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去给你拿外套。”安辛丑的话只说了一半,薛梓柠就直起身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其实,安辛丑是打算解释的。
只是,薛梓柠不需要他解释。
他们去了医院,医生看了他的伤口,缝针肯定得剃头发。
而且他的伤口挺长的,要剃蛮大一块面积的头发。
安辛丑当场就不乐意了:“不剃。”
医生好言相劝:“不缝针的话,口子会始终裂开,就像张着一张嘴。”
“头上长嘴,不是很酷?”
薛梓柠哄小孩一样哄他:“头发会很快长出来,或者只剃这一块,然后用旁边的头发挡住。”
安辛丑这才勉勉强强同意。
医生手起刀落,安辛丑的秀发随风飘落。
他哭的好大声。
刚才被他爸砸的时候一声不吭的男儿气概荡然无存。
缝针的时候,他紧紧抓住薛梓柠的手,每缝一针都在哀嚎,明明之前已经打过麻药了。
现在夜深人静,医院的走廊里久久回荡着安辛丑的叫声。
缝完针出来,安辛丑骂了一路。
他骂医生把他的脑袋包的像颗苹果,有毁他玉树临风的形象。
薛梓柠安慰他:“不要紧,十八天后又是一条好汉。”
安辛丑哭丧着脸:“把不到妹算谁的?”
“算我的。”薛梓柠笑嘻嘻的:“医生说三天后就能把纱布拿下来换创可贴,到时候头发一挡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我还要丑三天?”
“三天嘛,很容易过去的,这几天你在家里办公好了。”
“我要喝粥,生滚牛肉粥。”
“你的伤口别吃牛肉。”
“皮蛋瘦肉粥。”
“好,明天我让老广东直接送过来。”
“我要吃你熬的。”
“行,我回去就给你熬。”
“梓柠,你对我真好。”
“我们是好朋友嘛!”
安辛丑看着她:“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好朋友?”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领证?”薛梓柠四两拨千斤地拨过去:“好了再说。”
上了车,安辛丑躺在薛梓柠的大腿上,眯着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梓柠,我们生个孩子玩玩吧。”
“你先安顿好朱迪再说。”她语气平静。
安辛丑睁开眼睛看着她:“你就装作吃醋一下,又能怎么滴?”
“没意义。”她低头看看他,捏捏他的鼻子:“回家吃点消炎药,你先睡一会。”
他把眼睛闭上了,桑胤衡正好打电话来,第一句话就问:“听说你被你爸打破头了?”
“好事不出门。”安辛丑没好气。
“你在哪?”
“在我好兄弟好朋友的腿上。”安辛丑语气还是怪怪的。
“明天的商务会你不能参加了?”
“你一天不谈工作会死?”
“不会,我还有南枫。”桑胤衡撒完狗粮就挂掉电话。
安辛丑气结,捶着胸口,薛梓柠以为他胸口疼,就帮他揉了揉:“怎么了,胸口怎么疼了?”
“我晚上。”安辛丑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到了那个朴隽从我们家出来。”
“哦。”估计是安辛丑的话题转换太快了,她顿了一下才回答:“他来找我,不过我没见他,你放心,你家里人不知道他和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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