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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云帆?她的四哥哥?


十一在信中写了他最近的近况。

最近没有来信,是因为在与周围的游牧民族战斗。

胡虞族附近的游牧民族,听闻胡虞族新继承的族长年纪小,就以为是他们的机会。

去年一年经常调挑衅生事。

但是那时候的十一忙着查老族长的突然暴毙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最近他们越来越过分,而老族长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所以十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开战了。

信中没有说太多东西,只是大概跟云珞珈说了些现在的情况,以及给她报个平安。

接到十一报平安的信,云珞珈对他的担心少了些。

她从信中的字里行间看出来,这一年多的时间,十一成长了很多。

十一早已经弱冠了,不知道在胡虞族可有了心仪的姑娘。

念念跟十一相差十五岁,而且按照君青宴给念念铺的路,念念以后会是澧朝的皇帝。

怎么想,云家祖宗云颜若都不可能是十一跟念念的孩子。

十一如今都已经二十多岁了。

就算是念念及笄就嫁人,十一也三十岁了。

云珞珈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她从空间拿出了家里的族谱还有一些记录人物成就的手札。

她又翻看了一遍。

手札中只记载了云氏第一任家主,是澧朝公主和胡虞族族长的女儿。

最重要的,是云姓。

这件事她想起来了,就忍不住多想一些。

毕竟,是关乎着她的老祖宗,还有她家宝贝女儿的,她没有办法不多想。

孟清澜吃了手里的糕点,看到云珞珈在盯着手里的手札发愣,转身去给云珞珈泡茶去了。

在茶水放到面前的时候,云珞珈收回了思绪,把手里的手札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三小只下学跑来了。

“母后,我跟你说,今日我与一个同窗打起来了,没有让小姨母和哥哥帮我,我自己打赢了。”

念念进来,就给了云珞珈炫耀今日自己跟同学打架打赢了的事情。

云珞珈没有批评她不可以打架,而是询问道:“为何打起来了?”

念念爬到了云珞珈对面坐下,跟云珞珈细细的讲了讲,“因为江玉流跟别人说他小叔叔跟是个断袖,我好奇便问了他断袖是何意,他就恼怒的对我凶,我就一拳打了过去。”

念念心思是有的,但是脾气也大。

简而言之,她随了君青宴的心思,随了云珞珈的臭脾气。

听到了念念的话,云珞珈稍微出了会神,随后问她,“江玉流谁家的孩子?”

念念想了想,回答:“他说他爷爷是先帝太傅,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朝中谁都得尊重他。”

“哦,原来是仗势欺人,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了。”

云珞珈伸手摸了摸念念的头,温声与她说道:“我跟你们都说过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我犯我便不用手下留情。”

她看着念念,语气认真,“念念,你是澧朝唯一的公主,是主子,那些朝臣之子若是对你不敬,你大可以惩罚他们,知道吗?”

云珞珈虽然是现代来的,但她从不会把人人平等挂在嘴上。

因为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

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没有完全公平这一说。

在现代,出生在豪门,一样是一副高高在上,不把劳动人民放在眼里的。

所以,哪里有什么人人平等?

“嗯,念念记得了。”小念念点头应了。

江玉流是江太傅的孙子。

江玉流说,他的小叔叔喜好男风。

这倒是个挺有意思的事情。

这边云珞珈从念念这里知道了江太傅的小儿子是个断袖,晚上尾六就回来禀报,说江太傅被小儿子气的差点抽过去。

原因是江太傅的小儿子在南风馆三日未归家,还口出狂言定要得到云帆。

嗯?

听到云帆两个字的时候,云珞珈整个人懵了一瞬,恍惚间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云帆?她的四哥哥?

她虽然怀疑了一下,但确定以自己的听力是不可能听错的。

那个江太傅的小儿子不仅好男风,还惦记上他死对头的家嫡子,也难怪差点把老太傅气的厥过去。

只不过,这事倒是挺有意思的了。

也许,可以从这个人入手去查。

翌日,云珞珈就让人召把云帆进宫了。

云帆的性取向完全正常,这点云珞珈是清楚的。

云帆虽然这本年岁还未定亲,可他在京都也没少闹出绯闻,什么在青楼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这种消息在京都的公子小姐圈子里比比皆是。

云珞珈其实有些好奇云帆知不知道自己被男人点击了。

云帆今日一身白色墨染的锦服,腰间腰带银线绣着暗纹,腰间别着一把折扇,玉冠束发,整个人看起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

云帆虽然是个商人,可身上却丝毫没有商人的市侩气息,倒是全身都散发着分风流公子的放荡不羁。

云珞珈看到他来了,就没忍住笑了。

她在御花园的长廊等的云帆,见到他来了,笑着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四哥坐。”

看到云珞珈见到他就乐,云帆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小七妹见到四哥这么开心,四哥最近也没白为你鞠躬尽瘁的忙前忙后。”

云珞珈珈实在是忍不住,笑容更加大了。

她嘴上说的话特别好听,“对呀,看到四哥我就觉得很开心。”

这倒是实话,她看到云帆确实是很开心,但却不是因为他最近为她操忙的事情。

云帆坐下后,看出来云珞珈的笑有些不对了,“小七妹找我是有事吧?”

云珞珈平时闲着是不会找他的,今日找他,定然是有事。

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好事。

“四哥就是聪明。”

云珞珈先给云帆来了个彩虹屁,之后才问他,“我想问四哥,可知道江太傅有个好男风的小儿子?”

听到云珞珈提起那个人,云帆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表情管理一直都很好的云帆,这会表情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的感觉,恶心,但是又吐不出来。

“为何突然提起他?”

云帆表情满是抗拒。

他现在知道了云珞珈刚才看到他为何会笑的那般开心。

他还以为是见到他开心,没想到是因为听到了那些传言。

云珞珈猜到云帆会这么问,所以早就想好了说辞。

她收起笑意,跟云帆说:“四哥虽然不在朝堂,但也应该知道江太傅与爹是政敌,我想着知己知彼好一些,所以就让人打听了些江太傅的事情,觉得他这个儿子是个切入口。”

“你说的是江有汜吧,他是江太傅的老来得子,在家里排行老幺,被宠的无法无天,做事荒唐的很。”

说起江有汜,云帆整个人都透着嫌恶,“我知道的不多,只能跟你说这些了,你要是有别的想法,我劝你尽早打消了,四哥实在是做不到。”

云帆是个顶聪明的,他知道云珞珈找他,肯定不止是问问江有汜的事情。

若只是想问这些,她找谁不行,非得找他?

虽然大概猜到了云珞珈想说的事情,可他实在看到江有汜烦。

都不能说看到就烦,听到他这个名字他就已经开始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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