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鸡蛋去哪里了?”
本就所剩不多的米面油,上次被司念念糟蹋完了之后,就更没有多少了。
好不容易隔壁李婶家送来了一篮子鸡蛋,他们还没吃几口呢,又没了。
“昨天晚上,我看到你碗里的煎鸡蛋了,你把剩下的呢?”
说到这个陈安萍就来气,自景程回来后,司念念没有做过一顿饭也就算了,居然还让他们断了粮,哪有这样做人儿媳妇的。
“煮了啊,以后那些就是我的早餐午餐了。”
也就十个鸡蛋,她早中各用一个的话,也就只够吃五天。
她身体里有太多的激素毒,排毒的同时,也要自己努力减肥啊,那少食多动自然就免不了了。
“什么?”
陈安萍立时尖叫出声,她愤怒的指着司念念,“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贪吃又自私,我和景程他们都没怎么吃呢,你怎么能全拿去自己吃了?”
“是啊,嫂子你都已经这么肥了,还吃那么有营养的东西,我看你就是仗着我哥不嫌弃你这肥腻丑陋的样子,才这么肆无忌惮。”
时娜娜紧跟其后,愤愤道。
哪次她回来没有大鱼大肉,就连走的时候,也会带很多的肉干小吃,她的那些同学哪个不羡慕,觉得她家很有钱。
眼看周末马上要结束了,她走的时候要带的那几样东西,现在居然一样都没有了。
去了学校,她的面子要往哪搁?
“那不是李婶专门送给我的鸡蛋吗?那本来就是给我吃的啊。”
司念念理所当然的语气,叫陈安萍气到浑身发抖。
时娜娜则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家里本来就没什么粮食了,你又把剩余的鸡蛋拿走了,你让我们吃什么?
还有你今天明明去了镇子上,怎么不给家里买些米面油回来?难道你有了工作后,就不顾这个家了吗?”
以前的司念念,哪里让这个家缺过一丁点粮食,更别说叫她饿肚子了。
现在倒好,不仅让她饿肚子,就连景程,轩儿还有娜娜也要跟着饿肚子。
看来女人果然不能工作,不然她就忘了自己本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妈,你这话不应该说给我听,应该和景程说啊,他才是一家之主啊,而且你也说了,这个家里的一切都要指望景程呢。
一点米面油而已,难道还会难倒景程吗?”
看来过去的五年,她当真将老太婆喂的太饱了,都让她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理所应当要做的了。
“你……”
陈安萍一时语结,下意识的看向了时景程,这才发现他此刻面色难看。
“家里的一切当然要指着景程了,但如今……谁让你抢了景程的工作,叫他暂时还赚不了钱。”
说到底,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司念念,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日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艰难。
司念念倏地哂笑出声。
上一世,就算是时景程有了工作,且往后的前程越来越好时,家里的一切开销,包括时娜娜的所有衣食住行,他都从未付出过,一直都是花的她的钱。
到后来,她手中的积蓄快用完时,无奈跟他开口时,换来的却是他的冷嘲热讽。
“司念念,有空算计自己男人口袋里的那两个钱,不如抽时间收拾收拾自己,你看看你现在还像个女人吗?
也就只有我,在取得些许成功后,没有将你一脚蹬开,你不仅不知感恩,还反过来算计我的钱。
你的内心和外表果然一样丑陋,令人作呕。”
就连陈安萍也对她朝时景程伸手要钱,唾弃不已。
“这个家你是怎么当的,你是景程的媳妇,不该负责家里的一切吗?怎么还好意思跟景程要钱?
景程走到现如今这个位置,那是多少辛苦和血泪换来的,你以为景程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好意思和景程开口!
不会当家就别当,早点把位置腾出来。还有你一天就待在家里享福了,还用花什么钱?
有多少人羡慕你能成为我们景程的媳妇,你倒好,越来越不知足,还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时娜娜在得知这件事情后,更是大骂她不要脸,看她哥稍微好点了,就开始惦记她哥口袋里的那点钱了。
那时候的她,虽然开口辩驳反抗过,但是遭受他们长期的打压和PUA后,再加上本着家和万事兴的想法,她选择默默吞下这一切委屈。
可饶是这样,换来的却是他们变本加厉的欺侮和算计……
“怎么?景程是找不到其他工作了吗?还惦记着我这工作呢?”
每每回忆起上一世种种,司念念心底的恨意便不受控制的肆意翻滚着。
“对了,景程不是出去五年了吗?这五年就没挣到半分钱吗?”
“你在胡说什么?我哥那五年是被拉去改造的,有吃不完的苦也就算了,哪里还有钱挣!”
时娜娜的反驳脱口而出,可是话落的瞬间,她便后悔了。
她哥最忌讳的就是改造这件事了……
时娜娜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时景程此刻的表情。
“对啊,瞧我这记性,都忘记景程改造的事情了,说到底也是因为景程出了作风问题。
被改造了整整五年,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呢?哎,也就只有我,不嫌弃自己男人坐牢,不对,被改造了。”
司念念叹了一口气,一脸心疼自己的表情。
“司念念!”
时景程的一张脸都青了,他最最忌讳的事情,司念念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来说也就算了,她居然敢嫌弃他!
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好啦,多大点事啊,再说了,景程你有冲我发火的时间,还不如赶紧想想怎么挣钱,怎么买米面油啊。”
相较于时景程的怒火冲天,司念念淡然极了。
话落,便不再看众人一眼,推着自行车回了屋。
几人气极,看着司念念离开的背影,就像是淬了毒一般。
这一夜,有人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有人早已进入梦乡。
第二日,司念念早早起来去跑步。
待司念念离开,一道身影偷偷的潜入了她的房间,门口则站着陈安萍,双眼紧张地盯着大门口,又时不时的看向屋内,显然是在放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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