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二在办公室里独自吃了早餐,然后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问有没有麻烦。
在他想来是不会有的,夏川不可能拿他家人挑事,徒然落下把柄。
可他老婆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什么?夏川家昨晚被杀手夜袭?”
“没错,是不是你干的?在京城搞刺杀,这得触犯多少大佬的神经,你千万别作死!”他老婆严正警告。
“你放心,绝对不是我。我想想,这怎么回事,刺杀的是谁?”
“还不知道,夏家根本没声张,估计是杀手死了。”
“嗯,这倒是有可能。老道在夏家,只不过在地下室,被高手混进去也正常,等他出来谁也跑不掉。行了,我查一下。”
王老二挂了电话,却坐那思索。
他根本不用查,杀手敢进夏家,不等老道出手,张子秋就杀了。
但这事让他感觉一种不祥。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夏川自导自演,要对他动手了。
是巧合吗?
夏川仇人无数,有人刺杀也正常。
甚至自己的仇人去刺杀夏川,嫁祸给他,借刀杀人都正常。
王老二感觉自己危险了,现在再等抓张子秋,恐怕自己先死了。
他瞬间做出决策,去见那位大佛。
既可以躲避夏川的必杀一击,又告了张子秋和张年一状,同时还卖了乖,你看我真是无辜的,给不给我做主?
只要抓了张子秋,夏川再不敢轻举妄动。
他果断起身,走出办公室,招呼四个保镖:“走。”
五个人进了车库,仅仅坐了一辆普通的沙漠风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公司。
张子秋紧随其后,到了公司,发现没人。
她顿时暗叫不妙,王老二太狡猾了,夏川这一招被他看破。
那他的最佳对策是什么?
不可能回家等死。
谁能保护他还能反击夏川?
张子秋略一琢磨,迅速离开了公司。
……
“夏川昨晚遭遇刺杀?”老人家听完秘书的汇报,目露疑惑。
陈秘书不动声色地道:“夏家没有声张。”
他特意提醒老人家,不要误判,不声张就没有嫁祸的意思。
“不对。”老人家严肃道:“给夏川打电话,我要和他说话。”
陈秘书应声而去,但很快又回来了,说:“夏川在路上,今天八点翡翠金楼开业典礼,夏川、老道、左诗云、廖元香、张子秋,都出席。”
老人家更加感觉不对:“老道为什么出席?他参加过商业活动?”
“没有。但我估计是夏川怕王家砸场子。”陈秘书说。
“不,还有一种解释,这是不在场的证明。同时也证明杀姜毅的事情,确实不是老道干的。那么,王老二就危险了,立刻把王老二叫来。”老人家吩咐。
陈秘书又去打电话,很快又回来了:“公司人说,王老二带着四个保镖走了,没说去哪,开的沙漠风暴。”
老人家松了口气:“他来找我了,还算聪明,这事不能让他们再闹下去了,姜毅不是老道杀的,夏川还有隐藏力量。王老二以为在边境出其不意劫了张子秋,可以捅夏川一刀,还找不到人,这纯粹是找死。”
陈秘书震惊万分,“姜毅如果不是老道杀的,那谁能做到?”
“张子秋。”老人家沉默了一会儿,说。
正治家的智慧,省略了一切过程,直接把握真相。
陈秘书眼中的迷雾渐渐散去,没错,张年,张子秋。
“那张子秋的能力从哪来的?”陈秘书不解地问。
“没什么奇怪,她是顾天娇的女儿,老道的表妹,有这天赋很正常,再经过老道的指点,或许那个新矿才是关键,那只是一个翡翠矿吗?为什么不要老坑,却要自己开采新矿?
如果你想不明白,想想老道为什么一定要在地下室修炼?回远东修炼不行吗?去陪着菲儿修炼不行吗?夏川只是为了买个四合院吗?
夏川总是能做一件事,达到很多目的。换句话说,他擅长找到利益的交叉点,一箭多雕,事半功倍。
总之,夏川给张子秋百分之三十九的股权,是回报老道,绑定张子秋这个大才,绝不只是因为睡了她。”
老人家目光虽然昏暗,却透着八十余年的阅历之光,见惯了尔虞我诈,一切都没有让他感觉新鲜的地方。
一个内卫走进来报告,王老二来了。
老人点点头:“让他进来。”
王老二满面笑容的进来,伯伯前伯伯后的问候,一顿溜须拍马。
岂不知正是他浪费了时间,没来得及说出张子秋,就送了自己的命。
老人笑逐颜开地道:“你别废话了,说吧,什么事。”
“还是昨晚的事,我昨晚真没杀人,杀姜毅的人是……”他刚想说出张子秋,忽然慢慢软倒在地,心跳呼吸齐齐停止。
掌控呼吸和心跳的位置,叫延髓,只要稍微受损,呼吸和心跳就停止。
就像只要扭断脖子,就一定牵动延髓,所以呼吸心跳立刻停止。
精神力刺入延髓,和扭断脖子是一个效果。
为什么后脑是最致命的地方?
道理就在这。
老人家倒抽了一口凉气。
陈秘书头皮轰然炸开,竟然当着老人家的面杀人?
问题是没看见人!
四个内卫瞬间掏枪,却不知道该指向哪。
老人家却面色冰寒:“张子秋,你今天敢走了,张年就顶罪!”
众人骇然。
沉默了三秒,老人耳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没关系,人生短短几个秋,我已厌倦了苟且妥协。你可以做任何事,我也可以。你可以赦王老二无罪,我也可以赐他死亡。你可以让天下大乱,我可以平定天下。你治不好腐-败,我可以治。再见。”
再无声息。
老人家气得眼皮直跳,半晌才骂道:“你懂个屁!”
可没人回应他,显然早走了。
“你听见她说话了吗?”老人问秘书。
陈秘书瞪大眼睛:“没听见啊,她说话了?”
老人叹了口气,没听见就对了,他感觉就像耳语,真是不可思议。
“把张年叫来。”老人终于沉默了许久,终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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