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让人感动的友情啊。
现在这种浮华的社会,人性越来越经不起考验,还能有这样真诚的闺蜜情,简直让人百感交集。
记者立马将话筒和摄像机对准了沈晚瓷:“沈小姐,姜小姐在危急时刻不顾自己的安危将你推开,你作何感想呢?”
姜沂合的视线和她对上,冲着她微微一挑眼尾。
她不怕让她知道,自己就是故意的。
她巴不得沈晚瓷当众发飙,让公众看看她是怎样一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就算不发,也没关系,反正自己设计这件事也不是冲着败坏她名声的目的去的。
沈晚瓷微笑,“感动,非常感动,我和沂合刚认识不久,平时除了公事,也没怎么私下交流,没想到她居然愿意为我不顾性命。”
不就是演吗?
那就大家一起演呗。
看谁先受不了这个恶心。
姜沂合被送进了单人病房,她拉着沈晚瓷的手,可怜巴巴的道:“挽挽,我知道错了,之前听你说喜欢我五哥,做梦都想和他在一起,正好我五哥也有结婚的打算,我就想着给你个惊喜,让你们相处相处。
但我明明跟五哥说的花园,也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了他,不知道他怎么就去了房间,还阴差阳错闹出那么大个乌龙,害他被人误会成同性恋。”
虽然句句都在反省,但每个字都在往沈晚瓷身上引。
姜沂合这是想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把姜寞然捞出来?
沈晚瓷一点都不心虚。
因为姜沂合在胡说八道,她根本没说过那些话,只说自己是姜寞然的粉丝。
但下意识的,她还是扭头看了眼薄荆舟。
男人似笑非笑的睨着她,虽然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但意思很明显:你最好解释清楚,什么叫做梦都想跟他在一起。
沈晚瓷:“……”
记者:“所以寞然会出现在那个房间,是沈小姐叫他去的?”
牵扯到公众人物,就等于有了热搜,何况沈晚瓷还是薄总的前妻:“那叶少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要是真的——
绝对爆。
一时间,记者跟打了鸡血似的,按快门的手速都比之前快了。
她五哥前段时间大火,粉丝基数庞大,因为这事都转成了黑粉,要是沈晚瓷解释不清楚,那群人知道自己误会了自家哥哥,愤怒起来能把她撕成碎片。
光是想想,姜沂合就高兴的不行,断腿都没那么痛了。
沈晚瓷一脸紧张:“沂合,反正都在医院了,要不,我们让医生检查检查耳朵吧,或者再看看眼睛。”
姜沂合:“??”
沈晚瓷深情款款的看向薄荆舟:“我男朋友长那样,我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呢?”
她抚了抚胸口。
不行。
有点肉麻。
想……yue。
一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对上薄总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好像,有点道理。
“对不起,我没有羞辱你五哥的意思,但我怕不够直观别人会误会,觉得我嘴硬撒谎。”沈晚瓷继续装,茶的让人想扇她两耳光,只除了乐在其中的薄荆舟。
众人:……
姜沂合脸上的笑摇摇欲坠,被子下的手紧紧攥着床单。
“沈小姐,您和薄总这是打算复婚了?”
“目前还没有,只是男女朋友。”
“我记得当初沈小姐和薄总离婚是因为那方面不和,那薄总现在的病是治好了,还是沈小姐不介意了呢?”
这个问题就有点犀利了。
当初能闹到离婚的原因,现在为什么就不介意了呢?
当然是夫妻各玩各的,或者根本没有和好一说,只不过是沈晚瓷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在撒谎。
记者是怕薄荆舟的,所以虽然问的是沈晚瓷,目光却是窥向的那边。
见薄荆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没有过来,一直像个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
这群人的眼神一下就变得深了,“沈小姐,都知道您和薄总已经离婚了,这段时间也没看你们有什么交集,您这么说,是不是为了掩盖什么?”
沈晚瓷:“……”
谈恋爱又不是结婚,有证,现在男主角一声不吭,单凭她一个人说,鬼才信。
她看向薄荆舟。
男人站在那里,俨然是一副等着她开口哄他的表情。
很好。
复合第二天,她已经动了两次开除他的念头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薄荆舟收敛了眉眼间的戏谑,抬脚走过来。
围在床边的记者被他身上的气场所慑,纷纷退后,相当自觉的给他让了一条路出来。
薄荆舟经过那个问问题最犀利的记者旁边时,抬手拿起他胸前挂的记者证看了看——
对方下意识的就想将证件从他手里抽回来,刚一动,薄荆舟就掀眸看向了他:“收钱了?”
男人浑身一冷,也不敢动了。
正要解释,那个犹如神邸般高高在上的男人就松开了手,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薄荆舟站到沈晚瓷面前,俯身凑到她耳边,“叫一声老公,我帮你把这些人都撵出去。”
“……”
您都贴着耳朵了,好歹把声量放低一点,我们也不至于这么没面子。
但薄荆舟都这么说了,谁还敢留下。
一眨眼的功夫,收钱的、没收钱的,都跑得没影了。
薄荆舟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脸沉了下来:“……”
现在,何止撵出去,他想让他们直接改个行。
沈晚瓷将人推开:“你一个实习期都没过的人,哪来的底气提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薄荆舟:“……什么时候回去?”
“‘救命恩人’还在这儿躺着呢,我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男人皱眉:“那就找个护工24小时守着。”
沈晚瓷看着病床上泫然欲泣的姜沂合:“不用了,沂合救了我的命,我留在这里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病床上。
姜沂合差点被这四溢的茶香给薰得翻白眼。
说什么照顾她,肯定没安好心。
但碍于薄荆舟和某种原因,她再恼怒也只能憋着,强扯着唇角露出一抹自认为温柔的笑:“挽挽,因为我五哥的事,二叔罚我回A市思过,我现在这个样子也走不了,你帮我和我二叔求个情,我想留在京都,好不好。”
沈晚瓷:“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能说动姜二爷……”
她声音一顿,冲着姜沂合微微一笑。
姜沂合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名不祥的预感。
然后被子就被掀开了,被子下的东西也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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