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事儿一刺激,伤口都扯开了,又在医院多住了几天,出院第一件事,就是给杨念念打电话,好声好气的道歉。
“念念,之前是我不对,这段时间我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在内疚,觉得之前太糊涂,做了不少荒唐事,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我都想通了,以后再也不插手你跟时深的事情。”
杨念念心里还有气,冷言冷语道。
“你可别光说不改,要是下次再闹腾的话,家里再出啥事儿,我都不管不问了。”
马秀竹赶紧保证,“念念,我这人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不闹腾,就不闹腾。我都想通了,我这一把年纪了,在家养养鸡鸭,挺好的,折腾不动了。”
杨念念慢悠悠说,“想通了就好,你看黄桂花没想通,病了老了,我都没管,最后死了埋哪都不知道。”
马秀竹扯了扯嘴角,赶紧又是一番保证,小儿子白长了一个大个头,也不当家,要是真得罪了小儿媳妇,她以后老了真就滋润不起来了。
还是得学聪明点,不能跟小儿媳妇对着来了。
杨念念还忙着毕业论文的事情,也没心思跟她多聊,见马秀竹是真有悔改之意,就挂了电话。
眼瞅着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和郑心月也不敢放松了,紧赶慢赶,总算是把毕业论文给写了出来。
部队比较忙,毕业时,陆时深也没能过来。
这年代毕业典礼很是简单,互送书信,拍照留念。
杨念念和别人都不算太亲密,本以为也没人送给她,只要跟大家拍几张大合照就成了,谁知道她收到的书信却最多,竟然有七八封。
送书信的都是男生,有些她甚至叫不出名字,平时也没什么交流。
因为是毕业明信片,她不能拒绝只能收下,打算回去再看看别人写了什么。
折腾了大半天,下午余遂特意抽时间过来,请几人吃饭。
已经进入编制单位工作一年,余遂身上增添了几分成熟之气,穿着也开始正式起来。
他请几人去了海天一色,饭菜上齐,就举起茶杯道。
“以后大家都要各奔东西踏入社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下次聚齐还不知是何年月,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杨念念和郑心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想到以后不用再起早上课,也不用因为写论文头秃,瞬间精神百倍。
萧年则病恹恹的,想到以后很难再这样聚在一起,竟然感伤的红了眼眶。
“学长,这几年谢谢你的照拂,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们的。”
郑心月受不了他这样子,朝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是干啥?不觉得丢人啊?咱们只是毕业了,又不是驾鹤西去了。”
杨念念看到萧年这样,也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提醒说。
“你不是还要去参加心月婚礼吗?再过两个多月又能聚了。”
萧年这才想起来郑心月要结婚的事情,刚涌起的惆怅又消失不见,尴尬的笑道。
“看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提起结婚的事情,郑心月就跟塞进蜜罐里一样,笑的一脸幸福,哼哼道。
“你们到时候一定要到场啊!要不然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也不来了。”
萧年拍着胸口保证,“我肯定会去的,我还没见过你穿嫁衣的样子。”
郑心月又看向余遂,“学长,你也要到啊!到时你跟念念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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