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即便还有些养颜的方子,可不知道为何,哪怕是照着那方子来,做出的东西也比不得颂音从前做的那些……
如果她身边,还能有个可靠些的大夫,就好多了。
蒋昙儿也没太多的时间忧思,很快便动身去王府。
若没有七王爷,宁氏去报官的效果不大。
——
独孤府内。
夫妻俩已经见了独孤将军,这位将军颇有威严也不爱笑,二人在他面前没设什么底气,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他们的要求也不过分,不过就是严加看守将军府,不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来而已,小事一桩,很快便交代下去了。
独孤将军看着这傻愣愣的夫妻俩,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从前收的义子,都是孤儿。
生身父母在世,难免就有扯不完的关系,一个人若被家事烦扰,自然也就多了些弱点。
不过这谢寄凌倒是有些特别,陛下觉得他不错,所以哪怕这人是块顽石,他也得将人雕出些人样来,好在谢寄凌倒也中用,若性子和他爹一样,再如何抬举也上不得台面。
“我本不喜张罗这些,今日客人也有些多,你们夫妻俩既是寄凌至亲,便替我多招待客人,我不在意这些寻常规矩,所以你们也无须拘束。”独孤将军又道。
谢亨受宠若惊:“您是主人家……”
“你们尽管去便是,凡事多动动脑筋。”独孤将军僵硬道。
他为何突然要设宴?莫不是闲来无事给自己找麻烦?
是因为陛下,他想要谢家面上有光,所以他就去做,将这京中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这些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对谢寄凌一家子都客客气气的,再者,今日还有一桩大事儿,要趁着这个时候,给谢寄凌立个威。
谢亨莫名其妙被凶了一下,却一点气都没有,反而还很认真地反省,只知道自己肯定是又犯蠢了。
想不明白。
那就听话吧。
他最擅长听从,便也不再犟嘴,立即迎客去,这来来往往的人他虽然不熟悉,可学宫也不是白上的,都能认得出来,虽说态度过于和气,但为了给儿子长脸,他尽量克制自己,并未露怯,没闹笑话。
来者大多都客客气气,就算有不真心实意的,面上也没表露出来。
当然,也偶有几个例外。
很快,谢亨便瞧见了五六个年轻武将,为首的年轻人看上去比他儿子年纪大一点,这人他确实不认识,但腰间的令牌看得出来,是巡兵司副将之一。
“谢侯爷,晚辈程慕,之前与谢将军演练时,不小心将他伤了,如今,人没事儿了吧?”对方笑着说道。
谢亨面色微僵。
这才多久,怎能没事儿?
他女儿的药好用,伤口确实好得快,早就不流血了,可伤口愈合需要时间,如今儿子活动的时候,后背还是会痛的!更何况那伤口那么深、那么长,就算是好了,以后多半也要留疤,而这原因……就是因为眼前的人?!
程慕……
谢亨生气,但很快又不气了。
他和儿子已经向陛下禀告了穆氏余孽的事情,只要陛下肯查,那这程慕就高兴不了太久。
如此一想,谢亨表情恢复正常:“既是操练,难免会有受伤的情况发生,我儿子双拳难敌四手,吃点亏也是正常的。”
“对,如今吃点亏,以后才能长教训,独孤将军也是这么说的,说他底子好,人不骄不躁,将来努力上进,迟早能以一敌百,到时候你们可能想伤他都难了!”孟氏立即在旁边补充道。
程慕表情一僵,随后冷笑了一声。
认个义父而已,就能飞上天了?想得挺美。
不过这谢家人的表现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儿子被伤成那样,如今见了他,竟然还能保持冷静?
他本以为这对夫妻会当众发火呢……
可惜了,一出好戏,没了。
“听您这么说,谢副将定是在家勤学苦练了吧?!过了这么多天,肯定有不小的进展,今日又是他的好日子,也该向大家伙展现一番才是!”
谢亨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些人如此无耻。
“我儿伤口还没好……”
“自古以来哪个将军身上没几处伤?若是敌人打上门,可能因为自己受了伤,便龟缩家中或是弃城而逃了?如今正是考验谢副将的好时候,您就不要谦虚了!”程慕爽朗地笑了笑。
谢亨僵在那里,如果他执意拒绝,别人会觉得他儿子没有真才实学。
若是他同意了……儿子的伤肯定会是个拖累,到时候万一输了,那以后就抬不起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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