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卢世子大方让了位置。
奚照辕侧头往谢盈月那边看去,见她坐得规规矩矩,竟也不嫌累。
小的时候多会哭啊,没想到几年光景,都能独当一面了。
奚照辕从怀里掏出个物件,放在面前,谢盈月下意识地看过去,怔愣了几分,只瞧着那桌子上放着的是一对平安扣大小的黑白色两颗棋子,是墨玉和白玉所做,而这棋子很是特别,人人都知道,这是卢世子的东西。
但前些日子,卢世子的双玉棋在棋馆中丢了。
有人说看到她去卢世子的屋子,所以……查到了她身上,甚至还有人一口咬定,是她偷的。
当时她很震惊,更是愤怒至极,而卢世子闻言倒也制止了众人,只说那东西或许是他不小心落在某处了……
她也知道,既然有人敢这么信誓旦旦地冤枉她,那一定也想好了后招,或许是将东西藏在了她的屋子里,所以她也不敢贸然让别人去搜、以此证明自己。
不过后来她回屋寻找,并未发现这两枚玉棋。
卢世子也偏头看过来,有些惊讶:“此物是我的,怎会在你这里?”
奚照辕把玩了一下,直白道:“前几天看见有人鬼鬼祟祟进了谢姑娘的院子,我还以为是敌国奸细,想在棋馆藏毒呢,便将这东西收了起来。”
卢世子目光沉重:“我也不知,我还以为是丢了,没想到竟然是被人偷了,奚将军,多谢你将此物找到,还请还我吧……”
这是他弱冠之时,父亲赠他的。
奚照辕却将东西按住了:“那可不行。”
“到了我手里的物件,你想拿回去,可没那么容易。”奚照辕不太乐意,“东西是谁偷的、谁藏的,意欲何为,还请世子回去之后查一查,写清案由,我瞧着合情合理,再还给你也迟。”
“……”卢世子嘴角抽了抽。
奚照辕却喝了口酒,还咂咂嘴,赞这酒味道真好。
谢盈月却震惊地看着奚照辕:“奚将军,你既然帮了我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
如果这东西真被人从她屋子里找到了,她就不仅是个小偷,还是个贪恋卢世子的痴迷女子,不仅丢脸,而且也不能在棋馆待下去。
当时没找到东西,本以为是自己猜错了,没想到竟是奚照辕帮了她。
“虽然是棋馆,但那个院子只你一个人住,女子闺房,我进去搜了一遍,已不太合适,更不好宣扬……”奚照辕也厚颜无耻地说了出来,“不过你放心,本将军搜东西的时候,门外有人把守,前后不过一刻钟,绝无冒犯。”
“……”谢盈月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有些不自然。
奚照辕是查到可疑才搜房的,确实无错。
事后也没大肆宣扬,此刻左右只有她和卢世子,对方声音不大,显然也只是故意说给她二人听,隐隐有替她做主之意。
谢盈月从前在乎名声,如今倒觉得这些东西,也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她吐了口气,大大方方道:“奚将军,你公事公办,并无不妥,我也相信将军是正直之人,若将军查出是何人所为,也不必避讳,尽可告知真相。”
不就是进房间搜了东西吗?从她住在棋馆那一日起,就成了别人口中混在男人中间的虚荣女子了。
那些人说她是为了勾引卢世子,她也知道,解释是没用的。
她只要冲着自己的目标走就行了。
她知道,只有等自己走到了那个位置,才能堵住别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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