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疑惑,“噢,不知这位小兄弟此话何解?”
文徴明摇摇头不愿意多谈:“不过是重文抑武罢了。”
樊哙大惊,大嗓门洪亮的能传出二里地。
“重文抑武?那怎能行!”
王离被震的掏了掏耳朵,看向一旁肌肉健硕的大汉。
诶,秦人!
长的如此壮硕,定然勇武不凡!
瞬间,王离便起了招揽之心。
大汉汉高祖位面
正在看天幕的刘邦傻眼了。
他揉了揉眼睛。
十分,一定以及肯定道:“樊哙,那不是你吗?”
樊哙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陛下,整个人都僵硬了。
完了,完了!
自己该不会要投效大秦了吧!
想到这,樊哙冷汗岑岑。
“陛下,臣有罪!”
刘邦简直难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这算是怎么回事,挖墙脚?
不对,要说挖墙脚,那也是自己挖了大秦的墙角。
可接下来的一幕,彻底让刘邦整个人都不好了。王离抱拳道:“不知壮士可愿来大秦军中,为始皇效力?”
樊哙愣了一下,方才仔细打量对方,看这人的装束,莫非是秦的贵族。
王离赶紧把自己的外衣一脱,露出里衣,只见衣服上写着几个大字。
“这写的是(⊙o⊙)啥?”
樊哙大字不认识几个。
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大秦才俊招揽报名处。”
樊哙转头,惊讶道:“萧主吏掾,您也来了!”
王离眼睛一亮,诶,又来一个。
还是个识字的!
也不知道此次我大秦有几人来学习。
想到这,王离大喊。
“在下正是为陛下招揽英才而来,兄弟们若是有意,只需要大声呼喊三声名姓,我大秦正在观看天幕之人会立刻记录。”
话落,王离看了一眼远处凉亭的嬴政,遥遥一礼。
此界暂时无法带竹简进入,所以他们只好想了这么个法子。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这是大秦朝中勋贵啊!
王离这一礼,顿时也让众人看清了,前方那人影扎堆的地方,居然站了皇帝。
顿时,一群人呼啦啦的行礼。
樊哙大喜。
莫非自己要走狗屎运了!
可下一瞬,那张喜的找不着北的脸上就愁云惨淡了起来。
“可是俺只是一个卖狗肉的。”
王离哈哈大笑。
“卖狗肉又如何!”
“勇猛之士不问出处,来,你站这,大呼三声名姓还有住址,待会下了天幕会有专人去寻你。”
樊哙晕晕乎乎,他是真没想到,天上竟然真的会掉馅饼,还正好砸自己脑袋上。
一想到这,樊哙脸色涨红,大喊三声。
“樊哙,樊哙,樊哙,家住沛县!家住沛县!……沛县!”
一声声沛县在空气中回荡。
无论是天幕世界的学生,还是万朝中人,尤其是大秦、大汉之人,全都被吸引了个彻底。
一个男人火速的冲来,摇着手大喊。
“沛县,我也是沛县的,我名为夏侯婴,夏侯婴,夏侯婴!”
萧何:“……”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熟人。
萧何嘴角抽抽,望向那个歇雨亭,所以自己该不该跟着叫两句。
该!
这可是始皇陛下当面啊!
多好的露脸机会!!!
萧何一咬牙,只感觉胸中激荡。
“在下是大秦沛县的主吏掾,名为萧何,萧何,萧何,愿意为大秦效犬马之劳!”
……
大汉汉高祖位面
刘邦人麻了!
彻底麻了!
他一拍桌面,只感觉快要脑淤血。
“太过分了!”
旁边的大臣们一看我,我看你,俱都是战战兢兢。
这可不关他们的事啊。
顶多是另一个世界自己的锅。
刘邦看着台下脸色紧张的众人,语气莫测。
“众位公卿,很会把握机遇啊!”
萧何、夏侯婴、樊哙越发心惊肉跳。
卧槽!
要不要这么倒霉!
刘邦从来没这么无语过,直接把自己给气笑了。
他低下头,哈哈笑着,摆摆手。
“行了行了,都摆什么臭脸。”
“不过是另一个世界之事,朕还没有糊涂到会拿这事来牵连你们!”
大秦秦始皇位面
负责记录的文官,唰唰唰的刻着字。
“怎么都是沛县的,难道这是什么风水宝地么!”
李斯:“你忘了,那人也在沛县。”
对哦,他们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看来这后面的那个皇帝的起家班底,就是在沛县了。
此刻的沛县,大笑声、欢呼声、嫉妒大骂声混杂一团。
刘季正在喝酒,他感觉自己有些心绪不宁。
莫非我暴露了?
不对,萧何他们投效了皇帝,难保不会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糟糕,该跑路了!
刘季放下酒瓶子,转身就跑。
而沛县的其他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比如曹参。
“该是死,明日我一定要抢到课!”
……
路过来上课的朱标,在旁边看了许久的热闹。
【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请所有同学尽快进入教室。】
朱标:“哎呀,得快些去教室了。”
他赶紧冲到了文徴明身边。
看这人的装束,是我大明之人。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不知可是大明洪武皇帝时期的人?”
文徴明在天幕上看过朱标的脸,赶紧行礼。
“回殿下,在下文徴明,洪武帝后七十年生人,当今是弘治帝在位时期。”
朱标遗憾的摇摇头。
出师不利。
第一个遇上的文化人就不是我爹时期的。
“不必行礼了,起来吧。”
朱标扶起文徴明。
“能来此地便是最大的机缘,既然是我大明百姓,那就好好学习,为大明效力吧。”
说完,朱标急匆匆离去。
文徴明看着朱标的背影,洒脱的一拜。
是啊!
即便自己乡试没中,此番得了天幕世界的机缘,未来也已经不同。
“爹和娘子现在应该在看我吧。”
想到这,文徴明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时任温州知府的文林此刻哈哈大笑。
“文徴明,我儿子,我儿子啊!”
“吾儿时来运转!”
在温州认识文徴明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快看,文公子上天了!”
“是文大人的儿子?”
文林为官清廉,颇受百姓爱戴。
“真是没想到啊,当初那个11岁才会说话的孩子,如今还有如此机缘!”
文徴明11岁才能言,当时的人都以为这孩子已经完了。
没想到,越长大反而越发聪明起来。
大明明孝宗朱祐樘位面
此刻尚且还酣睡在烟花柳巷的唐寅被人叫了起来。
“唐大才子,快来看。”
“你的老朋友上天了!”
唐寅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这次乡试他高中了!
应天府乡试第一!!!
唐寅迷迷蒙蒙的睁开眼,他昨晚没抽中那所谓的课程,所以和怀中美妓倒头就睡了。
这几日,留恋花巷有些肾虚,睡的久了些。
被怀中美人叫醒还有些起床气。
一听是文徴明的名字,唐寅(唐伯虎)顿时黑了脸。
“别跟我提他!”
美人面上的笑顿时就僵硬住了,金主儿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
“唐大才子,你这是怎么了?”
唐寅冷笑,“我与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文徴明看我不顺眼,那便就此割袍断义!
花魁被吓得不敢回话了。
自唐寅中了乡试第一后,便越发放浪形骸,整日里流连欢场。
唐寅的一群朋友看不下去,纷纷劝导他,可唐寅都不听,还把祝允明和文徴明骂了一顿。
就此,双方的关系开始崩裂了。
朱祐樘看着天,喃喃道:“此人是大明弘治年间的人才?”
如今不就是弘治年间!
弘治帝,不就是我朱佑樘。
是我朝的人才啊!
朱佑樘严肃的看向身边的太监。
“刚才那书生,记下来了没?”
“回陛下,都记下来了。”
朱祐樘点点头,准备让人去考察一番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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