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起一块瓷片便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你做什么!?”宁氏吓了一跳。
“你不是逼我吗?我将这条命还给你们宁家好不好!?莫非是姑姑觉得不解气,那好,姑姑你来,你亲自动手,替我父亲收回我的性命!我死了,是不是就不欠你们宁家什么了?!”谢盈月说着,又麻木地将东西往宁氏手里塞。
瓷片锋利,也不知是划破了谁的手。
鲜血滴在地上,宁氏吓得面目狰狞:“谢盈月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不是姑姑逼的吗?!这婚书你只管拿出去招摇,你让别人都知道我的过去,那我的将来就只有一条路,我一定……一定会穿最红的嫁衣,死在你家门口,就算是死,我也要去做姑姑的儿媳妇儿,如此你满意了?!”谢盈月眼神直勾勾的,真的是气急了。
宁氏被她这样子吓住了,连忙躲开。
“谁想你做我的儿媳妇儿了!”宁氏当然是不乐意的。
谢盈月做儿媳妇儿有什么好?万一将来谢家不在乎她了,那她和孤女有什么区别?
她要的,是自己的女儿入侯门!与侯府世子结亲,那才是剪不断的关系!
可丫头……真是癫狂了!
宁氏也有些害怕,真不知道这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此有利无害的事儿,不仅不应,还发狂……她手里捏着瓷片,哪里像是想要捅死自己?更像是想要弄死她!
宁氏心里发怵:“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等你想好了再去找我!”
宁氏说完,瞧着自己被划伤的手心,叫了一声晦气,夺门而走。
谢盈月这才叫香果进去,香果看到跌在地上的谢盈月,连忙上前将人扶起。
“香果……”谢盈月眸光黯然,“你去叫人,就说我姑姑听闻我兄长拜了独孤将军做义父,便来逼迫于我,想要让我毁了兄长与陆姑娘的婚约,我不愿意做出此事,姑姑气急败坏,伤了我,也不用报官,似是而非便可。”
婚书么……她认就是。
她娘便是成了婚又和离了的,而她如今只不过是有一纸婚书,不是不能退的。
既是要退,那就要捉了对方的错处,如此才能理直气壮。
只是那是她生父死前所留,自古以来死者为大,她难免又要受人指责,可那又如何呢……她承受的还少吗?多这一件而已,她不怕……
她不会怕的,绝对不会。
谢盈月只觉得浑身冰凉,满手的鲜血看上去很是可怕。
香果反应也快,立即冲出门大喊来人,不一会儿便有人挤了过来,谢盈月瘫坐在那里,仿佛受了不小的刺激,这副样子,一看就是受害者。
这一招,谢盈月之前便用过一次,正因为用过,所以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她浑身发抖,神情呆滞,香果将事情说了说,然后让茶馆小二去叫个车马来,一字一句,将自家的情况都说清楚了。
明日便是独孤将军就要设宴认义子,此事全城皆知,所以丫鬟的话,众人并不怀疑。
谁家没有几门乌糟亲戚?
宁氏也才出门,没走多远,便瞧见谢盈月被人扶着出来,众星捧月,似有不少人围着她安慰着什么,她回头凑近了几分,这一听,顿时气着了。
这死丫头竟污蔑她?!
用瓷器伤人?发疯的明明是她!
宁氏哪里受得了这气,当即便冲了回来:“谢盈月你说清楚!明明是你要伤我,怎么变成了我胁迫你!?我这手还被你划伤了呢!”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