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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张定其倍感古怪。
生长在租界的他,自然明白这代号的含义。
古怪的家伙。
“没错。”陈永仁微笑道;“除了发展自身实力外,租界内有任何风吹草动,你都要立刻向我汇报。”
“那我怎么联系你?”张定其问。
“我想到的时候,自然会派人联系你。”陈永仁起身走到内屋,找到一个行李箱,假装翻找,往里放了5千美元。
5千美元,足够张定其买一些上好的装备。
同样也是一个考验。
如果张定其真能做出一些成绩,陈永仁才会加大对他的投资。
随后,陈永仁便拎着箱子走了出来。
摆在张定其面前打开:“这里是5千美元。”
“如果你能表现的更好,我会加大对你的投入。”
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钞票,张定其眼皮跳了两下,随手拿出5千美元给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这教父好大的魄力。’
‘他就不怕我心生歹意吗?’
“如果你想抢,可以抢一下试试。”听到张定其的心声,陈永仁笑道:“不过,以后你们睡觉最好睁着眼。”
“不敢。”闻言,张定其连忙道:“若不是你救我,我早就死了,道上混,怎么能不讲江湖道义?”
陈永仁道:“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现了。”
说完,陈永仁也不再管张定其。
看着箱子中的美钞,张定其忍不住想。
5千美元啊,能买多少冲锋枪?
如果再遇到觊觎码头帮,不对,应该是华帮的人,就可以将那群混蛋全给突突了!
自己还真是遇到了贵人。
能否逆天改命,为父亲等帮众们报仇,就看自己能否把握住此次机会。
第二天中午。
陈永仁潇洒的坐在办公室中,看着今日最新的报纸。
一张报纸几乎大半都是和黑帮有关的新闻。
福安帮帮主于昨夜归家途中遇刺身亡。
租界多地接连发生黑帮火拼事件,枪声持续到了今日凌晨。
兔子帮仓库发生火灾,帮主放话一定会严查此事。
野狗盟二堂堂主,被人用刀刺死在床,盟主放出2万大洋的花红捉拿凶手。
码头帮一座仓库失火,导致一人受伤,新任帮主张定其扬言要抓到凶手。
原本陈永仁也没想到张定其。
可看到最后连码头帮都出现后,陈永仁愈发怀疑,这就是张定其故意放出的烟雾弹。
这些帮会间,或多或少都有些矛盾。
租界就这么大,你吃一口,我就会少吃一口,没矛盾都是放屁。
这家伙够鸡贼啊,还知道四处点火。
一旦租界各帮派的矛盾被挑起。
张定其只需要坐山观虎,坐收渔翁之利。
昨夜回家看系统。
下属一栏里,又多了两个分支。
一个军情处淞沪站,一个华帮,点开分别是两个组织的人员。
在系统的监测下,张定其但凡有二心,都会立刻被陈永仁觉察。
忽然。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电话的主人正是藤原近太。
房间门还关着。
陈永仁也懒得做戏,懒洋洋的躺在椅子,边看报纸边上道:“藤原长官,有什么吩咐吗?”
“陈桑,中午没什么事的话,陪我吃顿饭,我说过,要好好感谢你。”藤原近太语气轻松。
“吃饭?”陈永仁一愣。
本以为你在开玩笑,没想到你来的真的。
“我说过,雨宫的事,会好好感谢你。”藤原近太道:“况且,你帮我做了这么多事…”
陈永仁明白,他是想说赚钱的事。
看来这老鬼子今天不仅是想请客吃饭啊。
“是,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陈永仁正想知道,那几个翻译有没有来到淞沪,这次见了老鬼子,刚好能洞察一番他的心声。
撂下电话后,他便前往了土肥原机关。
土肥原机关内,谁都知道,陈永仁是藤原近太,除了高柳秀吉以外最亲近的人,当下也没人拦他。
顺利来到藤原近太办公室门口。
门口的护卫通报后,对着陈永仁客气道:“陈桑,藤原长官还在忙,请您再等一会。”
陈永仁微笑点头,不再多言,反正开了顺风耳进不进无所谓。
“高柳君,那几个德语翻译,已经抵达礼查饭店,切记,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大佐阁下请放心,我们已经认真在饭店内做了检查,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这次会议对我们非常重要,决不能出任何差池。”
“我们能否借助他们的力量称霸亚洲,太平洋地区就看此次会谈的如何了。”
“是,大佐阁下,卑职明白了!”
“陈桑正在门口,我们先去享用晚饭,听说淞沪新开了一家德国餐厅,正好去尝尝味道。”
“至少能在美食上拉近一些距离,引起他们的好感。”
“大佐阁下高见!”
藤原近太的声音算是正常,就是高柳秀吉的声音。
似乎他在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后,声音就变得有点尖锐,有些向女性靠拢,下巴也看不到胡子的痕迹。
就像是清末那些出宫的死太监一样。
两人声音落下。
没一会,房门打开。
“陈桑,久等了!”见陈永仁,藤原近太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朵菊花。
“藤原长官,高柳长官!”陈永仁挺身道。
“淞沪开了一家德国餐厅,我带你尝尝鲜!”藤原近太道。
“谢大佐阁下抬爱。”陈永仁道。
接着,又听藤原近太道:“顺便再好好谈一谈赚钱的事。”
“好!”陈永仁道:“卑职刚好有些新的想法。”
“那正好,到时候我们一起讨论讨论。”藤原近太脸上笑得更开心。
三人坐上轿车,很快就来到一家,门口挂着德国招牌的餐厅。
藤原近太、高柳秀吉有些茫然。
他们可不懂德语。
“大佐阁下,这家店叫施耐德餐厅,似乎还是家族企业,有快200年的历史了。”陈永仁微微躬身。
“德语?”藤原近太意外道:“陈桑,你竟然还懂德语?”
“只是略懂一些。”陈永仁谦卑道:“之前为了生活,我曾在一家外国餐厅当过几个月的服务员。”
“那时有一个德国商人最大方,卑职为了从他身上多拿些小费,自学过一段时间的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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