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酒歌的问题,黎玖儿并未过多解释。
只用一句话就打发了他。
“他和你们不一样。”
温酒歌注意到,黎玖儿说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
也就是说。
凌天和黎玖儿是同一类武者。
黎玖儿身份成谜,实力更是个巨大的谜团。
但温酒歌知道,他没资格去探寻。
于是识趣地没有追问。
简单交代了自己这边的近况,就断开了通讯。
回到城门口。
温酒歌就看到徐之山正撅着屁股趴在城墙边,肩膀一耸一耸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走过去一看。
好家伙。
这货正在挖墙角!
温酒歌默然无语。
“温老哥,你回来了?”
听到动静,徐之山回过头,指着已经挖开一小半的墙砖咧嘴一笑。
“我刚刚想到个好办法。”
“城墙上不去,城门打不开。”
“但我们可以把城墙挖穿啊!”
“也不用太大,能钻过去就行——哥你不介意钻狗洞吧?”
温酒歌脸颊抽动。
“不介意。”
“那就好!”
徐之山闻言挖的更加起劲了。
温酒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住心里的火气,挤出温和的笑容问道。
“我就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这城墙有多厚?需要多久才能挖穿?”
“不知道,但……”
说话间,墙砖终于松动。
徐之山用力撬了下来。
指着缺口兴奋道。
“第一块下来了,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我们很快就能……我靠,里面怎么是石头?”
不只是石头。
还是一整块巨石。
通过徐之山挖出的缺口可以看到。
里面的巨石浑然一体,看不到任何的接口。
也就是说。
这块巨石可能很大。
真要按照徐之山的方法,那至少要挖出一个比巨石还要大的洞出来。
可这只是刚开始。
谁敢保证,后面不会有更多巨石。
那些巨石是否比这块巨石还要高大沉重?
“靠!”
徐之山气急败坏地把墙砖扔出去。
砸在城墙上。
留下一道浅显的印记。
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问道。
“看来这个方法行不通了,哥,现在怎么办?”
“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温酒歌望着高大的城墙发愁。
同时心里也越发肯定。
建造这座城的人所图甚大。
此时。
妖兽巢穴。
已经重新打扫干净的别墅内。
陈余茫然地睁开眼,看着落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面露不解之色。
“你怎么没动手?”
“没必要。”
凌天摇摇头。
刚刚他确实准备杀了陈余。
但在动手的一瞬间,他意识到根本无需担心陈余会泄露情报。
“只要你还在乎陈婉晴,就肯定会保守秘密。”
“而且。”
“你也没多少时日了。”
“几天时间,我还等得起。”
放陈余一马。
不代表就真的完全信任了他。
但只要盯好了。
已经行将就木的陈余,不会有任何机会把消息告诉别人。
“好了,不说这个。”
“你说山顶那只妖兽,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陷入虚弱。”
“时间上有没有规律?”
陈余严重怀疑凌天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没立刻杀了他的。
他摇摇头道。
“没有。”
“我第一次发现时,是在两个半月前。”
“第二次和第一次间隔了一个月。”
“但第三次和第二次,却只隔了十天左右。”
“第四次又变成了半个月。”
毫无规律可言。
看来只能蹲守了。
这么一来,花费的时间就多了。
凌天皱了皱眉,暂时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便问道。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最近一次就是第四次,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天了。”
二十天。
如果最长间隔就是一个月。
那么最多等十天,下一次机会就会到来。
不过妖兽巢穴的情况出现了变化。
对方还会照常利用妖兽修炼吗?
接下来几天。
凌天和周小小联手。
将别墅周围的妖兽清理了一番。
布下阵法。
弄出一块安全区域。
秦冷雁也趁机将妖兽巢穴居住的所有普通人都带了过来。
数量远远超出凌天的预料。
他以为每天都会有人被妖兽吃掉。
人数应该不会太多。
可没想到。
竟有足足近万人!
在秦冷雁带领下,他们开始在别墅周围搭建房子。
有武者镇压。
几乎没人敢闹事。
但也总有那么几个脑子不清醒的。
被秦冷雁当着所有人的面。
一一斩杀。
狠辣的手段镇住了所有人。
再没有人敢心存侥幸偷奸耍滑。
看着雷厉风行的秦冷雁,凌天觉得,说不定这帮人还真能在她的带领下,在这里活下去。
当然。
前提是除掉这里的威胁。
这几天他几乎每隔几个时辰,就会去山顶一趟。
那只妖兽已经重新卧倒。
除了边缘处翻出来的泥土和折断的草木外,看不出和原来有任何不同。
不过他发现。
“山顶”的形状变了。
绕着走了一圈后。
他确定了。
那只妖兽是换了个方向趴着。
这说明很可能那只妖兽并非感知到了他的出现才有动作。
很可能只是累了换个姿势。
他把猜测和周小小说了,周小小反问他。
“这重要吗?”
“我们的目的是除掉它。”
“又不是研究它的习性。”
只要知道妖兽什么时候虚弱就行了。
到底是他们靠近惊醒了妖兽,还是妖兽只是想翻个身。
并不重要。
凌天承认周小小说得有理。
可不知为何。
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在意。
而这个担忧,也在不就之后得到了证实。
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
“我下山一趟。”
凌天对周小小说道。
随后花了点时间,赶到之前和泼皮谈合作的地方。
泼皮并不在这儿。
但他却看到了另一个人。
“曹飞?”
正蹲在树上打瞌睡的人听到有人喊自己,猛地跳起来,险些掉下树。
他急忙抓住一根树干,低头望向下面。
揉了揉眼睛。
待看清楚来人之后,瞬间热泪盈眶。
“哥啊,你终于来了!”
“我在这里等了你足足三天了!”
“你知道我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吗?”
“睡不敢睡,走不敢走,下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浇透……”
听到前面的时候。
凌天还觉得这货确实挺辛苦的。
但最后那句话。
却证明了这货纯粹是在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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