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律法是不是有规定,但凡马匹,符合战马规格的,不能私人饲养,若有饲养战马不报者当与藏匿军器同罪,所以这马儿,到底是宣公子的飞霜,还是你爹的飞霜?你最好说清楚呀。”颂音肆无忌惮。
旁边兽医在那边努力诊治着。
宣霆还没当将军呢,哪来养战马的资格,宣大将军倒是有,可颂音针对宣霆,这么故意气他,也是没问题的。
果然,宣霆眼神满是杀气:“你又来找死!上次我便已经饶过你了,此次你还敢大言不惭!”
“看样子宣公子也是死性不改,既如此,等出了这家门,我便去衙门举报,看看你的飞霜可还留得住。”颂音理直气壮。
“你敢!”说罢,宣霆便要去掏马鞭。
他因谢家女被关在家里寸步难行,如今这人又敢上门侮辱,当真是觉得他一点气性都没了!?
宣霆胆子极大,扬起马鞭便要冲着颂音挥洒而下。
只是还没落下,便觉得胸口一阵气闷,下一刻,“噗”的一声,竟是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敢对我下毒——”宣霆整个人都无力的跪在了地上,抬手指着颂音,气急败坏。
周边下人一看,也都急了,急忙前去叫人,就连那兽医都傻眼了,眼巴巴的看着颂音,浑身发抖。
“谢医师——”兽医苦着脸。
他就知道,大户人家的畜生不好治!
“不要急,今儿咱们拿的医贴上写明了的,你只需要治好这匹战马就行,对了,我看着马儿也有三岁了吧,若不送去做种,那就得去势,你顺道将东西切了。”颂音对着兽医又道。
“你敢——”
宣霆一听颂音要给他的马儿去势,那情绪更是绷不住了,火气再次上涌,又喷了一口血。
“战马需要足够稳重,不去势的马儿性情不稳,不适合骑乘,这道理宣公子应该也懂吧?一旦它战场发狂,便容易伤到士兵,他是你的飞霜,那就属于官府没收之列,去势,是我等该做的。”颂音继续气人。
“不许!拦住他们!”宣霆气血翻涌,还不忘让人动手。
兽医手足无措,被赶到了颂音这边。
很快,宣夫人来了。
“霆哥儿!”宣夫人直奔着宣霆而去,看着儿子喷出的鲜血,一颗心都被捏紧了,连忙上前,“究竟怎么回事!”
“二公子说……是这位医师下毒……”立即有下人说道。
宣夫人抬眼看到颂音,也有些诧异,但迅速怒道:“谢姑娘,就算咱两家略有些矛盾,你也不该下此毒手吧!?亏你还是行医之人,怎能如此歹毒!”
“令郎不过是气性大,将自个儿气病了,与我何干?我还打算报官,说他不仅饲养战马,还打算鞭杀官眷呢,宣夫人,你不能因为我是行医之人,便觉得良善好欺负,这可不对。”颂音和和气气地说道。
她都能下毒了,还能让捏着把柄了?
这几天她一个病人都没有,空闲的时间都用来磨药了。
一听要来宣家,她自然也要做准备,上次被宣霆用匕首架着的事儿,她还没忘呢!
颂音看上去没有半点心虚,宣夫人也不敢再随意宣扬,立即便让人去太医院请大夫,颂音也没拦着,而是耐心地等。
宣霆已经气晕过去了。
宣家人没放她离开。
太医来的速度也挺快,没多久,便给宣霆诊了脉。
“脉沉弦而滑,胸膈喘满;其为气逆之证,属于气实而厥……宣夫人,如今天气渐热,令郎这些日子许是吃的东西火大了些,又有郁结在心,或是还受了些刺激,所以一时没撑住,不过不要紧,只需沉香、乌药降气调肝;再辅以枳实、木香等行气破滞便可,调养一番,顺气降逆,便可宽胸散结。”太医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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