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菀唇畔微微颤抖,“你懂什么?”
唯一一次见面时,宋宝甜没有心情送花的日子就是那一日的生日。
她心事重重,拉着安菀的手说:“阿菀,我可能要离开宋家了。”
“为什么?”父母疼爱兄长包容的安菀完全不明白为何要离家。
“我阿姐今年又没有生辰可过,爹娘说她病了。”宋宝甜的眼睛里是安菀当时看不懂的忧伤,“我喜欢爹娘,他们待我很好,可我也喜欢姐姐。”
“爹娘不喜欢姐姐,日日打她骂她,我想,带着姐姐离开会不会好一些呢?我已经想好了,爹娘说姐姐病了走不出房门,我弄了个小推车,等晚上的时候我推着她走。”
“可你没有灵晶啊,怎么在外面过活呢?”
“有贺礼啊,今天是我和姐姐的生日嘛,第一日的时候,爹娘总是会将生辰贺礼放在我房间里头的,我选一些带走,就可以啦。”
“姐姐总是生病,肯定是爹娘不给她请大夫的缘故,我带她出去,给她找大夫,她就能好好的了。”
“我很喜欢姐姐的,我不知道爹娘为什么不喜欢她,我与姐姐是一胎双生,我们本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不是吗?”
“就是不知道爹娘会不会生气啊。”
“生气也没关系吧,爹娘会原谅我的,反正左右我都是要带着姐姐走的。”宋宝甜的底气是父母给的,甚至从未感受到世界的阴暗之面,但也是因为这样,她的心是温热的,人是良善的。
她不觉得爹娘真的会生气,有勇气也没想过后路。
只本能的知道带着宋宝珠走比留下她更好。
“连她都知道,要带你离开才是保全所有人的法子。”
她咬牙看着面前的宋宝珠,“你知道什么?你可以怨恨天下人,宋家那么多人,你杀了你最不该杀的人你知道吗?那天是你们的生日!也是她决心要带你离开的日子!”
“你当我那一日为什么能进去看你?”
“是宝甜托我进去看一看父母口中‘生病’的你,你当我为什么要去给你拿药?”
“她说要等晚上悄悄用车子推你出去,我想着,既然都要离家了,那总要备点点药的。”所以她跑回去拿药了。
可没想到。
药没拿来,传来的倒是宋宝珠的死讯。
“我当时年幼,我真以为是你死了,我以为宝甜没有带走你,害得你离世了,我说查查宝珠姐姐死因的时候,你也不吱声,我觉得是宝甜变了。”
“原来变的从来都不是宝甜!”
“是你!”
那一日看着宝甜变成的血童躺在血泊里。
无人知她的委屈。
无人知她是谁。
只有她!她知道!
她当时快被自己的想法冲昏头脑。
总不至于的。
“哈哈哈哈哈。”宋宝珠听见这话,突然狰狞的笑起来,“你骗我!”
“不可能!”她竟然无视了自己的伤口,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像一只恶鬼一样的用拳头与安菀撕打在一起,“你在说谎,那你为什么那时候不拆穿我?你知道我的心脏在右,你完全可以拆穿我的!”
安菀一拳比一拳重:“因为我宁愿相信是宋家父母两人所为,也不敢相信真的是你活下来,宝甜离开了,明明你的爹娘以为杀掉的人是你,可为什么你们两的身份换了,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我要弄清楚这些事情!”
“我不愿意相信你和你的父母一样,父母杀了宝甜,而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着甚至可能还是推着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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