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记都拿走了。”王明远说道。
“他一个县政法委的书记,怎么能随意干涉一件刑事案件,何况这件案子还牵涉到他本人,回避制度他不懂吗?”罗子良责问道。
“谢书记以前就是县公安局长,现在的局领导都是他原来的部下,他过问案子很正常。”王明远却这样说。
罗子良头疼地揉了揉鼻梁,这里是人家的后花园,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也就只好回去。
他才下楼,就迎面碰到了那个政法委的谢家章!
谢家章五十来岁,国字脸,身材高大,不过,将军肚也出来了。只听他笑道:“罗主任啊,这么巧?”
罗子良淡淡一笑:“谢书记好。”
谢家章却说:“我现在很不好,有人在背后搞些小动作,随便找个人想诬告我,说我这样,说我这样,有人还当真了。你知道,我在公安系统干了很多年,得罪一些人是难免的,这件事情,罗主任,你看怎么处理?”
罗子良惊讶地“啊”了一声,附合说:“居然有人想诬告谢书记您?简直是无法无天!”
谢家章明显松了口气,微笑道:“我早就知道罗主任公正无私,你的为人,我一直很欣赏,只是无缘亲近,这样,今天晚上我做东,请你吃个便饭如何?”
罗子良受宠若惊地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应该是我请谢书记您才对,怎敢劳您破费……”
“唉,你我兄弟何分彼此,”谢家章打断他的话,大手一挥,“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上不醉不归!”
“既然谢书记如此美意,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今晚上一定到。”罗子良笑笑。
“那才像话嘛,好,今晚见。”谢家章说着朝罗子良挥了挥手,上楼去了。
罗子良走出县公安局大院,眉头紧锁,他不知道这个谢家章的葫芦卖什么药。平时里,他们两人见面,只是礼貌地打声招呼而已,今天却对他称兄道弟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谢家章的反常,无非就是涉及到他的那个案子。那个光头被他放走了,笔录估计也被他毁掉了,那他记挂着的,肯定就是罗子良手上的那份复印件。
罗子良把事情的原委疏通了一遍,决定今晚上赴约,看他到底玩出什么花样。
晚上八点,罗子良按照地址,准时来到一家饭店。
包间里,谢家章早已经等在那里,他见罗子良进来,站起来笑道:“罗主任,来来,我给你介绍两个朋友。”
包间里,除了谢家章以外,还有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罗子良就认识,那就是建设局的局长葛元昌。罗子良礼貌地向他们点头示意。
“这位是法院的王道新副院长,那位是建设局的葛元昌局长,这两位都是我的铁哥们。”谢家章热情地介绍说。
罗子良伸出手去和他们一一握手。
“罗主任和我早就认识,他还帮过我一个大忙呢。”葛元昌说。
“哦?那说明大家很有缘分的,来,都请坐。”谢家章说。
大家纷纷客气地落座。
不久以后,酒菜上来了,服务员倒好酒,走了出去,顺手关上门,谢家章才举起酒杯,敬起了酒:“今天晚上,我们相聚在一起,喝了这杯酒,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来,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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