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早,只是早已分析利弊,选择了一条对蒋家最好的路。
“郡主知道我给了蒋昙儿许多药丸子吧?既然你觉得我误会了她们,那不如等你见了蒋固安,先叫他还了我的三千两银子,再让他回去将我那无比珍贵的药也送回来?只要药丸子交还给我,且东西没有问题,我便向郡主低头。”颂音坐在马车里,气定神闲。
“不就是些解毒药吗?你是大夫,还能缺这东西?蒋昙儿说她不是舍不得给你,只是因为你如今恨她,又有本事,这解毒丸她留着是为了护身,防止被你下毒。”昭康郡主顺着话便道。
颂音挑了挑眉。
蒋昙儿真是什么说法都准备好了啊!
“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颂音语气平静,“郡主想让我改变对蒋家的看法,让我低头向你认错,不如现在闭上眼睡个觉,也许就梦到了呢!”
“……”昭康郡主瞪了瞪眼,哼了一声。
蒋昙儿的说法很有道理啊!
颂音这本事,防不胜防!蒋昙儿为了自保,霸占那药丸子也确实情有可原……
“你就是说不过本郡主,词穷了!”昭康郡主也不想让。
颂音闭目养神,不搭理她。
今儿她就不该自己来的,谢盈月会同情昭康郡主,应该让她陪着,感受这位郡主执着到什么地步,看看她是否还能同情得起来。
不过昭康郡主所受的荼毒的确深一点,否则也做不了蒋昙儿的嫂子。
这人看似高高在上,可身边一个有用的人都没有,老荣王倒是聪明,但对这孙女也是撒手不管,她身边虽有忠仆,却无人敢说真话,认识不少朋友,却无一知己,看似众星捧月,实则独自一人,表面精明骄傲,内里心软愚钝,她不好骗谁好骗?
颂音安静了,昭康郡主觉得自己胜了一筹,还挺高兴。
很快,到了郊外避暑园。
此处风景秀丽,四周水多数越多,仿佛将烈日隔绝在外,院子里头更是一阵清爽,让人少了一股燥气。
颂音进去之后,昭康郡主便解释道:“这个时辰,学子们还在听课呢,虽说是邵公讲学,但实际上有四五个老师灌输学业,都是邵公的好朋友,每日最低也会讲五个时辰,这园子里还有空房间,但比较贵,有些学子会租赁农舍暂住……”
“五个时辰的内容,一句都不能忽略,极为考验学子耐性,我听闻头一日便有学子支撑不住睡着了,当场便被赶了出去,这位邵公极其严厉,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昭康郡主虽在蒋家的事情上犯糊涂,但在其他方面,倒也是个消息灵通的。
不过一会儿,便将避暑园里的情况说得一清二楚。
最开始约有三百名学子前来听课,其中犯困受不住的被赶走了,跟不上课程的也被赶走了……
不过几天时间,便淘汰了近百人。
每日讲下的东西,不仅要他们记住,而且要懂,甚至还有课业要完成,也就是说,这些学子,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多少。
邵公只管讲学,是不会在乎学子们死活的,听闻早年邵公也曾办过这种讲学,甚至还有学子承受不住压力,跳湖自尽了。
书院里的夫子讲课讲究的是循序渐进,而这里不一样,夫子思维跳跃,前一刻在讲一篇文章,后一刻便可能因为文章中的一句典故引申到了另一篇文章里头,甚至就连时政也涉及不少,弯弯绕绕,没有一定的理解能力,根本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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