实话,但又觉得不能让太子一直沉浸在虚无的幻想之中,于是他选择说实话。
“殿下,宋老师之所以担心臣,是因为臣是她最宠爱的弟子的弟弟。
而臣说宋老师也会担心您,那完全是因为,您的身份让她不得不担心。”
毕竟殿下若是在崔府出事,崔府的每个人,恐怕都会因此遭受厄难。
李秉权不是不知道这个事实,不过他身边对他溜须拍马的人多了,骤然见到这么胆大实诚的,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还好他并非昏君,否则听到别人这么说,一定要剖开对方的心,看看是黑是红,是奸是忠。
“雪君,能得你这一臣子,是本宫之幸。”
他身边并非没有敢于直言进谏的臣子,只是这次来得匆忙,他们又另有要事,故而他只能带上宫人。
虽然不善言辞,但互夸崔雪君还是会的,“殿下,能追随您这般英明的主公,才是臣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李秉权幽幽开口:“那另一件幸事,是不是遇见了她?”
崔雪君无语:所以殿下您肯定是吃醋了!
……
同一时间,定州都督府不远处的一座庭院里。
吴王看完了他留在崔府的暗线,通过鸽子向他汇报的信。
一怒之下,他也做出了和崔雪咏一样的动作。
狠狠地把信甩到地上,他怒骂:“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在知道太子要去定州后,他迅速将定州都督最宠爱的儿子发展成了自己人,想趁机给李秉权致命一击。
岂料最后不仅没有成功,崔雪咏还死了,他为了安抚崔都督,恶心太子,遂娶了崔家的二小姐。
听说这位二小姐对他那好兄长有意,而他李正心最喜欢的事,就是把太子的东西给抢过来!
何况,他还听说,崔都督的大姑娘,也喜欢太子?
那他要是把崔家大小姐也收入囊中,以后崔长公子继承崔府偌大家业后,也不得不追随他这位吴王殿下了吧?
思及此,吴王眼里,尽是势在必得。
他对身边属下道:“去解决一下那些在大牢里见过杜氏的人。”
他说得简单,“解决一下”,寥寥几字,就将别人的身家性命,都赔了上去。
杜氏可不能再出事,半年后,崔都督可能就要升官去京城赴任,定州都督这个位子,是他留给刘刺史的。
毕竟杜氏也是杜家主君的亲人,是该给些恩赏才行。
而且,他那好兄长不是想查出真正的凶手吗?
那他还偏要包庇杜氏!
……
又是一天下午,不仅是许仁礼无课,他记得宋居窈也没有小课。
于是他草草用过午饭后,换了身衣服,前往自家爱侣的寝院。
如今关于自家主子的流言蜚语已被解决,许仁礼又证实他是冤枉的,因此,立春对他倒还颇为恭敬。
甚至,她还为之前对他的无礼行为,道了歉。
“立春姑娘不必自责,某相信你也是护主心切罢了。”
立春可是居窈身边的人,哪怕是手段阴狠如许仁礼,也不敢轻易得罪。
见许公子没有计较的意思,立春忙道:“许公子,您先在花厅稍候,我去请示我家主子。”
“麻烦立春姑娘了。”许仁礼依然淡笑。
不得不说,许仁礼是真的好看,连常年跟在自家主子身侧见惯了美男的立春,都有些抵抗不住。
她突然就有些明白,为何春雨会对许仁礼动小心思了。
许公子这人温文尔雅又博学多识,别提他对爱的人更是贴心备至,谁会不爱上?
只希望青竹也和她一样,坚定信念守住底线才好。
不久立春回来,带着许仁礼进去。
许仁礼站在寝屋前的小院外,一时之间,竟有些忐忑和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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