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知道,老师是个有主意的,所以她道。
“老师,许老师想来应该也是怕您担心,何况许老师不也没出事吗?”
宋居窈还是有些生气,“等出事,那就晚了!关于他的事,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伴侣伴侣,他到底有没有拿我当伴侣?”
这要在放在崔雪咛身上,非得与男方大吵一架不可。
“老师,许老师确实不对。但因为这种事,与许老师分开,会不会不太好啊。”
毕竟人生在世,谁还没点隐私了呢。
她其实这也是在为李秉权探探自家老师的口风。
宋居窈声音淡淡:“等见到他,我问问他可有事瞒着我,如果他还是不说,我便与他分开。”
崔雪咛有些失望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哎,挖墙脚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要她家老师这么一问,许仁礼定会明白老师的意图,并有极大可能开始讲实话。
不过,如果这件事情简单,太子殿下也不会用帮她离开这里前往京城一事与她做交易。
……
虽说宋居窈说过会让他成功登科,他也的确很想接近她,但崔雪君到底还谨记自己的身份。
在养了几天伤后,他拒绝了李秉权一起去宋居窈那里听课的提议,单独走向崔府给公子们准备的授课室。
因他一如既往的来得过早,所以授课室内,只有刚进来的他,与不知在授课室待了多久的许仁礼二人。
见到这位自己名义上的老师,崔雪君就感受到他受了家法的背部,在隐隐作痛。
不过他面上不显,“弟子还要多谢老师,弟子若是不受此罚,都不会知道原来宋女师,是那么在乎弟子。”
哪怕已经知道宋居窈为了崔雪君敢与崔都督争论一事,许仁礼现在,依旧很不痛快。
他一针见血的道:“崔长公子,你开心得未免有些过早,毕竟居窈之所以在乎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崔大姑娘的弟弟而已。”
好歹也与许仁礼你来我往过几回,崔雪君如今战斗力也上来了。
“那也比自己差点被官府带走,还不敢告诉宋女师此事的强吧。”
很好,他这话,也直戳许仁礼的肺管子。
许仁礼只好祭出杀招:“无论怎样,几天之后的中秋夜,为师也会和居窈一起度过。”
“老师,”崔雪君也不依不饶,“就您这万事都要瞒着宋女师的行为,到了中秋节那天,您还是不是宋女师的伴侣,都不一定吧。”
别看崔雪君不爱说话,如今说起话来,也不亚于他的老师。
嗯,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如果说崔雪君的上一句只是戳了许仁礼的肺管子,这他这句话,就是直戳许仁礼的心窝子了!
许仁礼放下手中的书,拿起教鞭,目光落在闲适自在的崔雪君身上,一副严师的模样。
“崔长公子,既然你屡次逃课,想必我讲的那些内容,你不听也已经会了吧。”
崔雪君不说话。
于是许仁礼继续道:“既如此,为师便来考考你,抽背十条经义,错一条,十鞭子。”
他甚至还颇为好心的问了一句:“崔长公子,你意下如何?”
有尊师重道这座大山压着,崔雪君自然不能有什么异议,“老师,您请。”
“那便先背一下《硕鼠》吧。”
许仁礼选这一篇文章,很有深意。他就差没有指着崔雪君的鼻子,明着说崔雪君这等世家子,是啃食百姓喂饱自己的巨贪了!
崔雪君眉宇微蹙,到底没说什么,还是背了。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虽然被许仁礼这般嘲讽,但崔雪君这篇文章,的确背得不错。
断句、情绪都非常的好。
让读书十几年的许仁礼,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他连着考问了崔雪君七道他并没有同崔雪君讲过的题,对方都回答得很好。
若对面的人不是崔雪君,许仁礼估计都要给对方鼓掌了。
只是面对崔雪君,他下决心定要让崔雪君难堪,更要让对方在居窈一事上,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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