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邓,把杀害我孙子的凶手交出来!”
担心新认的兄弟的安全,厉春洪求着厉邓,搬到了他的院子里。
当然,兄弟是次要的,女人才是主要的。
这几日,厉春洪不停地给严小七献殷勤,被严小七视而不见。
也就是他和厉春波不同,没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否则怕是已经步了厉春波的后尘。
龚老狗陈有钱等人,也早就出了事。
厉春洪信誓旦旦地保证,有他父亲在,他们不会出事,却不想今日就有人上门找麻烦。
还指名点姓的,要他爹把人严小七交出去。
厉春洪当时就怒了,冲到门口吼道。
“哪个不长眼的也敢在……”
等等,刚刚那人说的是什么来着?
杀了他孙子的凶手?
嘶——来的不会是二爷爷吧?
抬头一看,不是厉庆隆又是谁?
厉春洪当时就怂了,撒丫子就往回跑,边跑边喊。
“爹,救命啊!”
厉邓早就听出了来人是厉庆隆,不慌不忙地从屋内走出,目光落在厉庆隆和厉僵身上。
不像他这个傻儿子,他早就知道,厉僵不会就此罢休。
毕竟,那是他亲儿子。
厉春洪嗖的一下,躲到厉邓身后,小声道。
“爹,那个老东西,你有把握不?”
“……”
老东西?
“那是你二爷爷!”
厉邓佯怒,骂了一句,这才对厉庆隆说道。
“二伯,不知道你今天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厉邓,少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把杀害我孙子的凶手交出来,否则……”
厉庆隆神色一厉。
一个没脑子的纨绔废物,死了也就死了。
他自然不在乎。
可再怎么说,那也是他孙子。
代表着他的脸面。
若是当作不知,默不作声,少不得被人耻笑。
更何况,厉僵都求到他头上了,他还能继续装聋作哑不成?
厉邓眯了眯眼睛说道。
“二伯这话,我就有点听不懂了。”
“你找杀人凶手,为何会找到我这里,难不成人还是我杀的不成?”
“还是说,二伯想把这个黑锅,硬安到我身上?”
看着厉邓气定神闲的样子,厉庆隆气得脸都青了,可他还真不敢拿厉邓怎么样。
他的天赋不行,如今的实力,也就跟厉邓差不多。
真打起来,谁吃亏都不好说。
真要打输了,他的老脸可就丢尽了!
见父亲不说话,厉僵急了,扯着脖子喊道。
“三哥,你不要胡说,我爹什么时候说过,人是你杀的?”
“谁杀的人,你我可都一清二楚!”
“那人,现在就在三哥你这里,你还是快点把人交出来。”
“不然真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厉邓丝毫不被威胁,笑眯眯道。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说人在我这里,你亲眼看到了?”
“你!”
厉僵差点气死。
人就在你院子里站着,我又不眼瞎,怎么会看不到?
分明就是不打算交人!
“爹……”
厉僵看向厉庆隆。
厉庆隆也为难啊,打又不能打,吵也吵不过。
怎么办?
他硬着头皮说道。
“厉邓,就算我们两脉再不对付,那也是我们厉家自己的事。”
“可如今你却包庇外人,这是何居心?”
“莫不是,你连我们厉家家规都不放在眼里了?”
厉家家规?
听到这话,厉邓就忍不住想笑。
“二伯这话说的,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在二伯眼里,家规……不就是摆设么?当初你可是把家规挨个破了个遍。”
“还有厉春波,他做了什么事,二伯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如今,二伯却要提家规了?”
厉邓语气也不犀利,温温和和的。
可就是这种软钉子,最是伤人。
厉庆隆差点没被气得吐老血,他当年叛逆,不服管教,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什么。
若不是爹跟老祖宗求情,怕是他早就被赶出了厉家。
后来,老祖宗驾鹤西去,他爹当了家主,当年的事情自然不用再提。
也没人敢提。
可如今,又有所不同。
现在的家主,是他的大哥,那人最是公平公正。
也就是厉春波没做出什么对厉家不利的事情,又有他护着,厉家上下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否则传到大哥耳朵里,厉春波早就完了。
还能活到现在?
厉庆隆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目光落向院内,停留在严小七身上。
院内,就这一个女子,长得也确实好看,十有八九,就是杀了他孙子的人了。
“好,厉邓,我说不过你。”
“不过你且等着,我不信,你能一直护着他们!”
“只要他们敢离开你的小院,我保证,他们这些人,没一个能活着走出厉家!”
放下狠话,厉庆隆转身离去。
厉僵很是不甘心,来了一趟,结果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
可老爹都走了,他还能做什么?
只能跟了上去。
厉邓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要实力没实力,要胆量没胆量,连跟他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这种人留在厉家,就是给厉家丢人。
不过掌管厉家的不是他,他自然不会主动清理门户。
但非要跟他过不去,他也不会手软。
见麻烦搞定,陈有钱走到厉邓跟前,有模有样地行了一礼。
“多谢厉叔帮忙。”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厉邓摆了摆手,笑眯眯地看向陈有钱。
“有钱啊,你这段时间多带带春洪,我不求他有多大能耐,能跟你一样就行了。”
跟我一样?
陈有钱抽了抽嘴角。
他就是个没啥用的纨绔而已。
如今都还努力,想要当一个强者,结果人家呢?
只要求儿子当个纨绔……
“好说、好说……”
还要寻求人家的庇护,陈有钱自然应承下来,随后假装随意地提到。
“对了厉叔,我听说你们厉家养着丹顶鹤?”
“是有一只。”
“这丹顶鹤,我们能借来用用不?”
闻言厉邓深深地看了陈有钱一眼,看的陈有钱额头冒汗。
好在,厉邓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一早就知道,这些人接近厉春洪,是有目的的。
但又没做什么对他儿子不利的事,反而能帮他改改儿子的性子,他有何不乐意的?
不过没想到,他们所图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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