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的,更多的都是当初哈北的一切。
然而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许多人也消失在茫茫人海,再也不见了。
中分男做事倒很麻利,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追到酒店,把大理的情况告诉了我。
我们一群人坐在餐厅里,中分男叼着个面包,含糊不清的说道:
“小棋牌室不算,大理城城里称得上场子的,一共有十三家。其中唐老瓜的场子算是最大。当然,这也是相对而言。在老城那一带,几个场子的老板都和他很熟。拿下他,老城那面的场子就没问题了……”
说着,中分男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牛奶,又继续说道:
“在城西还有几家小场子,都是当地的混混做的,大都六七张赌台。生意还都不错。最主要的是剩下两家场子,一个是那天我带你们去的姓黄的女人开的。另外一个,则是滇中三美开的。大致情况也就是这样……”
我拿着餐巾,轻轻擦了下嘴。抬头问老黑:
“车租好了吗?”
老黑尬笑了下,朝着门外指了指。
我转头一看,就见道路两旁,出租车排成两条长龙。
还有几辆乱七八糟的杂牌车和面包车,混杂在其中。
“小六爷,我昨天快把这大理城翻了个遍。能租的车,全都在这里了。最后没办法,只能拿出租车充数……”
“有车就行!”
我起身又说道:
“各位,现在开工。去见见这个唐老瓜!”
这一次开工,我要的就是个声势浩大。
老城的路并不好,一路颠簸之下,我们的车率先停在了一个排楼前。
没等下车,中分男便指着最中间的一栋小楼说道:
“就是这里,不过我们都是邻里街坊的,我就不跟你们进去了……”
我知道这中分男是怕事后被人报复,我也没说什么。
下了车,我只带着荒子、小朵和洪爷走进胡同中。
大理的太阳很足,早晚还需要长衫长裤,但中午却气温很高,一件短袖足矣。
一进院子,就见门口处放置一个摇椅。
一个胖子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手里盘着一对狮子头。
旁边还有一个小茶几,上面摆着收音机和茶壶。
见我们进来,他才微微张了下眼睛,打量了一眼,懒洋洋的问说:
“干嘛的?”
“玩两手!”
“看着眼生,哪儿来的?”
“听人介绍的!”
胖子再次闭上眼睛,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票子带足了,我们这里可没有放数的!”
荒子嘿嘿一笑,走到胖子跟前,拍了下胖子如同锅盖一般的肚子,自来熟的说道:
“还真不是和您吹,咱现在啊,穷的就剩钱啦!”
胖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嘴角抽动,冷哼了一声。
他把荒子的话,当做是吹牛X。
开门进去,一股子烟酒混杂着潮湿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整个场子里,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七八张破旧的赌台。
旁边的角落里,还放着一张油漆斑驳的破桌子。
两个赌徒靠在桌前,蓬头垢面,双眼红肿的吃着泡面。
场子里的人还不少,最多的还是骰子桌。
而他们的骰盅也和赌场似乎没什么关联,放在一个粗瓷大碗里,上面盖个盘子。
一个光着臂膀,脖子上挂着毛巾的大汉,正站在桌前卖力的吆喝着:
“抓紧抓紧,离手概不负责!”
众人纷纷下注,我挤了进去,随意的跟着下了五百块。
见众人下好后,大汉双手捏着碗和盘子,用力的摇晃着。
我站在那里,侧耳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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