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啊。”
同事满脸都是灿烂的微笑，“霍总最讨厌别人进他办公室了，但是你每次都能进去，不用想都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
她微笑，“你放心，我们都不会乱说的。”
慕瓷低头看着碗里的米饭，忽然有些味同嚼蜡。
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可他们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还是夫妻？还是情人？
吃完饭，慕瓷跟同事回到工位，之后一整个下午，霍行涧都没有出现在公司。
下班时间一到，慕瓷收拾东西后，拦车去了画展。
司机隔着后视镜睨了她一眼，“你是要去凯富大厦吗？”
慕瓷点头，“麻烦师傅了。”
司机摆手，“不麻烦，你是去看画展的吧？”
慕瓷惊讶，“您怎么知道？”
司机咧嘴笑，“我女儿就是学美术的，我前几天听她说，画展上有一幅画，是张大千徒弟的真迹，而且现场能公开售卖，但是因为出价太高一直没人喊，可怜我们做父母的，她说想去看一眼，可刚进去的门票就要两万多，实在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消费得起的啊。”
张大千的徒弟，真迹，公开售卖。
三个字放在一起，充满了霍迟精心设计的阴谋。
慕瓷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半个小时后，车辆在凯富大厦停下，慕瓷给司机付了钱后，看着面前的高楼。
或许，此时此刻的沈建成就在最上面站着，俯瞰这里的全貌。
慕瓷掏出手机，翻找到霍行涧的聊天框，发了消息过去。
【我来画展了，晚点回去。】
慕瓷收回手机，走进画展。
画展入口处，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戴着手套，正在对入场人员进行安检搜身。
慕瓷拿着自己事先找人联系好的票，顺利走了进去。
画展分为两层，第一层是动物系水墨画，最中央用红色的围栏护着一副足足半面墙大的画框，里面画着栩栩如生的一只老虎。
那是镇展之宝。
而在二楼右拐的位置，就是温嘉禾让慕瓷帮自己买回去的画。
——《凉山修竹图》。
旁边围了不少人，都在拿着手机拍照。
慕瓷隔着远远的距离看到画，一时间竟难以分辨真假。
她下意识想凑近看，旁边一个戴着金链子，长得有些微胖的煤老板拍了拍自己手里的钱包，“就这一幅破画能值两个亿？白给我我都不要！”
旁边有人调侃，“可不是，我也看不出来这幅画有什么稀奇的！”
有人不满，“艺术品可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你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吗？那可是张大千！你知道张大千是谁吗你！”
“就是！看不懂画就趁早滚出去！别影响我们大家欣赏！”
煤老板瞬间不乐意了，“我也是花了门票进来的，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他冷笑，“我告诉你们！不就是一幅画！两亿就两亿！老子有的是钱！我现在就把这幅画买下来！当着你们的画撕了！什么狗屁艺术！”
说完，煤老板直接朝着围栏里面跨。
两个画展的保安直接走了过来，把煤老板拦在外面。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幅画是我们这场画展里，唯一一幅可以售卖的画，您如果想买就先刷卡肤浅，我们可以把这幅画给您送到家里，您想怎么处理都行！”
“你！”煤老板气愤，“好！这可是你说的！”
煤老板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卡，直接怼在了保安的胸口，“看到了吗！这可是烫金联的黑卡！劳资多的是钱！刷卡！”
保安接过卡。
旁边有人不满，“不行！就算他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这幅画！这可是艺术！他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懂艺术吗！”
“我同意！这幅画要是落他手里，他一把火烧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瞬间，大家都叽叽喳喳闹起来。
保安面带微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如果有人愿意出比两个亿更高的价格，那么这幅画也可以落到别人手里。”
“这可是两个亿，我们就算有钱，一时间也拿不出来这么多啊！”
“可不是！张大千的画都没这么值钱！”
煤老板一脸得意，“拿不出钱就趁早闭嘴！别拦着劳资买画！”
他催促保安，“你赶快刷卡！”
保安朝着在场的人又问了两遍，见没有人回答之后，正准备刷卡，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两亿五千万。”
众人回头，慕瓷从容不迫走到了众人面前，“两亿五千万，这幅画我要了。”
煤老板看到慕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一个女人，哪里来的两个亿？该不会是哪个有钱人养的金丝雀吧？”
一瞬间，所有人看着慕瓷的眼神从好奇变成了鄙夷。
慕瓷面带微笑，“不是说出价高的人，就能得到这幅画吗？”
她看向煤老板，“你要是不加价的画，这幅画就归我了。”
煤老板看到慕瓷颇有姿色，加上自己本来就好面子，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三个亿！”
他一脸傲慢，“这幅画是我先看上的。”
慕瓷近距离看了眼那幅画，笔触的确是很像，很明显是真的。
她迟疑了片刻，“四个亿。”
一瞬间，所有人看着慕瓷的目光，从鄙夷又变成了震惊。
有阿姨不满，“小姑娘，这可是四个亿！这幅画再贵那也不是张大千本人画的，你这抬手就这么多钱，你家里是有矿吗？”
有女孩不满，“什么有矿，说不定是有钱人的小三呢！”
煤老板听到别人说慕瓷是小三，瞬间更加得意。
“原来是小三啊。”
他讥讽，“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呢，要不这样，你的金主每个月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你好好伺候爷爷我怎么样？”
他抬手去摸慕瓷的脸，慕瓷后退躲开。
“五个亿。”
她面带微笑，“你要是再不喊价，这幅画我就拿走了。”
煤老板脸色一顿，忽的笑了，“好啊！你拿！这幅画我本来也就是想毁掉的，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你就买下吧！我倒要看看，你拿不拿得出来五个亿！”
保安看了眼慕瓷，面色明显有些犹豫。
他道，“这位女士，您如果钱不够的话，是不能参与竞拍的。”
慕瓷挑眉，“谁说我钱不够了？”
她从钱夹里拿出卡，递给保安，“现在就去刷卡。”
保安接过卡，“这位女士您稍等。”
两分钟后，刚谈完合作回到公司，手机忽然收到了一则消费记录。
司衍凑过去看了一眼，差点骂出声，“我靠！你银行卡被人盗刷了！赶快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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