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阴森森的诏狱,忙小跑着离开。
卫澜和江阔等在外面。
“主子。”
谢昀走上马车,捏着眉心。
“回府吗?”
“不,收拾好行李,去临安。”
“喏。”
临安城
广聚斋
“谢樊山,楼上左手客房,送一盘冬笋大炒鸡。”
“诶!好!”
一个瘦小的男人粗着嗓子从后厨出来,五官平平,只那双眼睛像是盛满了星河。
谢樊山小跑到二楼包间,把冬笋大炒鸡放在桌子上面。
“各位客官,吃好喝好啊!”
关上门,谢樊山感觉脚边有个东西,低头和一双水汪汪的黑葡萄眼对上。
“爹!”
罐儿穿着一身布衣,带着小帽子,手里拿着鸡腿。
“爹,鸡腿。”
谢樊山左右看了看,抱着罐儿小跑下楼,到后院的厨房里面。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罐儿白白嫩嫩的,冲着他笑:“鸡腿,黛蓝姐姐给鸡腿。”
谢樊山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来喜高昂的嗓门传来。
“谢樊山!你家婆娘来了!”
谢樊山忙起身:“来了来了。”
黛蓝穿着一身简朴的布衣,提着装饭的篮子,“大朗,罐儿,该吃饭了。”
罐儿眼睛一转,“娘!”
说着把鸡腿往他爹手里一塞,小跑着就钻到黛蓝的怀里。
“娘!”
黛蓝笑着:“不许淘气,等晚上回家了,娘给你做糖人。”
“好!”
谢樊山笑嘻嘻拿出馒头,蹲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吃了起来。
就连没老婆的来喜都实在是嫌弃得他不行。
“樊山,要我说,你家有美妻,也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你瞧瞧你,谁家吃饭,像你这样!”
谢樊山咬着鸡腿,蹲在角落跟前,“你不懂。”
他有点噎,拿起汤一口喝完:“一会儿掌柜的来呀,昨儿个就和我说了,上京有一个大老爷要来住,来喜,可别管你谢哥没提前通知你,现在不吃,一会儿就得饿肚子。”
正说着话,前面王锦文的声音传过来。
“樊山!迎客!”
“好嘞!”
谢樊山一口气吃了半个馒头,喝了一碗热水。
“罐儿,爹要忙去了,你一会儿吃饭完,就跟着你娘回去,晚上有花灯,爹带着你玩。”
说完,谢樊山一溜烟就跑了。
“谢樊山呢?”
“哪去了?!”
张巨宝站在柜台跟前,拨弄着算盘。
“这个懒货,是不是又躲哪里睡觉去了?!”
“来了!来了!掌柜的,我来了!”
谢樊山笑着擦了擦嘴,袖子上都是油。
张巨宝委实看不上他这个样子,“到门外等着,一会儿大老爷来了记得通知我们。”
“等今天领了工钱,去让你婆娘做身新衣服,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可别说是我广聚斋的伙计。”
“诶,晚上就让我娘子做件新衣服。”
谢樊山笑眯眯走出去,打了一个饱嗝,毫无形象。
张巨宝摇了摇头,要不是看在他勤快的份上,算了......
等来等去,这上京来的大老爷还没来。
虽说马上要入冬了,临安城却温暖的很。
中午太阳很大,谢樊山刚吃饱喝足,靠在门口,翘着二郎腿,没一会儿还真给睡着了。
谢昀的马车停在广聚斋门口。
卫澜和江阔跳下马,把凳子放在地上。
“爷,到了。”
谢昀一身沧浪色圆领窄袖右衽袍衫,外罩一层月白薄纱,头束忍冬花纹格成的扇形小冠。
撩开帘子,走了下来。
当真是气宇轩昂的贵公子,只眉眼间的戾气很重,瞧着让人生畏。
卫澜和江阔看了一圈,正午的太阳晒得很,他们一眼就看到躲在石狮子后面睡大觉的谢樊山。
卫澜撑伞,给谢昀遮阳。
江阔走过去,蹲下来,拍了拍谢樊山的肩膀:“这位小哥,醒醒,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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