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声,门被推开了,一名招待把饭菜端了上来,摆放好,“先生,您的菜上齐了。”随着就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包间的门。
孟恩龙来不及用餐,又跑到窗户边找到最佳的位置偷听。
“……孟秘书是罗书记用了十几年的秘书,罗书记对其信任有加,现在他出了事,而罗书记不闻不问,事出反常,必有蹊跷。以我的估计,他被停职了,但还会在暗地里调查,在收集我们的证据,这个人不得不防。”王培均说。
“罗子良不是自诩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么?他的原秘书犯了事,他怎么好意思出面说好话?王叔太敏感了吧?”吕文昌不以为然。
“可问题是,孟秘书不是真的出事,而是我们设计的,这一点,罗书记不会看不出来。”王培均说。
“王叔认为孟秘书会接到罗子良的指令,在暗中收集证据?”吕文昌听懂了。
“本来,把孟秘书安排进省纪委,这一步棋很特别,矛头直指我们司法部门呀。看来,他要穷追猛打盯住不放了。”王培均说。
在隔壁偷听的孟恩龙又是吃惊不小,这个王院长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对于罗子良的心思和安排似乎了如指掌,看来事情比想像中的要复杂得多,要是今天晚上没有偷听到这些话,问题就严重了。
“对付一个小人物有什么用?只要罗子良还在我们苍北省,以他的性格,不会中途而废的,一样会把你们置于死地。”吕文昌哼了一声。
“那可不一样,他现在身居高位,不会亲自跑来调查一件案子的,只要我们盯住他的一举一动,注意他周围的人,应付他派来调查的人员就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子打子,就算无法及时洗白我们自己,但可以拖时间呀。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拖个一年两年,拖得他头痛,拖得他不耐烦,拖到他卸任省政法委书记一职,那我们就可以绝地逢生了。”王培均老成持重地说。
“好吧,我同意你的观点和方法,那你要我怎么对付孟秘书?”吕文昌终于被说动了。
听到这里的孟恩龙的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他被停职了,换句话说,他现在是一个平民百姓,做什么事情都是私人行为,而你,认识不少社会上的人,可以采取点必要措施嘛。”王培均皮笑肉不笑地说。
“王叔啊,你还是不了解罗子良呀,他这个人可是不那么好对付的,你居然敢对他的人采取过激的措施,那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此事我觉得不妥,如果你固执己见,那就去找别人吧,这事我干不了。”吕文昌干脆地拒绝。
“文昌,听我说完嘛,我并没有让你去要孟秘书的命,只是让你的人制造一点事端,搞个意外,让他受点伤,在医院里躺一段时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们需要时间。官场上的变化,瞬息万变,只要我们把事情拖下去,走一步算一步,机会总是会有的。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活着,就有机会。”王培均像一只老狐狸一样。
“好,就按王叔的意思办。”吕文昌这才放了心。
“不要害怕罗书记,只要把事情控制在一个合适的度上,只要不击穿他的底线,他就不会发怒,也就不会特别关注,那你就是安全的。”吕文昌再次叮嘱。
“我明白了。”吕文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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