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尧尧也险些成为家族包办婚姻的牺牲品,幸亏她果断辞掉公务员工作。”听她说了这么多,方晟不能不附和。
“她在于家属于可有可无的边缘化角色,另外私生女身份也减不少分,缺乏与其它家族联姻的资本,只能作为拉拢家族势力的手段,否则就算辞职也摆脱不掉压力,即便如此,你还不是险些遭到暗算?”容上校叹道,“小翎则是另一种形式的牺牲品,在文明发展当今这个程度,竟因为一句戏言而不能结婚,简直是莫大的悲哀!可在家族长者们看来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他们还活在自己最辉煌的时代。”
方晟深深点了点头。
容上校又道:“跟你说了这么多体己话,是想告诫你一件事,那就是,无论昨晚小翎她爸对你说什么,都别信!”
听到这里方晟全身一震,吃惊地看着对方!
方晟真的没想到,容上校居然私下嘱咐自己不要听白杰冲的话,更不要相信他的承诺。
有个成语叫同床异梦,白杰冲与容上校关系竟恶化到这个程度?
仿佛猜到他心里的疑问,容上校道:
“我并非针对她爸,而是他所代表的白氏家族;以后于家对你说什么也别信!其实说这些话的人,比如她爸本身并没有坏心,说不定是很真诚的,可一旦有了家族的背景,性质就不同了!”
最后这句话大有玩味,方晟不禁问:“伯母并不认同这些家族的行事风格?”
“因为他们永远站在家族利益角度考虑问题,任何人,包括你方晟在他们眼里只是一枚小棋子,在你能带来最大收益时予以重用,当失去价值时便毫不犹豫抛弃一边,不会有半点怜悯。这帮人,就是一群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的吸血鬼!”容上校突然语气激昂地说。
“嗯……”
其实在方晟心里,根本没指望获得任何一股势力倾力相助,否则就跟爱妮娅差不多,根据别人写好的剧本演戏有何意义?他内心还是想凭借自己的真材实学在官场冲锋陷阵,遇到阻力时有这样那样的帮助会好些,但不必起主导作用。
于家的唯一希望、白家的顶梁柱,在方晟看来过于遥远,他根本不愿意花时间思考这些虚无飘渺的话题,脚踏实地做好现有的工作才是真理。
“我认同伯母的想法,”他说,“在官场把自己绑到任何人的战车上都是自杀行为,我只想做自己。”
容上校赞许道:“很好,小翎没看错你,我也没看错你!”
接下来几个小时白翎的情况趋于稳定,中途还苏醒过来一次,医生防止她情绪过于激动导致反复,只允许白杰冲、容上校和方晟一起站到幕墙前与她打了个招呼,没等双方有进一步交流便予以阻隔。
当晚,专家组经过会诊确定白翎度过危险期,随即制定漫长而详细的恢复方案。
“预计恢复期需要八个月左右,实际时间根据她的状况微调,”专家组组长说,“第一个月保持无菌环境,第二个月逐步撤掉辅助设备,第三个月起开始在床上运动……每个月可探望一次,前三个月每次时间控制在半小时内,后面酌情增加……”
白杰冲表态:“我们会严格遵从医嘱,配合治疗,争取让小翎早日恢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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