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梁世清猛的拍打轮椅扶手,顾一笙脸色一白,绷直了身体。
她如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小兽,全身都在惊恐的尖叫,可那些震耳欲聋的声音,到了嘴边,却又死死的压了回去。
她不敢叫出声,怕他一时疯起,当场要了她的命。
入了冬,风已经很凉,她穿的单薄,明明是冷得很,偏偏出了一身的汗!
她死死的抿紧唇,不出声。
似乎只有这样,她不泄一丝一毫的底气,这勇气就能一直在。
“你说的,我不爱听,所以不听。”
梁世清道,他不止疯,还偏执。
他只坚持自己的理由,然后,在她极其剧烈的抗拒下,他伸手去拉她的手。
他坐着,她站着。
可他眼底的森冷骇然与冰冷疯狂,都像是他才是那个站在高处的人,他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活人。
顾一笙觉得害怕。
她用力抽回手:“别碰我!”
她低吼,又使劲的在衣服上胡乱擦着被他碰过的地方!
恶心!
呕吐!
她突然的生理不适,让她真的想要吐出来。
见状,梁世清脸色更沉,他呵的一声,越发的逼近她:“你嫌弃我?”
他问。
牙关像是在咬着,又像是在发着狠。
顾一笙不答不行了,她转过脸:“是,我是嫌弃你。为什么嫌弃,你心中没数吗?你自以为的深情与追逐,对我来说,都是骚扰,我不喜欢这样,所以我逼开,也很清楚的跟你说明白了,但你依然还是固执。那我……除了嫌弃,除了厌恶,除了恶心,也没有别的可说。”
很好!
他问一句,她回三句。
且这三句,句句都让他上头,也上心。
他龇牙笑了,像个神经病,前一刻还怒得要杀人,下一刻又笑成了疯子。
他说:“我给你讲的故事,格外好听,你一定要听。”
“隔壁城里,有一个富豪,他有钱,有权,有势,养了一个校花。校花清纯,动人,身材好,本事也大,口口声声喊富豪干爹,也给干爹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儿女双全。”
“但,过几年,那富豪又有了别的干女儿,把她扔在了一边。她不服气,去找富豪,要房要车,要股份,要现金二十亿。”
“富豪给了。”
“可好景不长,有人发现,那校花死了。脸上被人泼了硫酸,失足落水而死。死状惨,死相更惨。身后事草草扔了,所有的钱,股份,又被富豪收了回去。”
话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然后一双眼睛向上,看着脸色煞白的顾一笙,不紧不慢的说:“故事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笙笙,你觉得怎么样,好听吗?”
他问她怎么样,又问她好不好听。
是在戏弄,在调逗,是猎人追逐于猎物时,那时紧时松,又尽在掌中的掌控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天冷,我要回去了,梁公子请自便!”
顾一笙说,这次,她果断选择了另一个方向迈步,却被程安雅拦下,“笙笙,别这么着急走,话没说完,礼物还没送,急什么?”
程安雅与梁世清是一伙的。
顾一笙深吸口气,冷冷的目光扫过她:“不必。”
“可我觉得有必要。”梁世清说,“我调查过你。小时候,你最喜欢娃娃,今天,我也带了一个来,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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