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牛达,挂了电话后,他的心里也同样郁闷。之前梁建跟他说这个话的时候,他没反应过来,可这会,他是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的想法和李端差不多,这个事情他也觉得是不该轮到李端去做的。毕竟跟着下来调研的是他和金灿。
但,牛达比李端想得更多。牛达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后来在梁建房间里跟梁建说的那番话。牛达想,莫不是那番话起作用了,所以梁建不让金灿去写这份报告?
牛达觉得很有可能,要不然的怎么解释这一异常的行为。
牛达原本昨天晚上被梁建这么一说,心里还挺郁闷。此刻这么一想后,心里豁然就觉得开朗了不少。再看向梁建的背影时,心里顿时充满了斗志。
前头,梁建慢慢地走着。这清晨的空气,听清新,带着点夏日里露水的湿气,吸入肺中,微凉湿润的感觉,容易让人清醒。
他们二人的心理活动,梁建心里是大概清楚的。他之所以让牛达打这个电话,其中也不无安抚牛达的心思,但这只不过是其中一部分。
又走了一会,差不多七点的时候,梁建带着牛达上了楼。刚回到房间没多久,梁建洗了把脸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金灿已经过来了。
打了招呼后,梁建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过报纸的瞬间,他问金灿:“你这几天有跟李端同志联系过吗?”
金灿毫不犹豫地回答:“昨天中午的时候,李秘书长给我打了电话。”
“是吗?没听你提起呀?他有什么事吗?”梁建状似随意地问,可心里却是已经有了波澜。金灿能这么坦荡地说出口,是不是可以证明,她是没问题的?
这边梁建想着,对面金灿回答:“也没什么重要事情,他就是问了问我们这几天的大概情况,他可能是觉得我们出来得时间也长了,心里有些担心您的身体。”
这话也能和之前牛达说的大概能对上。不过,牛达所说的,对方问得似乎很详细,金灿答得也很详细。这并不是一个秘书长应该做的事,也不是金灿应该答的。
梁建想了想,心里还是有那么点疑虑暂时没办法打消。看了金灿一眼,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地,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回头告诉他,别老这么操心。”
“好。”金灿笑道。说完,她又问:“您怎么忽然想到问起李秘书长了?”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梁建微微笑了一下,然后低头准备去看报纸。金灿疑惑地站在那,愣了愣。见梁建没有跟她再说话的意思,便转过身准备走开。这时,梁建忽然抬头,看向她刚转过去的身影,道:“对了,我之前让牛达交代他让他准备一份有关于定海市养殖业的报告给我。你明天的时候,再提醒他一下,我怕他忘了。你跟他说,我回去的时候要用到这份报告,让他抓紧。”
金灿愣了愣,看了看梁建才开口答道:“好的,我明天会打电话提醒他的。”
“你这些天跟着跑来跑去也辛苦了,所以这个报告,我就不麻烦你了,让李端来写了。你只要把现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就行了。”梁建又说道。
金灿道:“谢谢梁副省长。”
“关心下属,也是我的职责范围之一啊。”梁建说着,还朝金灿微微笑了一下。
金灿顿时一愣,接着就低了头,道:“您要是没其他的事情吩咐的话,我就先去给酒店打电话,让他们把早餐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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