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的脸被打歪,周柠手心的血迹染在周清的脸上。
再加上周清脸上泛起的红,显得她的脸更加狼狈。
周清不可置信地摸脸,看到指尖的血迹后以为脸被抓破了,顿时疯狂地去攻击周柠。
周柠退后躲开。
周清坐在轮椅上,挥舞着双手,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却没有造成一丁点伤害。
“你敢打我!”
“贱蹄子!是谁把你养大的!你竟然敢打我!”
周清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已经完全不顾她往日清高的假面孔,嘴里吐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
周柠被骂她无所谓,骂到沈明修她皱了皱眉,再听到周清又在诅咒孩子,她用擒拿术左手钳制住周清的右手。
右手抖抖袖口,一根木条滑落出来,她紧握住抵在周清脸上。
木条头部呈粗糙的尖头,刺得周清痛呼出声。
“闭嘴!”
周柠威胁:“别叫!”
“这是我特意选的,够坚硬,也够锐利,我可以用它划破你的脸,也能插进你的喉咙。”
她在外面哄孩子的时候就在找有什么称手的防身的东西。
有水果刀,但那几个人盯她很紧,她不敢动。
后来带着孩子睡觉时看到这个,就捡到藏在袖口里,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周清!你肯定不想毁容吧。”
“这可比刀厉害多了,因为里面的木刺会残留在你的肉里,如果你不信我敢动手,你大可以再骂一句我的孩子试试!”
周清紧抿着唇,面上强硬,心里已经怕了。
不止脸上的疼,她手臂刺痛,感觉快断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功夫?”
“一点防身术而已,但对付你足够了。”
“你背着我学的挺多嘛。死丫头,鬼心眼子挺多,把我都骗了。”
周清牙咬切齿地说:“我当初怎么就没弄死你!”
“你现在不就想弄死我吗?”
当看到周清回来,周柠就知道事情难办了。
陈天纵还理智一些,可周清是个疯子。
沈明修现在手里没有筹码,她要弄清楚周清的目的。
“说说吧,陈天纵去哪了,你们想干什么?”
周清闻言笑了,“去接你的沈明修来和你团聚啊,你不是爱他吗?那我让他和你一起死!”
周柠镇定地说:“先不说你能不能做到,就算你做到了,你和陈天纵也活不了。”
“呵!”
周清抬眸瞪着她,阴狠中透着疯批,“那就一起死啊!”
“你根本不敢伤我!把这个东西拿开!敢伤我的脸,我让你生不如死!”
她坏笑着,突然有了主意,“你说我让外面的人轮流照顾照顾你会怎样?”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沈明修死!再把你折磨到生不如死!周柠,你这条命注定了只是我的玩意儿,只能由我来掌控你!”
周柠冷静地看着她,心已经凉透了,哪怕听她说这些也没有觉得惊讶,反而觉得这种事周清能做出来很正常。
反正虐待她不是一次两次了。
“好啊,你喊他们进来,我保证他们进来之间,我能利落地划破你的脸,把这根木刺扎进你的喉咙。”
“反正我要死了,手上杀个人也无所谓。”
“哦,你不是人,你是毒蛇,是个冷血的畜牲!”
周清眸光闪了下,嘴上却硬气地说:“那你动手啊,我看你敢不敢!”
周柠抿唇说:“你先说我的身世,当初是怎么把我抱来的?”
周清讥笑,“还想找你亲生父母呢?你就算知道又怎样,你不可能见到他们了。”
“我让你说!”
周柠手上用力,周清手臂的刺痛更剧烈,痛得她呼吸都紊乱了。
周柠继续问:“你打着生我时顺转刨,又大出血,受了很多罪的幌子,欺骗我打压我这么多年,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你的孩子,那你生的孩子呢?为什么你没有养你的孩子,为什么抱养我?”
“早知道你是这样,当初还不如留下我自己的孩子,至少她跟我血脉相连,不会像你一样向着外人,说不定她对我更有用。我就不该养你。”
听着周清的惋惜,周柠更愤怒,“那你为什么要养我!”
“这你得怪陈天纵!是他害死了我的孩子!”
周清脱口说完,愣了下,随后笑了,“奥,不对,其实是我害死的。”
“说谎说了这么多年,都说习惯了,差点忘了。”
“不过也和陈天纵有关系,你还是得怪他!都是他的错!。”
周柠追问:“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脸上的木刺像是快要插进肉里,碍于毁容的风险,周清只好配合她。
回忆起当时的事,才发现事情已经过得太久远,久远得记忆都模糊了。
但当理清过去,记忆清晰后,她又觉得有趣,得意地笑了。
“这得从沈尧和沐涵生下沈承修后说起,我一时冲动,找陈天纵入赘。”
“本来是看他对我百依百顺的份上才和他结婚,结果结婚后他却变了,非要我给他生孩子。”
“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我刺激沈尧的一个工具而已,想让我给他生孩子,可笑!”
“我才不要为了一个我不爱的人冒着损伤身体的风险给他生孩子。”
“可他竟然打我!还强迫我,把我关起来,强制性让我生孩子。”
“后来我真的怀孕了。”
“我假意同意要孩子,骗他以后和他好好过日子,等孩子出生后,我们一起离开江城,脱离沈家,结束和沈尧的纠缠,过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
“我安心养胎,时间久了,陈天纵真的信了我的鬼话。”
“知道到时候了,我开始实施计划。”
“我几次故意任性找茬,和他争执,他竟然都忍下来了,不会像之前一样对我家暴。”
“孩子月份慢慢大了,再拖下去真要生下来了,我急了。”
“那天趁他喝醉,我故意再次提起沈尧的好,说他不如沈尧,刺激他对我动手。”
“其实他下手不重,但我故意摔跤。”
“借他的手让孩子流产,可以让他欠我一个大人情,毕竟我知道他其实是爱我的,他又很好哄骗。”
“可他一看到血就清醒了,立马送我去医院。”
“该死的医生竟然说还有希望能生,让我配合。”
“我受了不少罪,可那个孩子在肚子里最后还是窒息了,剖腹产出来时已经晚了,我还因此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
“死孩子,不愧是陈天纵的种,死了还把我折磨个半死,但我更有底气和陈天纵哭诉。”
“我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他,表现得对失去孩子这件事悲痛无比。”
“实际上,我心里开心得要命!特别是看到他愧疚到痛哭流泪和我下跪的时候。”
“我以此为借口当场提出要和他离婚,可他不同意。”
“为了挽留我,他从同医院调换了孩子,抱给我一个女婴,说是当成我们的孩子养着。”
“哈……我自己的孩子我都不愿意要,我要你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种干什么?”
“不过后来,考虑到孩子已经换了,又能利用你接近沈家,我才把你留下。”
“听明白了吗?你是陈天纵随便找机会换的,不知道你是谁家的。”
“而且当时我和他在海城出差,在海城生的,你的父母大概率在海城,不在江城。”
“你找不到的,周柠,你这辈子只能当个没有父母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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