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外。
“奇怪,这昨天都已经清理好一般的路,今早怎么又发生了山体滑坡了?”许北昭百思不得其解,眼看着这路都快要清理好了,今早过去一看,得,又白费了功夫,这样下去的话,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青州。
这时候许将军眉头紧蹙,似乎是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不对,这山体滑坡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想要把我们困在青州?”
“可是将我们困在青州做什么?即便他们想要对我们下手,也该知道,我们现在可是有着几万大军,谁敢跟我们硬碰硬——”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睛慢慢睁大,似乎想到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而许将军同时也反应了过来,“糟了!我们手握重权又迟迟被困在青州,只怕有人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阵马儿嘶鸣的声音,接着就看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带着一些兵马闯了过来。
“大胆逆贼,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许将军和许北昭反应也相当迅速,立即下令让士兵将这些人给包围了起来。
待那些人都被困了起来之后,许北昭大怒道:“什么东西竟然诬陷我们?!”
然而被围之人不慌不忙,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睥睨着他们,一脸倨傲,“本官乃是青州知州,受陛下的旨意,将你二人迅速捉拿归案!”
“荒谬!我们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将我们捉拿归案?还有你说是受了陛下的旨意,你这么说我们就信了吗?你有证据吗?”
下一舜,就看见知州拿出了圣旨,满脸得意,“圣旨在此,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许家父子如遭雷击,陛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旨意?究竟是谁陷害他们谋反的?
事到如今,许将军还想再做辩解,“陛下定是被奸人所蒙骗,我许家征战沙场多年,为保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怎么可能会有谋反之意?待本将军速速回京,跟陛下禀明一切,那么所有的事情就会真相大白了!”
然而知州确实嗤笑道:“你一个反贼还想进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本官劝你二人赶紧束手就擒,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可是——”许将军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许北昭给拉住了。
他道:“爹,你还不明白了?他们就没想着让我们回去!”
“可我们是被诬陷的,难道要白白受了这样的污名吗?”
“爹!现在朝廷上下都已经认定了你我二人谋反,即便是我们回去,想必还没见到陛下就先被投入刑部大牢了,所以我认为,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直接杀回去!”
“荒谬!!”许将军呵斥道,“我们要真这么做的话,那不就是坐实了自己谋反的罪名?我看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一人独自进京去面圣!”
然而青州知州去泼了他一盆冷水,“许将军你觉得你还能出得了这个城吗?陛下的意思是,将你二人就地斩杀!”
许北昭忽然狂笑,举起右手,几万士兵就这么乌泱泱地围了过来,气势骇人。
知州被他们这样的举动给吓到了,慌张质问,“大胆许北昭,你难道真的想要造反吗?!”
“哦?”许北昭眼眸一眯,“你也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了?所以你刚才那是在假传圣旨?”
“哼!”知州直接将圣旨丢了过去,“圣旨是真是假你们自己看看!至于你们是真谋反还是假谋反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必须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圣旨是真是假又还有什么关系呢?
此时许将军还想劝许北昭冷静,可是事已至此,除了反还能如何?!
“爹,你还不明白吗?朝堂之上敢明目张胆地对我们的还能有谁?”
许将军心中再怎么不愿相信,可还是不得不接受现实,只见他无比痛苦道:“是.....陛下!”
“哼,许家功高盖主,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早就想除掉我们了,现在正是他最好的机会,所以——”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狂热,“与其做待宰的羔羊,不如直接杀出一条血路!不是我们想反,是他们逼我们不得不反!!”
于是,未等许将军同意,他挥臂高呼,“将士们!!如今天子构陷我们谋反,想要我们的命,那我们是顺从还是反抗?!”
将士们立即大声回应,“反抗反抗反抗!!”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带领兄弟们杀出去,直接杀到皇帝老儿面前!!”
知州彻底惊呆了,没想到这许北昭还真的敢反啊?
不过他冷笑一声,“你们还真是冥顽不灵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替天行道,杀光你们这一群反贼!”
话音落下,许北昭已经不想再说任何废话,率领大军就要对知州那一群人冲过去。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刚刚要冲过去,腹部忽然就传来一阵钻心般地疼痛,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身边的人一个个就倒了下去,个个面容极其痛苦。
“好痛啊!”
“中....中毒了!”
许北昭和许将军两人疼得冷汗直冒,只不过他们武功高强,还能撑一撑,只是那些士兵就没这么好运了,将军三万大军,没一大会儿,就倒下了将近八成。
“你做了什么?!!”许北昭忍着痛苦,愤怒地用刀指着知州。
知州嗤笑,“你根本不知道,为了想办法对付你们这么多人,我绞尽了多少脑汁,所以你以为,你们喝的水是干净的吗?”
许北昭顿时惊恐不已,被困在这里的几天里,他们喝的全都是附近那条河的河水!
可是.....
“河水是流动的,即便你下了毒,那些毒早就被冲走了,又怎么会——”
“那就天天下,无时无刻地下,我们在上游每一时刻都下毒,你们下游喝的水,无论如何都已经是有毒的了!”
为此,他还花了好多钱呢!
“你们......可真是够丧心病狂的了!”说完后,许北昭再也支撑不住,一个踉跄,跪倒在了地上。
“许北昭。”这会儿知州终于舍得下马了,他走到两人的面前,冷笑道,“我早就说过让你吗束手就擒了,你们就是不听。这下好了,越是激动,这毒发得就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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