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出了这事儿,两家必然不会议亲了。
荣王爷在皇家宗室里头,身份颇贵。
这位三王爷本就是皇帝放在心尖上的儿子,若再得宗室支持,那这地位就会更加稳固。
颂音之所以没猜测是五王爷,是因为听闻这位王爷脾气不太好,母家极富裕,但不算清贵,老荣王那性子,未必能和五王爷走到一处去。
蒋昙儿瞪着她,一时无言。
颂音忍不住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这就能解释清楚了,世家名门最重声誉,郡主传出这等谣言,那京中像样的人家,都不会让自家有能力的嫡长子甚至是嫡次子去做郡马,只是……蒋姑娘,你就没想过,自己也是棋子中的一个吗?”
颂音是局外人,又对蒋昙儿和七王爷很了解,如今自然也能看得清楚一些。
“你什么意思?”蒋昙儿听着她的笑,浑身发毛,有种不好的预感。
“若七王爷请清太妃出面,让你即刻入宫陪伴太妃,那荣王爷也不会留你三日,可七王爷没那么做,你猜是为何?”颂音问。
“你想挑拨我和阿翀之间的关系,颂音,你果然对阿翀有想法,但你这种恶毒的女人,阿翀是不可能喜欢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蒋昙儿冷哼了一声,惨白的脸看上去格外倔强。
“瓮中之鳖而已,给王府送了金鲤,便真当自己是祥瑞了吗……”颂音起身,俯视着蒋昙儿,欲言又止。
她又待了一会儿,便也走了。
她如今看明白了许多东西。
湛明翀对蒋昙儿必然是有爱的,只是这份爱有多重,却不好说,前世或许比今生多些,因为那时候,蒋昙儿一切顺利,也一直维持着娇俏可人、天真烂漫的模样。
但如今,这张脸虽与前世没什么不同,可她的确是没有前世那么纯粹简单了。
颂音走后,蒋昙儿浑身发凉。
阿翀不可能是在利用她。
她和阿翀从始至终都是一条船上的,他们是共同进退,荣辱与共!
三日……可为什么她要留在这里三日!
阿翀明明有能力将她带走,为何没有?!
蒋昙儿心里很慌,可此时还不是慌乱的时候,因为次日一早,昭康郡主便找来了擅刑之人,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地狱,几乎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在阎王殿前徘徊,但临门一脚又被拉了回来,见到了些光亮。
刑罚不断,但都是些不会造成外伤的法子。
甚至,她的容颜未改,只是苍白像鬼,时不时会流些鼻血,但擦一擦便干净了,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三日时间并不长,但对于蒋昙儿来说,却是度日如年,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去的。
在这期间,没有别人再来看她,也无人与她说话,除了受刑之时,她几乎都处在黑暗之中,每日昏昏沉沉,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与此同时,蒋固安也不好受。
他最近本就心烦,毕竟是秋闱之时,看到同窗们赶往考场,他心里哪能舒服?总觉得自己落后了一步,他也想静下心来读书,但被影响到的情绪却无法安定下来。
他还听说,薛自鸣和张无惑二人竟住去了侯府。
那个谢侯爷甚至亲自送二人去考场,温和妥帖,如同亲父一般,遇到别人,张口闭口也说是自家孩子,这二人,竟成了谢侯爷的干儿子。
既是干儿子,那就不是奚家的陪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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