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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齐羽之死


解九用早已准备就绪的自家人替代了被盘马杀死的考古队,解九爷缜密的准备加上难以被发现的人皮面具,这一次的狸猫换太子近乎完美。

从张家古楼仓促逃出的陈文锦等人并未发现考古队已被调包。

而这就是当时解九计划的开始。

将所有的资料掌握在自己人手中,他不是信不过张启山,而是信不过已经开始痴迷长生的张启山。

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发现汪家人的存在,但随着“长生”一词逐渐进入九门的生活,他们也该认识到问题的所在了。

“那齐羽呢?83年考古队进了海底墓之后,齐羽去了哪里?”

问题一出,无三省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悚的事情,整个人缩在床上,一会的功夫便大汗淋漓。

虚弱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颤抖着叙述着当年的事。

“他死了。海底墓之后,我跟三哥换了身份,潜伏在考古队周围,意图实行我们的计划,但他们进了主墓室之后,却在禁婆香中失去了踪迹。我们想救他们,却来不及……”

等在见到陈文锦的时候,是九几年的事情了。

当时陈文锦的情绪很奇怪,狰狞中带着些迷茫,她说他们醒来就已经在一个叫格尔木疗养院的地方,周围除了考古队的人什么人都没有。

大家逃不出去,甚至出现了精神恍惚和记忆缺陷。

直到三个月之后,齐羽变了,他的身体中长出坚硬的毛发,手指上长出长长的指甲,整个人都变得狰狞怪异起来,每天晚上趴在地上爬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直至最后变成了禁婆,再也没有了人的思想。

那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他们的身体似乎被喂了什么东西,为了活着他们被迫展开调查,可紧接着考古队的人死的死变异的变异,只剩下她跟霍玲。

93年她去了长白山进了青铜门但霍玲因为和她意见相左,拒绝了前往青铜门。自陈文锦见了所谓的终极,知道了身体变化的一切,他们被喂了尸蟞丸。

两年后,她跟霍玲与塔木陀重聚,想要找到解除身体变异的方法,但失败了,失败的结果就是霍玲变异成禁婆,被锁在了格尔木疗养院。

而陈文锦与他联系,共同引三代入局。

一时间,两人愣在了原地,他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去听这样的悲惨的故事,他们从一开始就活在计划之中,甚至周围的一切都是潜伏的钉。

谁都信不过,信得只能是自己。

长此以往自然会养成谁都不信任的性子,也是注定的事情。

但,就这样明明白白的被算计,也是一件很令人难受的事。

反正,无邪现在看他这个假“三叔”的眼神挺复杂的。

至于齐月月……

她想只想把汪家给炸了!

她可怜的小舅舅啊,整个齐家唯一一个真正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谦谦公子哟!

怎么就被这群狗东西给搞没了呀!

“踏踏踏——”

顾不得悲伤愤怒,齐月月侧耳听见走廊内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

齐月月话音刚落,无邪迅速将最后一管橙子味的清除负面影响的药剂灌进了无三省的嘴里,齐月月火速将桌上还未喝完的橙汁倒进厕所。

两人配合默契,旁若无人的坐在旁边吃苹果。

“啪——”

“咒立停。”

周围重新变回审问之前的样子。

至于无三省……

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桌上的饭已经被他俩重新装了起来放在一边,等无三省醒了还能热热再吃。

至于他为什么睡着了,他们表示啥也不知道。

“咔——”

“老三啊!我说你……”

无二白一进门刚要说些什么,就见两双一模一样的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嘴里还有没吃完的苹果。

“额……你们三叔呢。”

一时间,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哽住了,他家月月怎么这么可爱!

“在碎觉。”

齐月月嘴里嚼着苹果,用细白的手指指着床上呼呼大睡得无三省,眼神无辜。

不知道为什么,无二白总觉得这丫头似乎在演他,但确实找不出表演的痕迹。

“这个点就睡了?”

按理说不应该,无三省的不会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堂而皇之地睡着,总觉的里面好像不太对。

“不清楚,本来是在吃饭来着,但三叔突然说他困了,饭也不管了,倒头就睡,要不是月月手快,这汤汁得全倒他床上。”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无邪也是懂些的。

更何况他经过齐月月的考前突击,绝对能心安理得的说出这话。

“行了,你三叔估摸着还得睡会儿,你俩先回去吧,别搁着耗着了。”

无二白摆摆手,示意他俩离开,这医院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知道啦。”

齐月月咔咔两下把苹果啃了,抬手一丢正中垃圾桶。

“爸,我们走啦。”

说罢,拽着无邪就走了,临了还顺了无三省俩苹果。

真不知道潘子去哪给他买的,还怪好吃的。

前脚刚走,后脚无二白就指挥二京给齐月月往无山居送了一筐苹果,顺便让人把无山居给装修了一遍。

“也不知道这孩子咋想的,有家不回,非得跟无邪挤那个小破地方,设施都不齐全,能住的舒服嘛。”

碎碎念了两句,就把无三省给摇醒了。

说他俩啥都没干,反正无二白是不信。

要说齐月月自己,他倒是信,但再加个无邪,他只会“呵呵”,无邪那个小崽子就会撺掇他家月月搞事,估摸着这里面还有道道呢。

“二哥?你怎么来了?”

无三省茫然地睁开双眼,瞧着面前的人多少有些错愕,难不成他还在做梦?

咋睡了一觉旁边的人都换了呢。

“我刚来,刚刚叫那俩孩子走了,说说,怎么突然就睡着了呢?”

“我就觉得困,就跟他俩说了声就睡了,这醒了咋觉得那脑子嗡嗡的呢,明明没做梦啊。”

无三省捂着脑袋呻吟。

说是喝了负面消除的魔药,但毕竟脑子里的东西往外倒了倒,这昏沉的影响是不那么容易消掉的。

“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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