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性春药?
还会致人昏迷的烈性春药?
赵怀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扭过头看向顾景之,这意思是,这货那天夜里的确和陈鱼……
“满口胡言!”
所有人都没回过神之际,陈昱大声道:“这所谓的青玉髓配香料会形成烈性春药之事……闻所未闻,你怎敢……”
“你这是怀疑老夫?”
黄太医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他骂道:“老夫一辈子行医,救命活人无数,看过的医书比你吃的汤药还多,你竟敢折辱老夫的医道水平?”
所有人:“……”
这他娘的,这老太医……咋看着有点可爱呢?
只见他瞪着一双眼睛,说道:“尚书大人,老夫所言句句属实,若大人不信可调太医院同僚问话,另外,太医院内的典籍,就有关于这青玉髓的记载,老夫也带来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古籍,直接将古籍翻到某一页递给赵怀。
赵怀和刑部其他官员都凑过脑袋去。
黄太医有些心疼地说道:“诸位大人,你们轻点,这可是孤本古籍,别弄坏了……”
“……”
所有人嘴角又是一抽。
待看到古籍上的记载后,一个官员大叫道:“找到了找到了,却是有记载!没想到真的有这么玄乎的事情啊!”
“是极是极……”
“……”
赵怀看到古籍上的记载后,将医术还给黄太医,然后脸色阴沉下来,呵斥道:“陈昱,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我……”
陈昱显得有些被动,不过脑子一转,说道:“就算此事是真的,可这说的香料我闻所未闻,我陈家也没有这等香料,又如何解释?”
“对啊!”
所有人忽然明悟过来,这古籍上记载的那种香料,他们根本就没听过。
黄太医说道:“这种香料只有西域才有,也是极为难得的香料,这原材料所有花瓣花粉,一经绽放只能存活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不用特殊手段保存,其香味和功效不存!”
“哈哈!西域……”
陈昱大笑道:“既然是西域才有,那和我陈家更无关系了!”
“呵!”
“陈少族长的脑子怕是坏掉了吧?”
顾景之出言讽刺道:“此物虽然极为难得,可对你陈家来说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胡说,我不是,我没有!”
“行了,本官也懒得和你在这耽误大家伙的时间,赵大人……”
顾景之朝着赵怀说道:“在下还有另外一位证人!”
还有证人?
赵怀一愣,看来这顾景之今天准备充分,这是要逼死陈家啊!
他想也不想,说道:“传!”
不多时,又有证人上堂,一个很漂亮的女子……
“小女子教坊司舞姬玲珑,拜见各位大人!”
“什么?教坊司?”
陈昱鄙夷道:“一个贱籍女子也配上公堂作证?”
“怎么,贱籍就不是人了?”
顾景之出言问道:“连陛下都不曾说过贱籍不能成为证人的话,你陈家比陛下还大不成?”
“我,我没有,你别胡说!”
陈昱吼了一嗓子。
赵怀一拍桌子:“陈昱,你再敢扰乱公堂,今日本官说什么都要打你一顿板子!”
“……”
陈昱当即缩在一旁。
赵怀这才转过头:“说吧,你又要作何证词?”
“启禀大人,此物乃小女子前往陈家献艺之际,陈家安排的香囊,要求小女子在宴会上佩戴的!”
说着,她双手举起。
黄太医听闻,当即激动道:“不错,就是它,就是它……”
赵怀看到黄太医那激动的神情,当即知道这事儿没错,眼下案子真相大白,陈家算计顾景之证据确凿。
至于顾景之中了春药后发生了什么,赵怀没兴趣,也不想去提。
毕竟关乎女子名节。
想到那个刚烈的女子……
只怕也让那小子给说动了吧?
一个案子算不上复杂,不过内里几经反转,却也算得上精彩。
最让人称道的,莫过于顾景之似乎早就将这一切算计在内,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的是,这最后的手段,竟然是烈性春药。
赵怀一拍惊堂木,说道:“陈昱,你陈家阴谋陷害朝廷命官,此案事实脉络清晰,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
“赵大人,我不服!”
陈昱还在挣扎,说道:“我陈家宴请宾客数十人,为何只有顾大人一人有事?”
“那大概是只有本官那一个席位是青玉髓吧?”
顾景之沉声说道:“还记得我刚去你们家赴宴那会吗?你陈昱为了羞辱本官,将本官的席位安排在了靠大门的位置,那个席位上的酒,本官喝了,只是京城里普通酒水!”
“后来你陈家族长给本官换了席位之后,这酒水就变成了青玉髓!”
“哼!”
顾景之冷哼一声,说道:“即便本官喝醉了,我府中马车就在门外,何须让我留在陈家?”
“我……”
陈昱还要再说。
赵怀却直接打断道:“好了,此案已水落石出,本官要奏明陛下此事,陈昱……”
“即刻起,你陈家不得再离开京城半步,直到陛下旨意下……”
“圣旨到……”
“……”
所有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
这前脚才刚有了定论,下一步圣旨就到了?
顾景之等人闻言,一个个起身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京都陈氏一族陈儒、陈昱……枉顾圣恩……@#¥%(圣旨内容就不水了)”
一封圣旨念了好一小会。
无非就是陈家辜负了皇帝的恩德,阴谋陷害朝廷命官,阻碍朝廷国策,剥夺陈儒和陈昱一切荣宠,夺去官身,幽闭在府。
另外又特意提到,陈鱼姐弟的事儿。
倒是满足了顾景之的要求,允准陈鱼带着弟弟出府另立户头,倒是像极了顾景之当初那样。
圣旨下达,算是尘埃落定。
顾景之满身轻松来到刑部衙门的一处偏房,陈鱼这会已经醒了,看到顾景之到来,不由地落下两行清泪。
“放心吧!已经没事儿了,陛下亲下旨,允准你带着弟弟出府另立户头,到时候陈家就再也不能约束你了!”
“呜,呜呜,呜呜呜……”
陈鱼先是鼻子一抽一抽的,最后却忍不住的呜咽起来。
顾景之见状,心下微微一叹,将她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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