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月看着这诗,突然涌上一层委屈,忍不住宣泄道:“原来我说得没错!蒋昙儿的那些诗真的是有问题的,我并没有胡言乱语,我说的都是对的!”
“怪不得那个时候蒋昙儿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原来是被我戳破了伪装,所以才会心虚发怒,可她却反咬我一口,说我虚伪做作嫉恨她的才学!好笑,太好笑了!”谢盈月又哭又笑的,有些克制不住情绪。
因为蒋昙儿的那些诗,她多么自卑啊!
她一直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是她没有容人之量!
可结果呢?蒋昙儿就是个假货!
谢盈月紧紧捏着这诗集,微微有些发抖:“多谢大姐,其实我一直都知道,那件事蒋昙儿才是罪魁祸首,下药的是她,而你压根就不认识我,只是因为你就在眼前,所以我才会忍不住将怨气撒在你身上……”
“你的怨气对我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颂音看这人如此激动,略微坐远了一点。
不要哭也不要闹,更不要将眼泪鼻涕甩到她的身上来。
而且,有什么好哭的,这不是痛快的好事儿么?
颂音不太能理解,蒋昙儿在她面前其实很少掉眼泪,她的眼泪多用在别的地方,但谢盈月……情绪十分敏感,这样的人,眼泪多得都能拿来制药了。
谢盈月也不想太激动,尤其还是在颂音面前。
但这诗集,真的让她太惊讶了!
今日对她而言,简直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一天!
清早出门的时候,她还满腹仇怨,一是惆怅如何吸引那些公子的注意、以此打压蒋昙儿一头,二是对颂音不太放心,不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些不太好的事情……可没想到,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她的设想,甚至比她所想的完美多了!
“我真想知道蒋昙儿看见这诗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谢盈月昂着头。
马车晃悠悠地行驶着,书肆里的诗集还卖得格外火热。
如今还只有一家书肆在卖,等过了十来天,京中其他书肆定然也会跟风,到时候这东西在读书人那里,必然是人手一本。
蒋家。
蒋固安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还没有去书院,突然丢了那么大的颜面,他总要些时间去缓解。
人虽然在家中,可他也不敢有半点偷懒懈怠,这几日也认真读书,算学方面,也没落下,颇有进展。
根据妹妹教他的算学,他能更迅速地算出各种账目,他打算过些日子便去衙门那边先找个账房的活干,倒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积累一些好名声,也能趁机和衙门官员了解一下政事,那些基层的官员都是经过科考爬上来的,也都颇有学识,而且他们更了解百姓以及民生,相处多了,受益肯定不小。
当然,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恢复他的名声。
他手里拿着这几日编纂好的《蒋氏心算书》,打算寻一家书肆去印刷贩卖。
正好瞧见了人人争抢的诗集。
诗集可不便宜,竟然要十两银子一本,但对他而言可不算什么,当即便掏了钱袋子买了下来。
大都是残句,好是好,可不够完美。
只是再看下去,蒋固安脸色惨白,脑中如被雷公电母劈中,整个人都要失去了理智。
蒋昙儿是他的亲妹妹,他当然知道妹妹曾经作过什么样的诗,甚至她的诗还曾在书院风靡一时,对此他一直都十分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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