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个罗子良,太莽撞了,怎么是一根筋,不知道低头呢?你已经退休了,他还要搞无情打击,还要搞秋后算账,难道就没考虑到你为工作辛苦了一辈子的事情吗?”温锋同情地说。
“温省长明鉴,我工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有苦劳,再说,很多都是工作上的失误,不是我的主观造成的,得区别对待呀。”汪寿泉辩解道。
“哎,事情已经查出来了,那你就主动交待吧,该退的退,该补的补,到时候我会尽量为你说好话的。”温锋说。
“谢谢温省长!谢谢温省长!”汪寿泉弯腰陪笑。
“等过了一些时间,咱们再聚一聚。”温锋说。
“好的,一定,一定!”汪寿泉急忙附和。
“看来,温省长对我们家还真不错。”汪绍刚忍不住说。
“胡扯!”汪寿泉收敛住笑脸,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怎么了,他不是说要为您说好话么?”汪绍刚不明所以。
“罗厅长那才是大智大慧的人物呀,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见地,了不起!了不起呀。你要是能及得上他十分之一,我也就放心了。”汪寿泉不由感叹道。
“怎么好好的又说起他了?”汪绍刚问。
“我和温家交往了这么多年,都看不透这一点,还真是让罗厅长说对了。我们就是温家准备利用的一颗棋子,随时舍弃,随时让我们当炮灰,温锋,还真是冷酷无情呀。”汪寿泉摇头悲叹。
“爸,我还是听不懂。温省长不是说要帮助你的吗?怎么又变成害您了?”汪绍刚越发茫然。
“小刚呀,在官场上,你还得多历练才行呀。敌人和朋友,只在一线之间,你要擦亮眼睛呀。经过罗厅长这么一说,我才联想到了很多事情来。自从罗厅长上任以后,温省长就经常打电话问我审计厅审计城投公司的事情。作为一个副省长,他为什么要关心这件事情呢?后来,我听说了罗厅长决定要重新审计城投公司,就向温省长说了。他为此很积极呀,亲自找人去当说客,还帮我出了很多建议……”汪寿泉回忆说。
“这不是挺好的吗?”汪绍刚又问。
“挺好?我们汪家和他们温家非亲非故,这么多年的交往都是利益交换,他现在为什么这么积极?我所在的公司出问题,他作为一名副省长,按道理就应该避让才对。事出反常,只有一个解释,那就真如罗厅长所说的那样,先把罗厅长装进我的事情当中来,然后一起焚烧!”汪寿泉后怕地说。
“那刚才温省长说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汪绍刚是个粗线条的人,不愿意动脑。
“因为罗厅长不上当,不进入他的陷阱,所以,我们又变成了一条船上的人,他当然愿意帮忙了。”汪寿泉解释道。
“我明白了。在温省长的眼里,我们还有利用的价值是吧?”汪绍刚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汪寿泉说。
“爸,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汪绍刚问。
“除了这套房子,其他的房子马上委托人卖掉,把我这些年拿到的各种回扣和好处费上交组织,我明天就上纪委自首,只要我不被坐牢,就能保住你的位置。”汪寿泉下定决心说。
“爸,我知道了。”汪绍刚答应着,想了想又问,“爸,如果您能度过这一劫,以后温省长让我们家帮他对付罗厅长怎么办?”
“你肩膀上放的是猪脑袋吗?虽然我们汪家倒霉是因罗厅长而起,但人家做事情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这个人,我服气。”汪寿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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