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急的不行:“少夫人,你的手还好吗?”
她自责道:“都怪我,没提醒少夫人。”
杏花急忙拿着用冷水打湿的帕子,擦拭纪小纭烫红的指尖。
纪小纭却不为所动,怔愣地看着地上还冒气的茶水。
杏花发现不对,迟疑地问:“少夫人?”
纪小纭后知后觉收回思绪,抓紧杏花的手。
“杏花,现在什么日子了?”
杏花疑惑,还是回:“马上就要大雪了。”
纪小纭吸一口冷气:“我夫君是不是已经离家五日有余了?”
杏花想了想才点头:“是这样的。”
她也觉得古怪:“从前公子最多三日便回来,怎么这次五日还没回来?”
纪小纭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躁动。
“杏花,立马派人去打听消息!”
等杏花离开,其他丫鬟收拾地上的残局。
纪小纭失神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哪个丫鬟惊呼一声‘下雪了。’
正收拾的丫鬟伸长脖子朝外看,纪小纭盯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出神。
一刻钟后杏花焦急赶回来:“少夫人,公子……”
她欲言又止。
纪小纭心急如焚地问:“他到底怎么了?”
杏花眼尾殷红,酝酿片刻才道:“公子在昨日失去踪迹。”
纪小纭的心骤然收紧,好似还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撕扯她的心脏。
越是这种时,越不能乱起来。
也许庄禾路上耽搁了,短暂断联了呢?
纪小纭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她立刻吩咐杏花去找人,并把所有暗卫侍卫叫上。
着重去查庄禾失去踪迹的地方,地毯式搜索三日,庄禾就如人间蒸发,销声匿迹。
杏花红着眼把这个消息告诉纪小纭时。
她顿时两眼发黑,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晃晃地就要摔倒。
杏花强忍着泪扶着纪小纭:“少夫人,公子一定不会有事!”
“外面下着大雪,说不定是被堵在哪里了。”
纪小纭脸色惨白,冰冷的首抓紧杏花的胳膊。
已经过去快十日了。
雪中间也停歇过,因雪被堵在路上的人不知道回来几波人,偏偏没有庄禾。
最坏的预想就是——庄禾出事。
纪小纭深吸气,平复心情后,出奇的冷静。
杏花颇为担心纪小纭:“少夫人您已经一夜没合眼了,还是先休息吧。”
纪小纭现在没有困意,脑子转的更快:“准备去城主府一趟。”
杏花怔愣片刻,还是去准备。
顶着鹅毛大雪,纪小纭在杏花的陪伴下,匆忙前来城主府。
庄家再有钱有势,也只是个商户。
只靠庄家的力量来找人,还是太单薄,不如借助更大的力量。
纪小纭冷静地把庄禾失踪原委告诉城主。
城主看着纪小纭惨白的脸,以及眼下的乌青色,叹息一声:“少夫人放心。”
“没有少夫人和庄公子,就没有我的今日。”
“如今庄公子失踪,本官必然竭尽全力寻找!”
纪小纭对着城主行大礼:“今日之恩,纪小纭记住了,多谢城主大人!”
城主急忙搀扶纪小纭起身:“少夫人万万不可啊!”
“真要论起来,你和庄公子才是我的恩人!”
城主当即派人去找庄禾,纪小纭放心不下,便在城主府邸等待。
城主特意准备暖阁让纪小纭进去等待。
纪小纭不愿,城主担心她的身体:“少夫人,再担心庄公子也要注意身体啊。”
“若是少夫人身体出什么好歹,庄公子肯定会心疼。”
纪小纭摇头,白着一张脸对城主微笑:“无碍,我还能撑住。”
“若是身体吃不消,我便去休息。”
见纪小纭坚持,城主只唉声叹气。
派出去的人刚离开一个时辰,副城主焦灼地赶来。
城主立马起身:“可是有消息了?”
副城主看到纪小纭先行一礼,看向城主面露为难。
城主立马和副城主找了个僻静地方,副城主塞给城主一封信。
“这封信是在城府门口发现的。”
城主三下五除二拆开信,扫视两眼后脸色顿时沉下来。
副城主担忧地看一眼屋内的纪小纭:“庄公子莫不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城主让副城主先离开,他在门外徘徊两步,不知该不该把信的内容告诉纪小纭。
想到纪小纭那憔悴的样子,城主下定决心后迈进屋。
“少夫人。”城主踌躇。
纪小纭激动起身:“可是有他的消息了?”
城主默不作声地拿出信纸:“还请少夫人过目。”
纪小纭接过后只看一眼,脸上顿时失去所有血色。
城主急忙安慰:“从这封信来看,庄公子暂时生命无忧,只是人身被限制,无法回来。”
“少夫人不如想想公子招惹过在京城的什么人?”
纪小纭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闭上眼思索一阵。
实在想不到抓庄禾的人能是谁。
最起码她在京城待着的时,庄禾最多接触的人就是沈耀。
沈耀不会平白无故的抓庄禾。
越想越头疼,纪小纭扶着额头,感觉脑袋快要炸掉了。
城主颇为担心她的身体情况,劝道:“少夫人还是先去休息吧。”
“只要庄公子生命无碍,有线索,一定会很快找到人。”
纪小纭也清楚身体到了极限,向城告谢后便与杏花回到庄府。
纪小纭先进屋休息,睡到翌日一早才去找老爷子。
这几日纪小纭的心思都在失踪的庄禾身上,全然没注意到老爷子也变得憔悴。
生龙活虎的小老头好像一下子老了实际上。
纪小纭心疼却不知如何安慰。
庄老爷子强撑起精神:“小纭啊,找我什么事?”
纪小纭道:“爷爷,我收到京城那边的消息,得知庄禾被掳走。”
老爷子浑身一震,纪小纭顺着他的背才继续说:“爷爷可以先放心,庄禾姓名无忧。”
“只是绑架他的人还不知是何人,所以我打算去一趟京城。”
“我不在身边,爷爷你一定要料理好身体。”
老爷子热泪盈眶,拉着纪小纭的手不停道谢。
纪小纭微微一笑:“都是一家人,爷爷何必如此客气?”
老爷子心知肚明这几日纪小纭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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