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刚才说完离婚就挂了电话,现在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陆进扬想回拨过去都没办法。
他不得不动用陆家的关系,大晚上让电信局去查号码。
查到是香江一家酒店的电话,他又马上找地方回拨过去。
听到听筒里传来一声男人的“喂”时,那刹那,他整个人好像被冰封住,从头到脚都在冒冷气。
那头又喂了一声,陆进扬本来五觉就异于常人,一下听出来是霍英骁的声音。
霍英骁在温宁房间。
想到这个事实,陆进扬强忍住想砸电话的冲动,冷声道:“让我太太接电话。”
香江那边都称爱人为太太。
他也这么叫,敲打霍英骁。
霍英骁也听出他的声音,没回话,而是转身对着温宁道:“找你的。”
温宁猜到是陆进扬,犹豫了一秒,还是走过去拿起电话。
她不想让霍英骁看出刚才两人吵过架,所以开口道:“我明天早上回内地,从羊城坐飞机回首都,到那边估计晚上了。”
有什么事,等她回家再说。
这话听在陆进扬耳朵里,又变了种味道,觉得她是迫不及待要跟霍英骁干什么,他声音沙哑,喉咙里都是铁锈的味道:“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还没跟我离婚,就跟他在一个房间。”
温宁简直要气炸了,她在他眼中就是这样的人?
她的爱就是这么廉价?
她要想傍大款,找富商,还至于这么早就跟他结婚?绑定在一起?
她原本根本就不想这么早结婚,是因为爱他,怕他没有安全感才早婚,结果在他眼底,她就是这样一个见异思迁,爱慕虚荣的女人!
也顾不上霍英骁在旁边,温宁气呼呼地对着电话喊:“陆进扬!你混蛋!”
啪!喊完以后她就把电话给摔了。
连同电话线也拔了。
她回身坐在床上,胸口起伏,双手扶着突突跳的太阳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不起,健身房我不想去了。”她缓了口气,对着霍英骁开口。
霍英骁无辜地眨眨眼:“你先生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要不要我打电话跟他解释一下?”
温宁摇头:“不用。”
越解释越乱,反正他都不相信她。
“那不去健身房。”霍英骁没走,转身去门口把房间门打开,然后回身坐到沙发上,“你现在情绪不对,我必须在这里陪你,门开着,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言下之意,他不会趁人之危。
温宁现在脑子很乱,心情也很烦:“骁哥,你不用管我,你先回去吧,我自己静静就好。”
霍英骁很坚持:“那不行,离开首都之前,宁姨特地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保护你。我被绑架的时候,也是你四处奔走,找人帮忙,现在你情绪不对,我更不能丢下你离开。”
温宁无奈道:“你放心,我不会傻到因为这么点事自杀。”
霍英骁一脸防患于未然地盯着她。
温宁无语,总不能在房间里跟霍英骁大眼瞪小眼吧,“算了,还是去健身房吧。”
霍英骁立刻起身要跟她走。
健身房在顶层,两个人坐电梯上来,霍英骁让服务生准备一套女式健身衣和鞋子。
服务生观察了一下温宁的身材,很快拿来了一套。
温宁拿着衣服去更衣室,霍英骁则去了他的私人更衣室。
这家酒店有他的股份,他在顶层长期有一间套房,就连健身房也有单独的更衣室。
十分钟后,温宁换好衣服出来。
扎了个丸子头,上身是紧身运动内衣,露出两条白皙的胳膊和一截细腰。下身的健身裤很像后世流行的瑜伽裤,包裹着她挺翘的臀和纤直的双腿。
身材前凸后翘,腰细腿长,露出来的肌肤雪白透亮,脸蛋不施粉黛却足够让人惊艳,一走出来便吸引了健身房内不少男女的目光。
有男士正准备上前搭讪,霍英骁从更衣室出来,径直走到了温宁身边,那俊朗不凡的容貌和摄人的气场,直接劝退了搭讪男。
温宁指着那台没人的椭圆机,“骁哥,我去做会儿有氧,你练你的吧。”
霍英骁本来就是陪她的,直接选了她旁边的跑步机。
她的身影在他的余光里。
漂亮的侧颜,比例绝佳的身材,尤其是那露出来的细腰,仿佛夺命的弯刀。
而且她不仅有美貌,还有头脑。不像那些头脑空空的大胸妹,只想着怎么从他身上捞更多的好处。
霍英骁心脏狂跳,拼命克制着身体反应。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如此冲动地想拥有一个女人。
可是不能心急,他怕把她吓走。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如此疯狂地嫉妒一个人,嫉妒那个内地男人可以拥有她的全部。
温宁运动就是为了发泄,完全没把周围人放在眼里,专心致志地跟着椭圆机的节奏,而且速度越加越快。
运动了半个小时,她额头已经浸出汗珠,呼吸急喘。
她关了机器,打算停下来休息会儿。
“温小姐,刚才您的房间例行客房打扫,服务生顺便把您的电话给复原了,您房间电话一直在响,您要不要回去看看?”服务生见温宁停下来,想到刚才另一个同事的提醒,上前询问温宁。
温宁知道是陆进扬的电话。
刚刚运动了半小时,心头的气也消了大半,再晾着陆进扬,她怕他在那边会疯,闻言道:“谢谢提醒,我现在回房间看看。”
温宁跟霍英骁说了声,便着急地回房。
电话果然在响,一直没断过。
陆进扬不能随便出内地,只能通过电话联系温宁。
温宁坐到床边,接起电话,因为刚运动完,又一路跑回来,呼吸自然有些急促,经过听筒一放大,更是明显,好像刚结束什么剧烈运动。
陆进扬听到她喘息的声音,脑海里控制不住地闪过她和霍英骁在床上的画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随着他愤怒的心剧烈地跳动。
酝酿了好久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满腔的怒火,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他嗓音像是被砂纸狠狠打磨过,发出低沉而沙哑的怒吼:“还没离婚,你就跟他上床,你把我当什么了温宁?!”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硬生生地挤出来,带着尖锐的棱角,狠狠地掷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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