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张晓芸,在配件三分厂拿了一笔钱,三万元之多。这事,你是不是知道?”
远峰的身子动了一下,坐正。这事,出乎意外。
他的妻子张晓芸什么时候接收配件三分厂三万元钱?
“不知道。”远峰摇头。
“这笔钱,拿走,已经有两年时间。那里有你老婆张晓芸的收条。”
“不会吧。我老婆,她不缺钱用。”
关晓云说:“你老婆的字,我熟悉。我常去档案室调阅档案,和她有过不少次的接触。那张收条上的字,应该是她的。我想,我不会看走眼。”
远峰想为张晓芸洗清白,却没有得力的说词。这时,他居然有些气短。他拿出香烟,点着,眉头蹙起,像是要竭力回忆什么。
“这事,就我一个人知道。账是我看的。曹正刚和柳姗只是随便翻了翻那个账本,相关的条子和票据,他们没有看。”
远峰想说什么,嘴巴动了一下,没有说。
关晓云说:“你恐怕也知道,他们在这事上的态度,根本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是你事先就预料到的。”
远峰在决定动用三个人组成查账小组,和关晓云说过,曹正刚和柳姗在这事上可能不积极。当时,远峰这么说,是想让关晓云多留意一些特别的情况。
关晓云是留意到了特别的情况,让远峰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特别到张晓芸的身上。
这是不可能的事。
远峰不相信张晓芸会傻到收邢仕朋的钱。
可是,关晓云已经拿到证据。
有证据在面前,远峰还有什么话好说。他只有发愣。他真不明白,张晓芸为什么要收邢仕朋这笔钱。
退一万步说,收谁的钱也不该收邢仕朋的钱。何况,他们家并不缺钱。
关晓云说:“这事。我们先说到这。你回去问问你老婆,有没有拿这笔钱,做什么用的,是在什么情况下拿去的。”
远峰说:“我会问她。明天,我来向你汇报。”
关晓云说:“你知道,我就是做这份工作的。发现了我范围内的事,如果不管,就是我的失职。讲大了,对不起国家。往小里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随手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远峰拿出手机,打算立马给张晓芸打电话,问一问这笔钱的事。号码拨了几个,想想,打住。
这个电话虽然没有打出去,远峰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娘们,昏了头。”
晚上下班前,远峰接到老婆的电话。
张晓芸告诉他,母亲病了,她现在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
“怎么回事?”远峰这时问的话,包含了两层意思。
一层意思是丈母娘病了,是突然病的,还是老的毛病?
第二层意思是这么巧,我正想晚上回去问你事呢,你的母亲在这时候病了,是不是巧了点。
张晓芸告诉,她母亲的心脏病犯了,已经住进了医院。
远峰问:“要不要我过去?”
张晓芸说:“不用了。你又不是医生,过去最多是看一下,问候一声。你现在肩上的担子不轻,离不开的。”
远峰说:“那好。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这种时候,远峰不好问那笔钱的事。这种事,在电话里,肯定说不清楚,只好等老婆回来再说。
何况,她母亲的病,可能还有些严重,这个时候说那笔款子的事,有失他这个做女婿的水准。
第二天,远峰本想打个电话给关晓云,说张晓芸母亲病了的事。电话拿起要打时,想是不妥,就搁下了电话,亲自过去,当面说明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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