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月张了张嘴,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我之前答应接你的活,已经做过了,不过许是卢少泓觉得丢人,所以没外传。”奚照辕觉得挺失望的。
卢少泓虽然文质彬彬,但也颇有骨气。
他好几年没做这种事儿了,那日将卢少泓堵在没人的地方,上手砸了两拳,气得对方干瞪眼。
当然,他做得太光明正大了,所以卢少泓也没忘了回击他,最近拿着南境士兵的粮草说事儿……卢少泓是个君子,但他奚家以及朝中武官也不会答应减少粮草供应,所以卢少泓用这事儿来对付他,就是没事找事儿出出气,不可能真的实现。
卢少泓就是想让他焦头烂额些日子,若能去服个软道个歉更好。
但做梦之后,他觉得道歉……更是不可能的。
他还想去再揍一顿。
对了,他改日还要去刺激刺激卢少泓,问问他,是不是一家子三兄弟都盯上了一个女人……
谢盈月没想到他真的会去打人,内心也很震惊。
她之前只觉得奚照辕是个直接又爱嚷嚷的莽将军,但现在看来……他真不是个只会说嘴的人,这行动的能力比嘴巴厉害多了!
不过这么小气爱算计还凶神恶煞的男人,她竟然不觉得讨厌!
二人此刻论及梦境,竟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知不觉间,谢盈月又和对方说了不少心思。
……
而此时,清风馆内。
蒋昙儿还在等着消息。
她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柔弱可怜可以让人想要保护,欲拒还迎会让人想要征服,若再给这些女子添加些诗情画意的本事,必然会受宠。
她在这清风馆内,看到太多的男人了,这些人,几乎都是如此好控制。
不过虽然她有把握,可自从入了这里,她就没有真正开心过。
因为在她看来,她如今应当是王妃而不是一个青楼老鸨。
白天繁忙且热闹,沉醉于酒香之中,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还少些,到了晚上,她总会忍不住悲上心头。
湛明翀说颂音一定不可能活着回来,所以……只要熬过了这些日子,将来,总能有出头的时候,虽然她也不确定湛明翀是不是真能和他保证的那样……给她一个名分。
她心有怀疑,是因为她如今确实不信了。
经历了那么多,如果她还去相信湛明翀,那她可就真是个傻子。
如今想来,蒋昙儿也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有今日,那她肯定不会沉溺于小情小爱,她或许会选择和颂音交好,和谢家交好,若能入宫做皇妃,有颂音的帮忙,也能生下一男半女,自然会压湛明翀一头。
蒋昙儿正在沐浴,脑中也忍不住地胡思乱想。
然而此时,房门一响,很快,眼前多了三个人。
蒋昙儿连忙遮掩身体,奚照辕随便扯了个帐子往水里一扔,随后便道:“来得不巧了,等她穿好了衣裳,将人绑起来,老子有话要问。”
蒋昙儿正要开口大喊,下一刻,寒光抵在脖颈。
“今日的酒格外的香,你没感觉到吗?”奚照辕笑了笑,“今日你这清风馆中的客人,应该都睡得很沉,除了你。”
他让人在酒水中放了药,但既然要和蒋昙儿谈事儿,这人肯定不能晕,所以也让蒋昙儿接触了些提神醒脑的东西。
蒋昙儿脸色大变:“奚将军,你为何半夜闯进我的房间?莫非,将军是想和奴家……”
“少来。”奚照辕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会藏,都这个时候还戴着面纱,不过本将军还是记得你,那个理直气壮的侧妃娘娘,别来无恙啊?”
“……”蒋昙儿沉默了一下。
下一刻,湿哒哒地面纱也被人扯开了。
很快,她整个人从水中出来,浑身裹着帐子,对方也不知从哪里又拿来了绳子将她绑了一圈。
“奚将军……我如今虽然流落青楼,但我小心谨慎地过日子,并未得罪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这样抓着我不放呢?”蒋昙儿泪眼蒙眬的,“我知道,你肯定看不起我,觉得我自甘下贱,可是我也是被逼的!七王爷不喜欢我,便如此糟蹋我,我无法反抗才会如此……”
“你不用和本将军诉苦,本将军对你的凄惨遭遇毫不在意,你也不用等暗卫,他们睡得安稳,便是炸起烟花,那些人也醒不过来。”奚照辕看着她,眼神冷漠,“收起你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今夜我若问不出我想知道的东西,明日一早,你的头颅便会挂在清风馆的门口,我会将你的尸体风干了送去王府给王爷做新婚贺礼。”
提到新婚,蒋昙儿下巴也颤抖了两下。
她知道,湛明翀又娶了个敦鱼公主做侧妃。
一个小国公主……
那样一个人,都能取代她的位置了。
“你想问什么。”蒋昙儿并不怀疑对方的决心。
她知道这个奚照辕是个狠心的男人,之前遇到她的时候也是如此绝情,将她扔在野外,如今若说要杀她,肯定也只是吓唬而已。
她不想死。
“七王爷不仅霸占了你的铺子,而且最近私下还见了不少商人,大肆收敛银钱,这笔银钱是用在何处了?”奚照辕直截了当,“说得好了,今夜会安然无恙,但若是骗我,我能来一次也能来第二次,每次都能带点东西走,你若不想死得四分五裂,最好给老子说实话。”
蒋昙儿心里一惊,没想到对方竟然一直都知道!
可笑的是,湛明翀竟然还觉得很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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