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宽提及的人名,韩元培和赵谦两人不由得就是一愣,随即面面相觑起来。
片刻之后,韩元培才朝着李宽行礼问道:“敢问殿下,说的可是御史大夫韦挺以及谏议大夫王圭?”
李宽点了点头,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
“怎么?朝中还有同名的人?”
只见两人急忙摇了摇头,随后便听到韩元培躬身说道:“王圭王大人我们知道的不多,但这韦挺确实是知道一些东西……”
闻言,李宽顿时变得好奇起来:“关于韦挺你们知道点什么?”
“贪墨……”
此话一出,李宽顿时就是一愣,神色诧异的看着两人。
这第一次就这么劲爆的吗?
“说说看,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韩元培无奈的苦笑一声,看着李宽说道:“倒也不是打听到的,而是我们二人又给韦挺送过钱……”
李宽愣了一下,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
这他娘什么操作?
“细细说来!”
听到这话,韩元培只能将自己是如何送钱,打算攀附韦挺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了之后,李宽也不再疑惑。
这年头,学子入京可并非全都是为了求学的,也是为了攀附权贵,从而飞黄腾达的。
韦挺身为御使大夫,虽然说官阶不算顶尖,但在长安城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能够摆投他的门下,也算是相当可以了。
无奈这韦挺拿钱不办事,说是贪墨也确实是没有毛病。
李宽听过之后,不由得开始琢磨起来,片刻后才看向两人。
“本王知道让你们去写什么了。”
“今天开始,你们将自己在长安城听说到的,以及自己知道的关于朝中官吏的秘闻整理出来,写成文章。”
“至于官员的名字,无需使用真名,只要是化名或是意有所指就行。”
“这一次你们重点就写王圭和韦挺的事迹。”
“本王会将其刊印在你们刚刚看的那张纸上,在长安城进行发售,让长安百姓都能够看到这些东西。”
王玄策和杨钊写的东西还算好的,因此听到这话并没有太多抵触。
倒是这赵谦和韩元培,此时一脸紧张的看着李宽,开口问道:“殿下,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只见李宽大手一挥,开口道:“无妨!万事有本王担着,你们尽管做就是了。”
见李宽这么说,赵谦和韩元培也只能无奈点头答应,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犹豫。
就在李宽下了命令之后,王玄策四人便开始紧锣密鼓的安排起来。
而李宽也静等着成稿的出现。
只是此时长安城内的王圭和韦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李宽给惦记上了。
……
王府。
身着常服的王圭正在和韦挺对坐饮茶。
一脸满足的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王圭看着那茶盏中起起伏伏茶叶,一时间面露感慨之色。
“不得不说,晋王殿下这茶叶确实是有些东西。”
听到这话,韦挺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嗤笑一声。
“茶是不错,但那又如何?说到底也是在乡野间长大的皇子,有些东西是学不会的。”
王圭诧异的了一眼韦挺,却并未言语。
朝中世家大族在李宽手上吃过亏的不少,虽然都有所收敛,但骨子里还是看不起皇家之人,更何况李宽这个乡野间长大的皇子?
在他们眼中,李宽的所作所为看似天马行空,但说到底也不过是追逐银钱罢了。
就这茶叶,他们唯一觉得不妥当的地方,就是出自李宽之手。
王圭并未在这个事情上太过纠结,而是看了一眼韦挺之后,便开口说道:“这几日咱们两人已经上奏不下三次了,但奏折一直留中不发。”
“如今长孙无忌和魏征不在长安,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候。”
“若是如此都搬不倒他李宽,那就真的没机会了。”
闻言,韦挺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那边在催了吗?”
王圭点了点头,低声道:“洛阳情形复杂,他们已经在尽力拖延了,是成是败在此一举。”
“只要李宽这里有了结果,那他们那边便能好受一些。”
听到这话的韦挺,忍不住眉头微皱,想了片刻之后,终于是咬着牙看向王圭。
“如此,我再准备准备,多带几个人联名上奏。”
“陛下若是还要留中不发,意图保住晋王,那我这一次就当朝质问陛下。”
王圭点了点头,虽然觉得这么做有些冒险,但还是点头应允下来。
没办法,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开始,那就再也没有停下来的可能了。
“你若是还不管用,那就只能本官亲自出马了……”
韦挺一言不发,但眼中的寒光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
四海书坊。
李宽看着刚刚刊印出来,纸上还飘着幽默香味的报纸,脸上也满是兴奋之色。
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唐第一份刊印发行的报纸。
正面满满的正能量,多是朝廷颁发的政令,以及一些可以让百姓知道的旨意,说白了就是一整版的政务宣传。
至于报纸第二页,也就是背面部分,则是几篇杨钊编写的鬼怪志异文章。
算是文学板块,日后影响大了之后,李宽还会往上面添加诗词歌赋。
至于那最后一页就精彩了,赫然是记录的韦挺在长安城的风趣往事,除了韦挺收受贿银不办事的事情之外,还有韦挺在青楼的趣事。
当李宽看过之后,也是一脸诧异的看向韩元培两人。
“这些都是真的?”
“学生亲眼所见,那一日还有其他朝中大臣,只是学生没有写出来……”
听到这话,李宽看向韩元培和赵谦,愈发觉得这两人是真的人才。
自己就一句话,居然能够爆出来这么多的猛料,这堪称瓜神啊!
想到这里,李宽一拍自己手中的报纸,开口道:“妥了,此物若是刊印发售,想来效果不错。”
一旁的掌柜听到这话,立马搓着手凑到李宽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殿下,这报纸定价几何?还有这名字……”
“这一份报纸,售价十个铜板,等到日后刊印数量大了,再把价钱降下来。”
“至于名字……”李宽稍加思索之后,抬手提笔,顷刻间在那报纸左上角空白的地方写下四个大字。
“长安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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