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评价,面上却以帕掩唇,笑得妩媚动人。
“澹宁居的奴才很是周到,妹妹太客气了。”
石南溪只管抿唇笑,两人打开了话茬,说的都是些衣裳首饰花样等闲话。
说实话,聊的挺愉悦的,对方熟悉畅春园,对畅春园哪里风景好,哪里颇有意趣都一清二楚,更是满洲贵女接受过正规教导,又是在宫中几十年,审美一直在线,说出来的花样搭配连石南溪也颇为惊艳。
或许僖嫔真的只是正好路过讨杯茶水,不过石南溪身处后宫一向秉持谨小慎微,与对方说的每一句话拿出去也不会被人说嘴。
“马上就要立秋了,天就要凉了下来,冬天的衣裳制起来最是慢,姐姐最好提前挑选好花样子送去内务府秀坊,这样姐姐也能早日拿到。”
僖嫔放下茶碗,翘着兰花指擦唇,说完,又打趣的补了一句:
“不过姐姐宠冠六宫,如今又掌了宫权,内务府可不敢得罪姐姐,不用姐姐吩咐,怕就早早的先来请示姐姐了,到是妹妹多此一举了。”
石南溪一怔,随即抿唇道:
“僖嫔妹妹何以说这话,你是一片好意提醒,何来多此一举之说。”
僖嫔闻言笑了。
等僖嫔走了,红缨收拾完茶碗回来,疑惑不解。
“娘娘,僖嫔娘娘今日上门真的只是路过讨茶水的?”
石南溪也在思索对方来意,杨嬷嬷这时开口:
“说来老奴对僖嫔娘娘倒有些了解,僖嫔娘娘早年也曾得过盛宠,后来年纪大了宠爱渐少,但皇上也不曾忘记对方,时不时会过去坐坐说说话,僖嫔娘娘膝下没有皇子公主,日子寡淡,最是喜爱听戏逛园子。”
红缨接话:
“嬷嬷的意思是说僖嫔娘娘今日真的只是路过讨茶水的?”
“不。”红缨话刚落,杨嬷嬷就反驳:
“老奴刚刚说僖嫔娘娘喜欢听戏逛园子,向来独来独往,但僖嫔娘娘却最关心太子殿下。”
杨嬷嬷别有深意的提了一句:
“今早请安,太子殿下也来了,僖嫔娘娘那么关心太子殿下,怎么可能眼看着太子殿下受委屈,只是早上那会不好插话,她怕是知道娘娘与石侧福晋关系不睦,很可能有意来交好的。”
石南溪听着杨嬷嬷的分析,若有所思,不过她从始至终都坚定了不与太子有接触的想法。
于是道:
“本宫不知道她是真的只是路过讨茶水,还是有意交好,本宫只知道今日只是招待了一位路过澹宁居口渴讨茶水的嫔妃就是。”
杨嬷嬷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就在这时,青儿再次进来禀告,石侧福晋来访。
石南溪先是意外,随后想到什么,挑眉道:
“走了一个讨茶的,倒来一个炫耀的!”
澹宁居外,石溶月一身胭脂色旗装,头上梳着一字头,头面华贵精致,脸上特意化着精致的裸妆,远远看去雍容华贵,气势逼人。
不过引人注意的是,她明明腹部平坦,一只手却放在了腹部,小心翼翼似在护着什么。
“那是僖嫔,她怎么会从澹宁居离开?”石溶月此刻看着僖嫔离开的背影不解。
顾嬷嬷顺着视线望去,点了点头,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回了侧福晋身上,小心翼翼地扶着她道:
“可能是来拜访娴妃的吧,自娴妃得了协理六宫的权力,老奴听说很多低位嫔妃,还有些管事奴才都来澹宁居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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