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那个该死的狗男人!”
“小姐,您别生气了。”
第二天,步府内。
躺在床上休养的玉儿,听闻自己小姐的话后,气愤之余也是有些无奈。
她原以为,自家小姐和徐小姐宽宏大量的原谅那苏木之后,对方会有所收敛。
但没想到,居然又变本加厉,不知悔改的又一次欺瞒徐小姐。
“玉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步云烟在玉儿休息的房间中来回踱步着,小脸上满是忿忿不平之色。
此刻的她,全然没了当初对那个所谓将军的崇拜。
现在,她只想着,如何才能让苏木那个臭男人入奴籍,然后将其栓在自己、表姐,还有玉儿的身边。
“……小姐,要不还是放弃他吧……”
看着自家小姐近日来为了这个男人,常常情绪失控,各种闹腾的模样,她有些于心不忍。
她看着房间中来回踱步的小小身影,轻声安慰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过区区一个男人,喜欢您的人大有人在,他既然不安分,那就让他走吧。”
“我们不将其交给官府,也不算得罪徐小姐了。”
“不行!”
步云烟几乎是下意识,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我绝对不会放那个狗东西离开的!何况他还拿了你的清白,我一定要将他抓回来对你负责!”
看着自家小姐振振有词的模样,玉儿不禁有些哑然。
还说徐小姐陷进去了,你这不也陷进去了吗?
……
“雪儿,倩倩说你没有怀孕,这可是真的?”
与此同时,望江县宁府内。
宁雪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叶天小妾,随后看向上方的老夫人,即叶天的奶奶,当今叶家家主的母亲。
“老夫人,我怀没怀孕,不都已经让好几个大夫诊断过了嘛?”
她微微咬着下唇,故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轻声道。
“我知道倩倩妹妹不甘心当个小妾,可是也不能老是针对我啊。”
“什么赏赐什么的,她若是为了她的孩子要赏,给她便是。”
“如今夫君尸骨未寒,妾身不愿与夫君身边的任何人交恶呜呜呜……”
一边说着,宁雪竟然直接掩面哭了起来,手中的手帕不断擦拭着眼泪。
似乎嫁到叶家来,真的就只是为了得到叶天身边的一个名分。
平日里,叶家家主向来是忙于事业,因此家务基本都是老夫人或者夫人做主。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深深的看了这个孙媳妇一眼,随后又看向了那名叫倩倩的小妾。
“你说雪儿未曾怀孕,你可有证据?”
“禀告老夫人,夫君平日里在与我同房时便说过,这宁雪向来自视甚高,婚前不喜欢与他亲密。”
“既然未曾有过亲密的举动,那她这身孕又从何而来?”
叶天的小妾倩倩起身,底气十足的看着哭哭啼啼的宁雪,只觉得自己更胜了一筹,愈发盛气凌人起来。
她接着乘胜追击道。
“妾身怀疑,她根本就没怀孕,或者说,哪怕是怀了!也未必是夫君的孩子……”
“够了!”
砰!
老夫人杵了下拐杖,厉声打断了这小妾。
宁雪说到底,是宁家嫁过来的,也算有些背景。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般对待宁雪,宁家怎么想?万一宁雪真的有孩子,承继了封赏的侯位,又让宁雪怎么想?
“你无凭无据,就在这里胡搅蛮缠!难道这些天闹腾的还不够吗!”
几声训斥之下,倩倩嘴唇微微蠕动了下,但最终还是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她心中只觉得委屈无比。
明明她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谁都不愿意相信她呢。
在喝退了倩倩的胡搅蛮缠后,老夫人目光转而看向宁雪,逐渐变得柔和了些许。
“雪儿啊。”
“奶奶知道,是倩倩她嫉妒心太重了。”
她和蔼的笑了笑,语气中满是安慰。
“可是啊,你也知道,有时候谣言一旦起来,就只能是被迫自证,奶奶知道你委屈,但为了你的名声,这也是没办法。”
“我今天叫了个大夫,同时给你和倩倩诊断下,既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是让倩倩这个不懂事的丫头住嘴,你看可好?”
这个老东西……
表面哭哭啼啼,手绢拭泪的宁雪心中微微有些发怒,但也不好表露出来。
别看着一副看着征求她意见的样子。
但实际上,作为叶府内务的绝对掌控者,对方哪里用得着征求她的意见?
何况之前让那么多大夫诊断过了,难道还不足以成为证据?
说到底还是怀疑她,所以用她这老不死的辈分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罢了。
一旦她拒绝,那就是心虚有鬼,还会背上一个不敬长辈的骂名。
甚至吴倩这个贱女人,今天之所以敢跟自己挑事,还一唱一和的,摆明了就是有这个老太婆的授意。
“奶奶说的是,您尽管让大夫来查就好了。”
宁雪慢慢放下擦拭泪水的手绢,露出通红的眼眶,声音哽咽的回应道。
那模样,别说有多委屈了。
“那就好。”
叶老夫人点点头,随即便带着和蔼的笑容微不可察的对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老嬷嬷点了点头,而后对门口的丫鬟道了一声。
“让关大夫进来!”
大约过了一小会儿后,一个背着药箱,头发花白的老头在丫鬟的带领下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其身边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搀扶着他的小青年,应当是学徒什么的。
“关大夫,让您这么远走一趟,真是有劳了。”
叶老夫人微微歉意一笑。
“哪里。”
关大夫并没有多言,只是客套的回应了一句,随后便在徒弟的搀扶下,坐在了下方安排的位置上。
在他的旁边,还有一张空着的椅子。
“开始吧。”
“我先来!”
吴倩率先开口,随后在自己丫鬟的搀扶下起身挑衅的看了宁雪一眼。
而后便往下走去,坐在关大夫空着的位置上,她将手缓缓搭在了桌上。
同时目光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关大夫身后的年轻徒弟,其中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似乎在暗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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