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不舒服？”
霍行涧弯腰在她身边蹲下，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喊医生过来。”
慕瓷拽住他的衣袖，“不用找医生。”
她用纸巾把自己擦干净，随后把纸巾丢到垃圾桶。
“就是肠胃不太舒服而已，”她起身，“喝点热水就好了。”
霍行涧，“……”
霍行涧沉默了半秒，扶着慕瓷在床边坐下，“我去接水，你等我一会儿。”
因为太晚，他不想劳烦张妈，索性自己去楼下接了热水。
再上楼，手里多了一碗粥。
慕瓷有些错愕，“你熬的？”
霍行见嗯了一声，“南瓜粥，养胃的，我没放糖。”
慕瓷并没有什么胃口，就连她想让霍行涧帮自己倒水，也不过是想吃药。
她摇头，“我不想吃。”
霍行涧蹙眉，“多少吃一点，胃里没东西晚上睡觉会难受。”
慕瓷是真的不想吃。
可对上霍行涧的眼睛，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接过粥，强撑着吃了几口，霍行涧见她表情越来越勉强，索性直接把碗抢过来了。
他脸色沉的很，“不好吃？”
慕瓷摇头，“我就是没什么胃口，”顿了顿，“很晚了，睡吧。”
霍行涧嗯了一声，“你先睡，我把碗放厨房。”
他起身，拿着碗离开卧室。
慕瓷见他离开，这才走到茶几旁，从自己的包里翻找出药，就着水杯里剩下的水吞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压抑的感觉才好了一点。
霍行涧隔着虚掩的门，看着女人单薄瘦弱的身形蹲在茶几旁，像只乖顺的小猫。
他心口像是塞进去了一团棉花，出奇的烦躁。
之前她不开心的时候，他还能是她的药。
可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
霍行涧下楼后，随手把碗放在餐桌上，一个人在沙发点了根烟。
他拨通了劳拉的电话。
劳拉睡的迷迷糊糊的，顺势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后瞬间清醒。
她摁了接听，“霍先生。”
霍行涧手肘搭在膝盖上，夹着烟的手捏了捏眉心，“她的情况好像又严重了，除了吃药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可以缓解吗？”
劳拉怔了下，“您说的是慕小姐吧？可以跟我具体说说她的情况吗？”
霍行涧把刚才慕瓷的状态解释了一遍。
劳拉沉默了差不多半分钟，“霍先生，不管是您的病情，还是慕小姐的，还是那句话，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她自己走不出来，没人能帮得了她。”
“当然，如果您想帮忙的话，也可以像之前我说的，一步一步来。”
“让她感受到爱，或许会好转。”
“慕小姐小时候经历了很大的动荡，之后又寄人篱下了很多年，本身性格方面其实是比较敏感的，加上在国外经历过绑架和抢劫，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是不想向外人敞开的，但是她既然愿意跟您沟通，那就说明，还是有治好的可能的。”
“毕竟一位好的爱人，是最好的心理医生。”
指尖的香烟燃尽，半截烟灰扑扑簌簌掉落在地毯上。
霍行涧皱了皱眉，“有好一点见效的办法吗？”
“立竿见影的那种。”
劳拉瞬间反应过来，“有，喝酒，运动，还有……性。”
最后那个字眼，就像是逮着霍行涧的痛楚戳。
他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到了沙发，近乎暴躁的把烟掐灭，起身回到卧室。
慕瓷坐在床头，原本只是拿着手机在刷视频，好缓解一点焦虑。
听到推门声，她抬头。
“你回来……”
话还没说完，霍行涧就捧着她的脸，兜头吻了下来。
一瞬间，烟草味席卷了慕瓷的感官。
她完全没反应过来，手机顺势掉在地毯上。
许是吻的不尽兴，霍行涧索性直接把慕瓷抱放在自己的腿上，跟她接吻。
慕瓷下意识推搡他，微微喘息，“很晚了。”
“我知道。”
霍行涧没有给慕瓷拒绝的机会，重新堵住了她的呼吸。
慕瓷原本乱糟糟的脑袋，此时此刻有一瞬间的空白。
“霍行涧……”她的眼睛水蒙蒙的，有些无助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怎么忽然……
霍行涧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捏住她的下巴，“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除了药之外，还有很多办法可以对抗情绪。”
“比如现在这样。”
霍行涧抱着慕瓷的腰，把她平放在床上。
慕瓷下意识想起身，却被霍行涧掐住腰，单手摁进被褥。
他拽过旁边的枕头，垫在了她的后腰，俯身亲吻他的唇角，“阿瓷，你难道忘了，我是你的药了吗？嗯？”
他的吻，顺着她的下颚往下，辗转到锁骨和肩膀。
然后，他看到了那处纹身。
慕瓷的腰本来就细，此时此刻他的英文名字，被她刻在她的第二根肋骨。
他俯身，轻柔的吻上那处纹身。
慕瓷瞳孔紧缩，“霍行涧，不行……”
她本能抗拒后退，脑袋却撞到了床头，疼的直皱眉。
霍行涧抬头，深邃的眼眸压抑着浓浓暗色，他抱着她的腰，把她重新拽了回去。
“我可以。”
慕瓷瞳孔骤颤，倒映出一片旖旎。
……
次日清晨，骤雨初歇。
霍行涧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慕瓷，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起身，去浴室洗完澡后，离开了卧室。
张妈有早起去洗手间的习惯，她刚从卧室出来，就看到了已经穿戴整齐下楼的霍行涧。
“霍先生，您这一大早就要出去？”
霍行涧嗯了一声，看了眼楼上，“我去见一下劳拉医生，没什么事你别吵醒她，至于早餐你中西份都做一份，等她醒来送上去。”
张妈点头，没敢多问。
慕瓷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酸酸的。
尤其是大腿，有些抽筋。
她看着身侧空荡荡的床铺，第一时间起身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
她下楼，张妈正在准备早餐，“夫人，您醒了？”
慕瓷蹙眉，“霍行涧人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
张妈道，“说是去找劳拉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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