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就静静的看着洪庆柏表演。
他都什么还没说,这家伙就主动提出了方法,好像生怕他不动心一样。
洪庆柏似乎没察觉到凌天的心思,他顿了一下,脸上露出狠辣之色。
“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只能一拍两散。”
“你们别想着杀人夺宝,我可是洪家的人,除非你们有把握留下我,否则——”
“等我和洪家人汇合,就是你们的死期!”
这话说的,好像凌天已经打算动手了一般。
人家都这么邀请了,自己要是还无动于衷,是不是有点太不尊敬了?
凌天冷冷一笑,配合地露出不屑的表情。
“你当真以为,我会把区区一个洪家放在眼里?”
“凌天!你想死不成?”
洪庆柏面色惊怒,色厉内荏。
“你就不怕我洪家家主问罪?”
“洪升?”
“就凭他,也敢问我的罪?谁给他的胆子!”
凌天放肆大笑。
姜语吓得小脸惨白。
“师父……”
你别这样,我好怕!
那可是洪老爷子,撼天境中期的强者!
哪怕是她爷爷,也只会嘴上嘲讽一下,却不敢真的不把洪升放在眼里。
毕竟能突破到撼天境的强者,没一个是简单的。
真把人惹急了,跟你拼命。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姜老爷子能压着洪老爷子打,可却不代表,能杀掉洪老爷子。
生死相斗和比试,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凌天却不理会姜语,语气极为狂妄。
“洪家真要想不开找我的麻烦,灭了他们就是!”
“……”
洪庆柏都被整无语了。
灭了洪家,谁给你的勇气?
不过凌天不把洪家放在眼里,那就太好了。
省了他不少功夫。
洪庆柏一咬牙,把藏宝图朝着远处扔去。
“给你就是!”
扔完藏宝图,转身就跑。
跑之前,还特意看了眼凌天。
见凌天朝着藏宝图而去,这才阴笑两声,放心地离开。
凌天故意给洪庆柏留足了逃跑的时间,等他拿到藏宝图,洪庆柏已然跑远。
“跑的倒是快。”
凌天冷哼一声,面露讥讽。
姜语不知所措地看着凌天,她总感觉,师父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的师父,可不是这样的。
难不成是被偷梁换柱了?
眼前这人,其实并不是她师父?
可人是什么时候掉包的?
她一直跟师父在一起,总不能毫无所觉。
便在这时,凌天突然朝她看来,那透着杀意的冰冷目光,看的姜语头皮发麻。
没等她说话,凌天突然出手。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姜语不敢相信,凌天会对她出手。
一时间竟是忘了自己是个武者,只顾着用力拍打凌天的手臂。
俏脸逐渐变得通红,呼吸越发困难。
眼前阵阵发黑,姜语逐渐绝望。
下一刻,脖子上突然一痛,瞬间失去意识。
“别怪我,谁叫你命不好。”
凌天随手把姜语的尸体扔到一旁。
没多看一眼,径直走向兽神山。
他离开没多久,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这里,正是之前已经离开的洪庆柏。
检查了一下姜语的尸体,确认她已经死了。
洪庆柏不由啧啧两声。
“下手真狠,说杀就杀,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可是他徒弟啊……”
洪庆柏的目标是凌天,对姜语的死活并不感兴趣。
很快就朝着凌天离开的方向追去。
两人一前一后。
凌天仿佛没察觉到有人跟踪,径直奔向藏宝地点。
路上遇到妖兽,也没有绕行的意思。
直接就冲进了妖兽群。
一阵乱杀。
看的洪庆柏心惊肉跳。
“这家伙先前果然隐藏实力了,幸好没直接动手。”
如此多的妖兽,就连他都不敢说能一口气解决。
可凌天却闲庭信步,游走在妖兽之间,却连衣襟都没被妖兽碰到。
看着满地的妖兽尸体,凌天松开手。
碎成粉末的晶石从手中滑落。
心疼的不行。
“这么下去,不知道还得耗费多少块晶石。”
“得尽快找到合适地点甩掉那家伙了。”
“姜语那边也不能久等。”
“时间久了,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打定主意,凌天拿出藏宝图研究了片刻,很快选定了一条路线。
一刻钟后。
“这些妖兽都疯了么,怎么冲我来了?”
看着朝着自己冲来的妖兽,洪庆柏忍不住骂娘。
妖兽数量实在太多,他哪里还顾得上凌天,急忙出手。
边打边退。
等他好不容易摆脱掉这些妖兽,早就不见了凌天的踪迹。
“该死!”
洪庆柏一拳砸在树上。
眼神冰冷地看向半山腰。
“难不成,你早就发现我在跟踪?”
“也对,以你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不过没关系。”
“我直接去那里等你就是。”
就在洪庆柏往“藏宝点”赶去时,凌天已经从另一边下了山。
不出他所料,洪庆柏并没有动姜语的“尸体”。
几根银针下去,姜语猛然睁开眼,大口喘息着。
但下一刻,就看到了凌天。
条件反射般攻了过去。
“姜语,冷静点。”
凌天无奈地避开,赶忙解释。
“之前只是做戏,演给洪庆柏看的。”
“你骗我!”
姜语恨恨咬牙,她差点就死了,还说是演戏!
亏她对他那么尊敬。
想到这里,姜语更气了,出手越发凌厉。
“你好好想想,我真要杀你,你能活得了吗?”
没提前跟姜语说明,就是怕她穿帮。
凌天一边抵挡攻击一边叹气。
好在他的实力,不是姜语能比的,应付起来没有丝毫难度。
半小时后。
姜语终于停了下来,累得直喘气。
凌天看了她一眼。
“冷静下来了?”
“哼!”
姜语生气地扭过头。
其实听完凌天解释,她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凌天真要杀她,她不可能有还手之力。
但她还是很生气。
都不跟她提前说清楚,她真以为当时凌天是要杀了她。
生气的女人最难哄,徒弟也是一样。
凌天哄了好半天,姜语才撅着嘴问道。
“那个洪庆柏,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
凌天摇头,他确实不清楚。
“不管他什么打算,显然都是冲我来的。”
“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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