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问的是“陈青天”,实际上眼角余光却是看向言队长。
陈向东也知道,这些人是言队长安排过来的,八成是便衣警察。
这些人代替了某位热心大哥,成为新一任“水军”。
水军们给他造势,陈向东需得接着,还得接好。
所以,面对新任热心大哥的问题,陈向东正色道:“不行!
公安办案自有规章制度,尤其是对案情进行保密,更是首要。
而且这么多人一起去公安局,难免有人诟病,这是想通过舆论进行施压。
这样的做法,和当年在法院上吊有什么区别?”
言队长在陈向东之后强调了公安查案的保密原则,将相关法规背诵了一遍。
言队长说完,陈向东又接着呼吁道:
“公安办案过程需要严格遵守保密原则,但是我在此也郑重承诺。
只要案件有了新的进展,一定第一时间向广大市民朋友们发公告进行说明。
同时我要再说一遍,希望大家能够积极参与监督。
一旦发现办案过程有任何不妥当之处,第一时间向省公安厅反映。”
言队长公布了一遍监察科的电话,还有网络举报途径。
“记不住也不要紧,回去后我们会立即发布公告,将具体步骤写明。
同时,我们还会邀请媒体朋友参与进来。
等到案件结束后,会将相关影片资料对外公布。”
就这样一唱一和的,又有热心大哥引领舆论,围观群众果真被说服了。
之后,陈向东一行就带着陶小花一起离开现场。
一起跟来的还有景州日报和景州电视台的记者。
离开现场后,陶小花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
陈向东假意安抚几句,又将话题转到案子上来。
陶小花果真被吸引注意力,说起了当年的整个经过。
陈向东和言队长都看出来了,陶小花虽然被人收买,却也是坚信自己丈夫无辜。
或许案件真有隐情。
不管有没有隐情都好,陈向东是把案子交给言队长去操办了。
跟周少华等人告别后,陈向东当晚跟马兰英见了一面。
“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做的?”马兰英问道。
陈向东将言队长送过来的资料交给马兰英。
“背后是省厅的人?”马兰英颇为狐疑。
想了想,她对陈向东问道:“你前几天不是带着施总跟刘区长见面了吗?”
“是,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背后的推手不是林书记,而是汤书记。”
马兰英听了陈向东的话,也不觉得奇怪。
“孔守愿本来就在你的打击名单里面,现在汤书记出手,你还击是顺理成章。”
现成的理由啊。
马兰英甚至还怀疑陈向东是不是故意在景州逗留,给足敌人准备的时间。
陈向东轻笑几声,立即将正事抛到一边。
“我给你买了几套衣服,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陈向东在哄情人上花费的功夫不少,时不时会给马兰英送点小礼物。
买衣服却是头一遭。
马兰英自然是高兴,随即接过袋子。
“啊!陈向东你是给我买衣服还是给你自己买!”
马兰英手里拿着几块“破布”,脸色哀怨。
陈向东推着马兰英去换装。
第一套衣服刚上身,陈向东就差点飚鼻血了。
衣服都是陈向东交代小曹去买的,他都没正经看过款式。
没想到穿到马兰英身上如此撩人。
这是一套猫娘服,马兰英带着眼罩,头顶露出两个三角形的猫耳。
身后一条短小的尾巴,可爱中又带着几分野性。
衣服类似肚兜的形制。
上方只堪堪遮住半个胸脯。
下面则是连大腿根部都遮挡不足。
腿上穿着猫咪皮毛纹路的丝袜。
陈向东身上的野性也跟着被勾了出来,一把上前将情人抱起送入房间。
等到马兰英跪坐在床上时,他更是红了眼眶,整个人化身为虎。
“小猫咪,乖乖让虎王疼一疼。
说不得还能生下一只混血幼崽,改善族群基因,桀桀桀……”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次日一早,陈向东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疲惫,精神抖擞地进了省政府。
“求领导作主,昨天的事,完全是有人故意用计,想要坏了我的名声。
我要是接下陶小花的案子,不仅会破坏我和景州公安之间的关系。
更有甚者,日后再有这类的案子,怕是全都要往我这里推。
我要是不接,现场群众那关就过不去。
好在有言队长帮忙,妥善安排。
不仅控制了隐藏在群众里煽动舆论的人,还替我接下这桩苦差。
要不是有言队长,领导你今天怕是见不着我了。”
陈向东卖惨也是有一套,哭得跟真的一样。
廖副省长看着陈向东表演,内心一阵无语。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
既然你将人带走,都审问清楚了没有,背后是谁安排的?
是不是省厅的人?”
“领导明鉴,安排陶小花来找我的确实是省厅的人。
但是背后真正的主使,却不是省公安厅。”
廖副省长没有急着问是谁,他相信陈向东也不可能对他隐瞒。
“言队长为了维护公安厅的名声,直接找沙厅长请示,将人带走审问。
经过一夜审讯,背后主使已经查出来了。
这些人都是受汤书记秘书吕慎指使。
他们还说,吕秘书指使他们,一旦被抓,就说是陈副省长吩咐的。”
廖副省长听完,面上的表情虽然没变,手指的动作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领导,咱们和汤书记、陈副省长可都是一个阵营的。
汤书记支持龚书记将矛头对准冯广发就算了。
如今却是连我都不放过。
不仅如此,他还试图将水搅浑。
万一领导要是误会这件事是陈副省长做的,跟汤书记一起对付陈副省长。
最终只怕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而且,汤书记第一步先拿我这个小马仔开刀,试探你的态度。
如果领导没有严厉反击,只怕后续会越来越过分。
直到最后将矛头对准领导你本人啊。”
陈向东又是一轮唱作俱下。
廖副省长虽然知道陈向东是在演,却也觉得他的话说中了自己内心。
“那你说说,要如何予以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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