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越高,看的越远,在山下的人不知风雪将近,山上之人已有所感。
康健帝尽了自己所有努力,孤注一掷。
“父皇说的哪里话,女儿记下了,不过鲛人珠存在也未尝不好。
女儿还盼着父皇能够长长久久,让百姓的日子更好些。”
“你这孩子,好了,朕还有事要忙。
滕王宝藏的消息瞒不住的,到时西戎高手齐聚,你要当心。
若无法毁了鲛人珠,便尽数散出去。
到时父皇在跟你说的详细些。”
“那女儿便回去了。”
“去吧。”
拿着圣旨离开,康健帝轻笑道。
“这执拗的劲头,倒是显得朕小家子气了。
四全,去往闽西的人再加些。
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唐朝朝在宫门前领了绝影,翻身上马赶往国公府。
当朝官员早在淮北事情爆发,便知道京中的朝安公主是旁人假扮。
宋容止没死,一切不过是丢下的饵。
尽管有些埋怨,却无人再提起。
见雪不用再守孝假扮唐朝朝,宋老国公让长子宋宏继收了她做义女。
眼下已经更名为宋雪儿。
正在房中学习女红,听闻有人喊着公主回来了。
宋雪儿将东西丢下快步跑出了院子。
“公主!您可回来了!”
快步小跑着到达唐朝朝身边。
“公主你知不知道奴婢有多担心。”
唐朝朝伸手在对方小包子般的脸颊上轻轻一捏道。
“还称奴婢,以后要叫朝朝姐。”
“疼!~”
“疼还不叫人。”
“朝朝姐。”
“嗯,这才对,走吧先进去。”
知道唐朝朝回来,宋老夫人被人扶着便走了出来。
“总算是回来了,快让外祖母看看。”
“外祖母我可有好好吃饭,这次总不会说我瘦了吧?”
“好好的不在京中待着,下回可不能这样了。”
三位舅舅与舅母也赶了过来,搞的唐朝朝有些不好意思。
“怎不见外祖父?”
被问起大舅母江氏佯装埋怨道。
“小没良心的,还不都是因为你。”
说完便笑着将宋老国公当朝群战官员的事情说了出来。
康健帝罚其在书房禁闭十日,这才第七天。
“快让朝朝去见见父亲吧,不然他又要不高兴了。”
“是了,朝朝快去吧。
三舅母去给你张罗些你爱吃的。”
唐朝朝点点头对着见雪小声道。
“你去收拾一下,等晚些咱们一起去看阿娘。”
“嗯,那奴,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去吧。”
等进了书房,便看到外祖父正站在窗边,一副深沉的模样。
“回来了?坐吧。”
唐朝朝有些好笑,外祖这样子,倒是让自己有些过意不去。
等宋老国公坐下自己便先绷不住笑着道。
“回来就好,有外祖在没人能欺负了咱们朝朝。”
“外祖。”
“好啦,不就是禁足,对了淮城如何了?”
唐朝朝将淮北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
“今年西戎的动作越来越频繁,塔塔烈终是按耐不住。
三年内大战必起,此时成立陷阵军时机刚刚好。
滕王宝藏若可以,外祖想你拒绝前往。
朝廷一旦有所动作,必然瞒不住。”
思量了片刻,宋老国公压低声音道。
“若猜的不错,陛下想要借着宝藏将其高手一举覆灭。
知道拦不住你,到时切记万万不可逞强。”
“事情还早,先前往辽海一趟,等拿到金元丹再说。”
“没想到,常勇侯竟然是当年重伤身死的霸刀。
倒也是个痴情人,这事还是别跟你外祖母说了,免得她又担心。”
一家人聚在一起,问起了淮北的情况。
等到了下午,唐朝朝才带着见雪出了京城,直奔帝听阁。
看着凌风侯府的匾额,唐朝朝走入其中,询问才知道红莲跟随常勇侯离京。
而接替常勇侯的人,竟然是韩老。
“阿娘!”
正在院中散心的宋容止闻言,转过身眼眶一红。
“慢着些,阿娘我给你带来了阿爹的信。”
上前接过婢女的位置,伸手搀扶着阿娘,唐朝朝先将信拿了出来。
“一走便是近两个月,你不是说快去快回的么。”
“有些事耽搁了,浙南要与淮北走商,牵扯银钱之事,那边又是方家家主来,总要女儿在旁看着。”
帝听阁守卫森严,宋容止每日也只能在院子里,对于外面的事情并不清楚。
“娘还以为淮城又有战事。”
唐朝朝没吱声,暗道阿娘猜的真准。
“见雪,快来帮忙。”
“嗯。”
将见雪被大舅舅收为义女的事情说与阿娘听。
宋容止拉着见雪的手道。
“你自幼便跟着暮暮,又无亲无故的,至此便也有了名姓。
这就是缘分。”
见雪感动的两眼泪汪汪。
唐朝朝陪着阿娘一直聊到了晚上,才带着见雪回了国公府。
安排下人去了一趟金玉阁,跟掌柜钟老说,想要看些素净的头面。
次日一早,钟老便带着头面进入唐朝朝的小院。
等进了屋子,钟老拱手道。
“见过公主殿下,可是有事要吩咐墨衣卫去做?”
“这个你带回去,帮本公主保管着。”
金丝木的盒子上贴了封条,钟老躬身接过,也不问里面是什么东西。
“可还有别的事情?”
“没了,留下两套头面,下次再听闻本公主回京,便将盒子带来。”
“公主放心,属下明白。”
等回了金玉阁,钟老来到后院的地下密室,打开机关,将盒子放了进去。
这里本就是存放首饰头面的密室,若是贼人来了,面前东西就够对方拿的。
绝不会想到密室之内还有暗格机关。
金玉阁外,二长老达克勒看了一眼,便担着菜篮子走远。
真是见了鬼了,他猜到现在,甚至跟着孤身潜入京城,也没发现康国有什么大事发生。
一点点风声都没有。
只有康健帝查抄处斩了许多官员,还做出卖官换银的荒唐事。
康健帝是晚年失了智不成,这猫腻究竟是什么,真让他抓心挠肝,现在总算是看到了一些反常。
但眼下还不是下手的机会。
“区区暗度陈仓之计,本长老慧眼如炬,倒要看看你们在搞什么鬼!”
夜幕降临,二长老闪身腾挪,身为绝世自然不会被看守的墨衣卫发现。
偷袭了两个墨衣卫,顺利来到地下密室,二长老一个个盒子打开。
“怎都是头面首饰,难道是本长老多心?
不可能,朝安公主粗中有细,再说她向来不喜这些。”
墙壁上不断敲敲打打。
“咦?空的!有古怪!”
真气汇于指尖,一指便将石板打穿,再看清里面的金丝木盒,二长老得意道。
“任你狡猾如狐,也得喝本长老的洗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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