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笑声中,夏川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桂花先上车。
桂花却有些畏怯,她不惧夏川和老道,因为没有可比性,那就是天上的神,而且是男神。
但她怕女人,这差距太明显了,她穿着一件花棉袄,绵靰鞡鞋,土的不能再土,而这一车女人个个貂裘狐领,靓丽光鲜,她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有钱女人。
夏川意味深长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桂花,你有的她们都没有,不要看低自己。每一个人都是特别的,不要随波逐流,活出独一无二的风采,这个世界才能记住你来过,这就是成功。”
桂花陡然目光就亮了,胸中莫名激荡汹涌,即便全世界都看我不起,但夏川一个人欣赏就够了。
众女暗暗纳闷,夏川说了什么?像打气一样,这女孩胸就大了?
桂花被热血激荡的什么也听不见了,迈步上了车,便甜笑着说:“各位哥哥姐姐,我叫温桂花,住在苇子沟,我只会种地,但老板说我可以干点别的,嗯,就这样……我来了。”
众女都急速思索,这女孩思维和表达能力都没障碍,确实可以干点别的,但没听出来她和解决麻烦有什么关系啊,夏川却笑说:“很好。下次记着,让我先上车。”
众人轰然大笑。
桂花顿时窘迫万分,赶紧让开门。
夏川这才上车关门,然后一指座位:“坐下。开车。”
面包车启动,夏川不去坐桂花身边唯一的空座,却示意蒋玉华起身。
他坐下,让蒋玉华坐他腿上,抱着她的腰。
众女反倒舒服不少,夏川如果对一个陌生女人太好,那所有女人都不舒服。
蒋玉华笑道:“你装一分钟就行了,老道呢?”
“他喜欢独行。”
“嗯,这车也确实太憋闷。”蒋玉华没说坐不下,肯定不是差在这地方。
玲玲纳闷地问:“为什么让他走路?那不得后半夜到家?”
夏川说:“没办法,老道胆子小,前半夜不敢回家。”
哈哈哈,众人大笑。
玲玲越发一头雾水,那丫杀人如捏死虫子一样,这叫胆子小?怎么说的好像不是一个人呢?
她试探着问:“那老道住哪啊?”
“微波站那个山上,和我是邻居。”夏川说。
玲玲立刻道:“玉华姐说在江边。”
蒋玉华也紧跟着道:“我告诉过你,他们买楼了,已经搬走了。”
夏川问:“原来的房子卖了?”
“那没有,空着呢。”蒋玉华说。
“那就对了,他父母肯定每年都在那过年,怕老道回去找不到。老道也肯定去老房子,否则他这种不拐弯的人,走山路干什么?”
众人悚然动容。
冰兰羞愧的垂下了头,陈家从来没有关心过老道家的事情,就连她的父母也没见过老道的父母,没有过任何沟通,什么都不知道啊。
反倒夏川有钱之后,立刻让蒋玉华给送去了一百万,说是老道给的。
……
爆炸、顾问公司被查封的消息,加上直升机坠毁、夏川蒋玉华全部死亡的传闻,在西方媒体的正治解读和强烈谴责下,让某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与此同时,刚刚涌入的外资纷纷做好了出逃的准备,纷纷打探消息,弄的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高层剧烈震荡,连夜调兵遣将,诡谲肃杀的气氛笼罩。
那位定海神针终于发话,指名道姓的批评了某位大佬,严重破坏了投资环境,严重阻碍了改革的发展,这是开历史的倒车,应该向人民负荆请罪。
一锤定音。
不管真相怎么样,这事就定性了。
紧随其后,那位被批评的大佬、策划爆炸的真正幕后黑手,终于和张年通了一个电话,他愿意放弃抵抗去睡觉,但要保其余人不受波及。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每一个大佬的倒下,都会跟着倒下一片。权等于钱,对他的家人和追随者来说,既然没这么大的靠山了,为什么还要占着这么大的利益?
张年却答应了下来。
稳定压倒一切。
大佬终于睡觉去了。为了荣誉,为了家人,为了那些追随者,那些铁杆心腹,他别无选择。
如果他不长眠,就什么都没了。但传统是逝者无罪。
一场一触即发的危机,终于化于无形。
……
左诗云密切关注事态发展,她也不用到处打探,只是紧盯着电视。
只要有事,舆论的控制权是双方必须争夺的,如果有结果,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公布,以起到斩将搴旗的作用。
好比两军对垒,对方的旗帜倒下了,军心立刻散去,摧枯拉朽。
余下的就是秋后算账,慢慢整。
终于,电视画面忽然切换到了新闻,播音员一脸沉痛的缓慢声音,宣布了某位大佬,因为心脏病突发,医治无效,在家中逝世……
然后是光辉伟岸的一生概述……
左诗云却终于露出笑容,疲惫的关了电视,直接上床躺下,呼呼睡去。
大局已定。
……
张年直接拨通了李洲,下达最新指示:“放弃一切针对夏川的行动,现在告诉我,人在哪?”
李洲还在水库冰面上,只不过坐在直升机中,他头上套着耳麦,听完吓一跳,这什么意思,我应该知道?
他连忙表白道:“我们刚刚完成水底搜寻,直升机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想他们应该提前降落过一次,开直升机的只有老道一个人,他很可能是从水底离开了,所以没有人发现。我估计他们肯定往老道家去了……”
“立刻去老道家,我要和夏川通话,注意,是用军台通话,不准其他人在场。”
“保证完成任务!”李洲敬礼。
他挂了电话,赶紧给郭老大打电话。
“郭老大,行动取消了,告诉我夏川在哪?张年要通电话。”
“噢,我哪知道啊。我正忙着找玲玲呢,她开走了一辆金杯面包车,还没拿电话,一个女孩子家太危险了,对了,她说是要去苇子沟大桥,要不你沿途帮我找找?”
“玛德,电话都不拿,你还能干点什么,车号!”李洲吼了一声。
“奶奶的,你在空中还能看见车号?我就不告诉你!”郭老大啪的扣了电话。
李洲愣了一下,算算时间,也不用沿途搜寻了,直接去老道家吧。
“去老道家。是在江边吧?”
“不。”驾驶员启动了直升机说:“平时都在江边,但过年他三个哥在江边,父母和两个姐都在微波站的老房子。”
“这咋回事?”李洲问。
“他们年年在那等老道回来。”
李洲叹了口气:“没白养,终于归来了。玛德,上次看见那个弃婴怎么给送孤儿院去了呢,你们谁去要来抚养着,说不定长大了比老道还厉害。”
三人齐齐低头不语,你别开玩笑了,那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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