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看了看闺女,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刚才吓得要死的人是谁?!
一看蒋昙儿和七王爷将颂音弄走了,气得都快蹦到房顶上去了,现在学稳重些,不觉得晚吗?!
“是,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孟氏故意拖着音,扫了女儿一眼。
这丫头最近秘密多着呢,不要以为她不知道。
她不去说,是因为她知道女儿想瞒着,既如此,她这当娘的便由着她,只要她开心便好,但她身体太虚了,总不好和之前一样,在习艺馆那地方一待便是一整天,所以她看得略紧了些,先将身子骨养好再说。
谢盈月有些不自在,但努力克制着:“大姐可答应给她家人治病了?”
“我治不好。”颂音一边往里走一边道。
谢盈月内心有些惊讶,还有颂音治不好的病?蒋昙儿她娘莫不是中邪了吧!
不过这真是个好消息,这蒋家屡屡欺负人,该他们倒霉!但这么一想,谢盈月又有些亏心,总觉得自己好像恶毒了一点。
“既然大姐姐现在安然无恙,那我就放心了,习艺馆最近来了个新的琴师,我还要学学本事……”谢盈月规矩对孟氏和颂音行了个礼,“娘,我很快就会回来,不会耽搁太久的。”
“行,那你跟着琴师,好好学。”孟氏笑着。
颂音觉得她笑得不真诚。
谢盈月确实是赶时间,说完便急急忙忙走了,颂音看向孟氏,见孟氏一脸无奈,不由有些猜测。
“夫人怎么不问她那琴师是何人?”颂音问道。
“这孩子……”孟氏无奈地笑了笑,“她屋子里的琴都落灰了,哪里就学琴去了呢?而且这京中姑娘但凡要去习艺馆学东西的,根本不用穿得那般素……”
“……”颂音一脸无语,所以她是早就清楚谢盈月干什么去了?
这母女俩相互瞒,真有意思。
“大丫头可别告诉她我知道了,我想着,她如今应该可能还只是个艺学,所以想要做出些成绩再来告诉我,那我便等着。”孟氏立即又道。
刚知道的时候,她内心也是很担忧的。
总觉得女儿家,去习艺馆做什么?难道还想在里头当个棋夫子吗?那都是男人做的,她若是做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可后来,她看着女儿每天眼里带着光,也不整日自怨自艾了,这心里慢慢也想开了。
她女儿心很小的,钻研了一样东西,便不会再去想别的。
她只要女儿安然无恙,一家子平平安安就够了,若女儿成功得到自己想要的,她这做娘的替她高兴就够了,若她失败了,那也没关系,她就当作不知道,照旧迎接女儿回家。
这样的做法就是有一点辛苦,装聋作哑也不容易,尤其是之前在独孤将军府的时候,有几个妇人都险些提起此事,她女儿险些就露馅了。
孟氏都有些担心女儿隐瞒不了,还想着在女儿说明实情之前,她尽量少出门会客,如此应该也能继续装傻充愣了。
颂音看着孟氏在小事儿上如此费心的样子,也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孟氏对家里的情况,是十分满意的,而此时蒋母便完全不同了。
她躺在床上,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痛苦,每每醒来,忍不住哀声哼唧,浑浑噩噩中,只感觉到嘴里被人塞进了什么东西,她本能地咽下去,一颗又一颗。
蒋昙儿看着那被吃空了护气丹,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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