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夕得意地看着越州。
“如何?”
底下的妖族纷纷纷纷醒过神来。
“我们怎会在这儿?”
各个精神恍惚。
姜元夕朝白虎使了个眼色,白虎立刻站出来。
“此乃妖族的大祭台,你们的妖王越州,打算用整个妖族献祭呢。”
白虎话语中带着嘲讽之意。
越州脸色难看。
他虽然用整个妖族献祭,但也轮不到一只畜生对他评头论足。
若不是看在羲和的面子上,越州可能在第一时间,对白虎出手。
白虎瞧见越州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迅速躲在姜元夕身后。
“主人,怕怕。”
司代佑和姜元橙捂着嘴笑。
越州看着白虎的眼神越发不善。
不知何时,无期重新站在姜元夕身后。
姜元夕将变成猫崽子大小的白虎抱在怀中,一下下摸着他柔软的皮毛。
这些天,姜元夕将当年的事情从头至尾想了一遍,总算找到些蛛丝马迹。
“越州,”她神色严肃,“你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你自己。”
越州慌乱道:“不,元夕。”
“我是为了你!”
他站在祭台上,双眼泛红,隐隐有入魔的征兆。
“当年是囚龛他们骗我,所以我才不得已对你出手。现在,我只想让你一辈子无忧!”
“只要用苍生之血献祭,你就不会被他发现!”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姜元夕冷冷的看着他。
“笑话!”
“杀了师尊,也是为了我?”
“让整个门派覆灭,也是为了我?!”
姜元夕声音逐渐拔高。
“你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已!”
越州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元夕。
“你,你。”
“奇怪我怎么知道?”
姜元夕深吸一口气,仿佛将所有的情绪重新压回去,随后轻轻吐出,眼中的心痛之色再也没有,只余下彻底的冰寒。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姜元夕抽出若邪,缓缓逼近越州。
“今日,我便要替同门除了你。”
越州颤抖着双唇,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
“羲和,元夕。”
他一声声唤着,“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是他们不听人言,非要与天道抗衡。人力难以敌天,我也是迫不得已。”
天道让她对羲和出手,他告诉师尊,同门。
只要让羲和假死,堕入轮回重新为人,天道就会放过羲和。
可是,师尊包括所有同门不但不听他的,还计划灭了天道。
以人敌天,何其困难。
他不得已才对他们出手。
“是他们冥顽不灵,若听我的,让你进入轮回,你又如何被天道逼的以身祭天!”
越州几近疯狂。
朱雀生气,恨不得飞到越州面前,给他个大逼兜。
“分明是你和囚龛联手,才让主人身陨。”刚才她算是听明白了。
天道想置主人于死地,便找到越州和主人的师门,逼迫他们对主人下手。
结果越州宁愿杀了主人,让主人重新进入轮回,也不愿帮助主人一同对抗天道。
而且,还在主人祭天虚弱的时候,乘虚而入。
差点儿害的主人魂消天地。
这厮居然还在这儿借着为主人好的名义,迫害妖族的人。
朱雀哼冷一声:“我要是你,就一头撞死在南墙,好好跟主人谢罪。”
越州红着眼睛:“你懂什么!”
他面色狰狞。
“若她当初听了我的话,他们都不会死!”
姜元夕长叹一口气,眼中全然是对越州的失望。
当年越州修炼遇到困难,可如今,越州只差一点就可位列上神。
若她所料不错,这一切,都与天道有关。
杀了她,天道便可帮助越州提升境界。
他一边吊着天道,一边又想得到天道的帮助。
姜元夕深吸一口气。
“一起上,揍他!”
几人冲上前,朝着越州奔去。
越州见此,急忙出手抵挡。
白虎瞧见身侧的人,惊诧道:“你怎么在这儿?”
“你以为我愿意吗!”无伤怨气颇大。
无他本打算躲在一旁看戏,却被那位一脚给踹进来了。
现在不打也得打。
姜元夕招招凌厉,加上四只神兽,还有上陵和无伤的相助。
堪堪能与越州打个平手。
为了出气,姜元夕将玉佩中所有的符咒拿出来,哐哐往越州身上扔。
一边是若邪的霸道,一边是乱七八糟的符咒,还有几个在旁边捣乱。
越州渐渐力不从心。
“元夕,你为何不懂我!”
越州吼道。
姜元夕:“我为何要懂你。”
所有的好处都被这家伙拿了,到头来,她还落得这样。
姜元夕劈了越州的心都有了。
“你若告诉我,天道为何这么做,我便放过你。”
越州抬手挡住攻击。
即便如此,还是被朱雀的火烧掉一些头发。
空气中,烧焦的气味传来,越州脸色更沉。
“我不能告诉你。”
他看向周围的几人。
“我不会对元夕出手,但,我会杀了你们!”
“你敢!”
姜元夕站在他面前,又是一道力量劈过去。
“给我往死里打!”
那边,无期唇角勾出一抹笑容。
越州恰好看到他嘴角的笑。
“元夕,他是。”越州指着无期。
“是你妹!”
姜元夕打断他的话,找准机会,随手掷出一道符咒。
越州张口,继续指着无期,哪料说出的话竟然没了声音。
“噤声符。”怎么不是个厉害点儿的符咒,炸死这个狗东西。
姜元夕颇为惋惜。
看到对面人脸上的嘲弄,越州眼眶都红了。
符咒没有两个时辰解不开,若在这里继续耗下去,根本没有胜算。
越州退出百米,眨眼消失在姜元夕面前。
“不用追了。”姜元夕喊停剩余的人。
姜元橙立刻过来,检查姜元夕有没有伤到。
姜元夕微微一笑:“没事的哥哥。”
姜元橙低下头,方才的大战,看的他心惊胆战。
可他只是个凡人,帮不到妹妹。
司代佑走过来:“公主,为何不斩草除根?”
不等姜元夕答,上陵走过去,将他揽入怀中。
“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最后会两败俱伤。”
姜元夕点头,收起若邪。
况且,留着越州还有用。
当年的事情,还未搞明白。
天道为何对她出手,一切的一切,只有越州和囚龛知晓。
囚龛不知所踪,只有从越州这里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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